吴华江一脸愁容，头发花白了许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师父这是遇到困难了。
吴华江的目光与往日不同，竟然微微浑浊。
他反应似乎是迟钝了不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他的徒弟凌亦澈。
“是小澈啊，今天终于想起来找师父了，别站着了，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吧……”
“好久都没见你来了，可是嫌弃老头子烦了？”
被徒弟遗忘的师父真是可怜啊。
“啊？没有的，师父，你别瞎想啊。”
“最近学校考试比较多，所以时间紧迫，就没有来找师父……”
比起学校的考试和作业，嬴君初给他的数学试题才是重头戏。
严重压制时间的那种。
不能不做，还要认认真真的做，不能让初初失望。
他太难了。
“哦，是这样的啊，高三确实课程紧任务重，而且高考也很重要，师父是可以谅解你的。”
吴华江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人，知道目前孰轻孰重，所以他并不会责怪凌亦澈。
“嗯，谢谢师父。”
“不用跟老头子客气，你是我认定的徒弟，我自然会谅解你的。”吴华江笑眯眯地说道，但是神色依旧掩饰不住的憔悴。
凌亦澈见此，欲言又止。
“对了，小澈，你又有什么新的问题要问我呀？”
“……”凌亦澈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嗯，有几个问题很疑惑，就是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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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吴华江的耐心谅解，凌亦澈瞬间觉得思路豁然开朗起来，是他想得太狭窄了，把另外的路封死了，一直在原地打圈圈。
吴华江真的很睿智，思想深邃，见多识广，每一次跟他交流，凌亦澈都觉得自己获益匪浅。
“就是这样的，小澈，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凌亦澈摇摇头。
“没有了，谢谢师父。”
“那就好，我徒弟真是聪颖！”吴华江颇有一点自卖自夸的味道。
“……”
虽然吴华江此时在大笑，但是凌亦澈脑海中依旧是挥之不去的吴华江的满脸愁容。
师父到底在为什么事情发愁呢？
他贸然询问师父会不会太唐突了啊？
凌亦澈内心很纠结。
“小澈，你现在的基础已经很扎实了，中医药理学得很好，该记的也记住了，该背诵的也背诵了，所以等你放假就过来跟我学习针灸吧。”
毕竟中医扎针就是精华啊。
针灸是必须要学的，学好针灸就学好了一半的中医了。
“嗯，好的，师父，我记住了。”
“嗯。”吴华江微微点头。
凌亦澈看了老人斑白的头发一眼，最终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师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
吴华江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哦？何以见得？”
“因为师父一脸愁容，神色憔悴。”是真的很明显了，估计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吧。
“都这么明显了吗？”吴华江轻笑了一下。
闻言，凌亦澈点头。
“哎，还能有什么事呢？我这个老头子啊，大半个心都放在我那外孙女身上。”
“我女儿早年离世，只留下这个外孙女给我，所以我仅存的盼头啊，就都在她身上了。”
“但是，最近，暖暖好像变了很多，对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就像变成了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