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大楼里是有咖啡厅的，顾清越和嬴君初找了一个安静地方坐下。
叙叙旧。
凌亦澈带着清未在选东西。
“阿初，那个孩子是谁？”
顾清越有点好奇，怎么就凭空多出来一个小孩子？
那个小孩子还长得挺好看，比他见过的小孩子都水灵，自带一点灵气。
“清未。”
嬴君初淡然回应，感觉认识的人见到清未都要问她是谁。
“……”
顾清越哭笑不得，他不是问小孩子的名字，而是问她的身份。
嬴君初扫了他一眼，知道他想问什么。
“清未是我捡的。”
简洁明了，不多赘述。
“在哪儿捡的？”
这孩子看着也就八九岁了吧，还能被父母丢弃？
不太合理。
“非洲。”
“我跟她挺有缘的，就把她带回来了。”
嬴君初看清未的第一眼就觉得十分熟悉，那种存在于灵魂深处的熟悉感。
自然而然，她就把清未带回来了。
闻言，顾清越也就明白了。
非洲遭受苦难的孩子多，被他人收养也不足为奇。
这也就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收养与否是别人的自由，即使他作为朋友也是不便于过问的。
而且嬴君初自然是有能力养活一个孩子的。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阿初，你和凌亦澈……？”
“你是把他当做淮九的替身还是什么？就因为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顾清越还是把他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如果阿初只是把他当做替身的话，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的。
闻言，嬴君初真的是又好笑又好气。
精致的眉眼上迅速染上一丝不悦。
“你觉得他们除了眼睛，还有什么一样？”
她没有直接回答顾清越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
顾清越仔细想了一下，确实除了眼睛以外，其它的都不像了。
长相不像，性格更是天差地别。
硬要说替身的话，实在是太过牵强了。
“没有了吧。”
嬴君初轻笑了一下，目光冰冷。
“凌亦澈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待他好只是因为想待他好，仅此而已。”
“……”
顾清越沉默了良久。
最后缓缓的点点头，他差不多也就明白了嬴君初话里的意思。
……
他们又谈了一会商业上的事情，一个多小时一晃而过。
“阿初，新年快乐！”
“嗯，你也是。”
话落，嬴君初转身快步走到了凌亦澈和清未的身边。
“买好了吗？我们要回去了……”
一大一小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其实他们已经等了嬴君初一小会儿了。
凌亦澈牵着清未走在前面，嬴君初跟在他们后面。
顾清越的目光从未从嬴君初身上移开过。
眸色复杂。
淮九一直守护的人，
终于也有要守护的人了。
－
眨眼就是除夕夜。
城市的灯光染红了整片天空，火树银花，城市在璀璨的灯火中泛着浅浅的光晕。
朦朦胧胧，隐隐约约。
少年系着洁白的围裙，锅里的热水咕噜咕噜冒着泡泡，袅袅升起的白眼模糊了他的面容，勾勒出他柔和的轮廓。
少年忙碌的身影在暖橘色的灯光里跳跃。
嬴君初放下了手中的金融书籍，快步走进了厨房。
“要帮忙吗？”
她清冷的声音跃入少年的耳畔，少年回过头来，湛蓝色的眸子里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不……”
凌亦澈看了她的深邃狭长的眸子一眼。
话语不由得顿了一下。
“嗯，需要。”
初初的眼神告诉他，他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