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嘿嘿一笑,道:“孙指挥,经过小的们日夜的跟踪打探,短短一日便摸清楚了行道。”
“哦?”孙绍祖眉头一皱,喝了一口热茶,又道:“那俩娘们到底是何路子?”
百夫长继续道:“经过消息,那日打您的那女人是燕王府的人,那日老赵头他们一直盯到她行坐的马车一直到燕王府才停下,小的估摸着那女人恐怕是王爷的姬妾。”
“嗯,竟然是燕王爷的女人......”孙绍祖闻言一愣,眉头紧锁随后想了想又道:“她的事就此作罢,那另一个娘们可有消息了?”
“嘿嘿,孙指挥,不妨您亲自看看。”百夫长神秘一笑,随后从袖中拿出一张带字儿的小纸,递给他。
“嗯?”孙绍祖见状面色一怔,好奇的接过纸条,翻开看了看。
外东城,莲安坊?
“这是何意?”孙绍祖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百夫长笑了笑,又指了指那纸条,道:“这便是那翘美妇的家住址,那女人就住在莲安坊内,莲花街尾巷里的一座小院,看样子并非豪绅贵族之家,且小的们盯了一天一夜都未见到她的男人回去过。”
“哦?”听到这儿,孙绍祖顿时便来了兴趣,捏了捏黑胡须下颔,问道:“身份可查仔细了?她的男人在何地儿上差?”
百夫长眉眼带笑,道:“指挥放心,小的们都摸清楚了,通过周边街邻说,那娘们刚搬来不久,名唤三娘,还有一个男人但未知姓名,她男人是与她一起随行入住的,但听说现已有小一月未见她男人归家,倒是不知道是何原因。”
孙绍祖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又问道:“她男人是做什么差事的,可知?”
“这.......”百夫长一时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道:“属下并未找到她男人的相关信息,甚至连名儿也未知,似乎这个人很是神秘,听说他很少归家,而且已搬到这儿两月之久,坊间街巷的人都只见过那娘们男人一次。”
“竟有此事?”孙绍祖听言,不由得微微一震,随即眉头一皱开始沉思起来。
未几
“孙指挥?”百夫长犹豫着喊了一声,孙绍祖想了片刻后,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他。
百夫长见状,打问道:“指挥,我们还打算去招惹那娘们么?与她同行的女人是燕王府的人,现在她的男人又身份神秘行踪不定,这........”
百夫长顿时面露难耐的小声的说完。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只见此时的孙绍祖眉头紧锁,阴沉着大脸,一言不发。
直至好几个深呼吸后。
孙绍祖眉头松开而来,抬眼看着他,邪魅一笑嘴角上扬,沉声道:“王府的那女人便算了,但劳资挨得这一巴掌这俩娘们总得其中有一个还账不是?”
嘶
百夫长闻言一震,顿时明白过来话中之意,只是随后想了想又担忧的皱了皱眉,道:“可是那娘们与王府的那女人似乎看起来关系很是亲密,若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孙绍祖便打断问道:“她为何要当卖首饰,可查清了?”
“这.......并未查清。”百夫长闻言一愣,他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孙绍祖再次沉思所想,开始猜想起来。
军账外漫天飞雪,轻盈飘华落地,带不出一丝声响,此刻军帐内悄然无人声,除了那二人正面前正炭烧的大火盆,时不时发出炸声。
孙绍祖眉头皱意不减,沉思了好一会,百夫长坐在一旁面带疑惑也未敢出声打扰。
如此过了片刻后
孙绍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便立刻回过神来,眼神激烈的看着一旁手下,打问道:“你说.......会不会是那左三娘的男人犯了事被抓进了衙门,所以才想着变卖首饰以此去赎回她男人?”
百夫长闻言一怔,点了点头又道:“指挥说的极是,可就算这样咱们怎么才能确定他男人犯了事呢!”
孙绍祖摆了摆手,笑道:“能被抓入大牢如此之久,那便肯定不会是犯了什么小事,衙门一查便可知。”
话音刚落,孙绍祖便急忙穿好绒靴,站起身换上了便装,道:“走吧,咱们去一趟静安侯府。”
百夫长闻言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应了一声便跟着走出军帐。
【孙绍祖对于左三娘的执念早在那日初见时便深根蒂固,如此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得到。
在他的眼里只要是能吃的,绝不摸,能玩的,绝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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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内城,东城正东大街,三条坊内。
静安侯府
这是一座四进侯府,它的主人便是张皇后之弟,张元进(受封静安侯)岁俸一万两。
此时静安侯府,正堂大厅内。
张元进端直于高座,两只手臂放松的搭在两边扶手上,几个穿红戴绿的丫鬟半跪在地,分别在两边按揉着他的大腿。
胯下的火盆烧热裆间,他的两只大手正放在另外两旁的俏丽丫鬟衣物内贴身取暖,时不时还舒心的上下左右游走。
两个娇小柔弱的悄丫鬟一个手里端着热茶壶,一个素手拿着茶盅,笔直的站在两旁不敢动弹。
但俏脸到洁白的脖颈间却是通红一片。
张元进的前方左边排座椅上也有一人,此时正老脸汗颜,目光微微闪躲的看着这一幕。
张元进过足手瘾之后,抽出一只手来痴迷的闻了闻。
嘶
他微微闭眸,身子随即不由得颤抖了几下。
随后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睁开眼来,看着他微微一笑,打问道:“周主事,今日特意来寻本侯,可是有要事?”
见他终于开口,周主事这才笑了笑,回道:“侯爷,下官此次前来便是想谈一谈那百户长一事。”
“嗯?”张元进眉头一皱,接过热茶喝了一口,便朝周围的丫鬟下人,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丫鬟们弯腰朝他行了礼,便都窸窸窣窣的退了出去。
周主事见状眉头微翘,又继续道:“侯爷,那锦衣卫百户如何处置,王爷可有话儿了?”
“咳咳!”
张元进瞅了他一眼,略微紧张的咳嗽了一声,道:“王爷还未交待如何处理,就让他暂且先关押在你的缉侦司大牢里面吧!”
“这........不合理吧!”周主事眉头一皱,继续道:“按规矩我那临审大牢,只得关押嫌犯四十日便须得交由顺天府去判审。”
“哦?”张元进眉头微皱,沉声道:“你不就是那缉侦司老大么!何必那么麻烦,届时直接给他随便定一个罪名,打入死牢不就行了?”
周主事面露难色,道:“侯爷,这.......这恐怕不合礼法啊”
见他还三番犹豫不决。
“周擎天!”张元进忽然大喝一声,道:“你莫要忘了,那人绝不可留,本侯的话也是王爷的意思。”
“我.......哎!”周主事双手一拍,面色难堪的摇了摇头。
张元进见此,沉下气儿来,想了想又重新挂起笑脸,道:“周主事,你莫不是糊涂了,那锦衣卫一直追查着醉仙居不出多久定要出事,还有你别忘了你也有分子在里面,况且那醉仙居是王爷的心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五品狱官,哪怕是王爷到时盛怒到你全家人的身上,那时可没有你后悔的地儿!”
“这.......可他挂职于锦衣卫还是正六品百户使,这段时间到处有锦衣卫的人再追查,若是日后追到我缉侦司身上,我不也一样完蛋。”
周主事这时也来了气儿,终于把一直藏在心底的想法和担忧道出来。
“原来如此!”张元进眉眼一挑,现在才明白过来他刚才为何一直在犹犹豫豫的推脱。
随后,他沉思了片刻,起身将身后桌案上红布盖着的茶托端起,走到他的身前。
周主事见此微微一愣,随后只见他一把便掀开遮住的红布子。
嘶
周主事见状顿时屏住了呼吸,因为眼前金光闪闪的条,让他瞬间面色一顿。
吃惊的咋舌道:“侯.......侯爷,你这是作何?”
张元进眉眼带笑,将放有金条的茶托盘,搁到一边,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周主事你放心,你的担忧王爷早就想到了,你以为锦衣卫就那么忠心陛下?”
听得此言,周主事身子一震,那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军,“没想到.......王爷竟然!”
想到此,又犹豫着重新看了看那些金条,今日他若是不彻底表个态,估计日后........
他不敢再往下想。
随即短暂犹豫选择后,站起身抱拳坚毅道:“劳烦侯爷转达给王爷,下官定会全力办妥此事。”
见他终于彻底想通,张元进心下一松,面色暗喜,重新坐回位置上又道:“那些金条是王爷赏赐给你的,今日之后咱们就忠为王爷的人,至于........外面那些锦衣卫,你也不用多想,他们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张元进不在意思的说道,周主事闻言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同时又拿起几根晃眼的金条,面容间笑意更甚。
不多时,终于谈妥这件事之后,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张元进叫来舞女助兴,同时还吩咐下去即刻摆宴。
周主事本想婉拒,但奈何不过张元进的邀请,无奈只得暂且放下其他心事,也随之沉迷于欢歌载舞中去,不久之后,酒过三巡,他此时也放开了身心。
一手揽着一个女人,不久便情火热涨,张元进见此邪魅一笑,便命人带着他去厢房。
他前脚刚走不久
未几,一小厮弯腰驼背的跑进来,径直走到张元进身边。
小声道:“侯爷,右安营孙指挥来访!”
“哦?孙绍祖,他来做什么?”张元进眉头一皱,暗想着,随后又吩咐小厮回去传话:“带他进来吧!”
小厮领命而去。
孙绍祖一干人等,兴致悠悠东张西望的站在静安侯府门口。
“狗日的,这侯府就是不一样,连大门都弄得这般高大。”
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踏足侯府,但每次瞧见了总是不觉生出一丝羡慕。
这边,只见他的话音刚落,刚才进去禀报的小厮,这时又小跑着过来,弯腰行了一礼,道:“孙指挥,请跟小的进去。”
“恩,好!”孙绍祖大咧的应了一声,便跨步进去。
跟随着那小厮一路穿廊过户来到了正厅堂,随即打开了门。
“孙指挥请!”小厮道。
此时的大厅里歌声载舞,热闹非凡,舞女们穿着半透明的纱裙搔首弄姿。
孙绍祖见此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特别是那他最爱的翘臀,此时呈现在眼前更是犹如游鱼儿般丝滑躁动。
“他娘的,这是怎么长得?竟这般翘弹!”
孙绍祖此刻眼花缭乱,时不时忍不住大手一挥,啪的一下便甩过去,只弄得那些舞女娇嗔不已。
“你们都下去吧!”
在他正兴奋时,便听首座上的张元进吩咐一声,便让她们接连退去。
“这........哎,美人别走啊!”孙绍祖连忙想要拉着一个,抱在怀里,可谁知那舞女却是左扭右摆的极其不情愿的随他淫意。
高坐的张元进从他大脚踏入大厅门槛起,眉头就一直未有松开过,面色上的不悦很是明显。
“好了,孙指挥要你陪他,那是你的荣幸。”
果然,他的话比什么都管用,只见那舞女一听,瞬间便不再乱动了,甚至立刻便换了一副媚色出来,还主动拉着孙绍祖满是老茧的大手,风情万种的放到她的身前。
孙绍祖见状一愣,随后心下一喜,立马便抱着她柔软的娇躯坐到,挨得张元进略近的座位上。
开始上下其所来,就像是饿狼扑食一般。
一旁的张元进见状,心中未有波澜也并未阻拦,也不惊讶。
显然,在他眼里这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至于孙绍祖,他倒不是一见女人就走不动,实在是自从来到京城受任与军营中,便是限制颇多,自然这些事也就少了。
现在他刚升任指挥位置,整个右安门营的老大,这才有了闲暇时间,别人也就管不着他了。
话分两头
这边,张元进皱眉不减的喝了一口茶。
随后,看了看一脸恶欲相的孙绍祖,打问道:“不知,孙指挥特意来寻本侯所谓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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