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吃过早饭,南初就找到周清才的联系方式,打算先认回这个便宜表哥。
江晏之自然要跟着一起去。
南初劝说了很久都没用。
最后,还是江晏之接了个电话,似乎是疗养院那边有情况,他才只能按下那个想法。
看着江晏之离开了,顾南初才上楼,换了个衣服,然后约了一下周清才。
两个人约在一个咖啡馆。
南初到的时候,周清才已经到了。
男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面无表情的坐在位子上,旁边有不少女士都蠢蠢欲动的想要上前搭讪。
只是碍于男人的气场,不敢上前。
顾南初进门,一眼就看到了他,走过去。
“表哥。”南初也不遮掩,直接笑眯眯的叫了一声。
周清才抬眼,看了她一眼,像是也不惊讶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只是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南初想了想,找了个理由:“前几天找到一张老相片,里面有舅舅,突然间发现你跟舅舅长的特别像,而且你也姓周,所以就知道了。”
周清才挑挑眉,“这样就确定了?万一你认错人了怎么办?”
“认错就认错呗,不过你刚刚的表现已经给了我答案,我没认错。”
“我给你什么答案?”他明明什么都没表现。
“我一坐下就直接喊了表哥,如果你不是,你就会直接否认,而你不但没否认,还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不是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周清才露出笑意:“还挺聪明的。”
“那可不。”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南初低下头,叹了口气,这才表明来意:“表哥,以前是我错了,我太糊涂,一直在家里忍气吞声,以前还辜负了舅舅外婆的好意,我不久前才知道,原来父亲在我母亲去世之前,早就婚内出轨,出轨的对象就是孙梓,而顾轻轻,就是他们两个的亲生女儿,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给母亲出一口气。”
周清才微微眯眼:“你想怎样出气?”
“当年我母亲结婚,顾成林就是个没什么实力的,他能有现在的成就,完全就是靠着我妈的嫁妆发家,那套别墅,当初也是外公外婆全款买下来给母亲的,现在我妈去世了,所有的东西都会落到顾成林手里,而这些东西,最后一定会被那对母女给吞了,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是房子,还是公司,任何一分一毫的属于我母亲的东西,我都不能让外人夺了去。”
听完她的豪言壮语,面前的周清才仍旧一副面瘫模样。
他问:“所以,你想对付的是那对母女,想拿回姑姑的财产是吗?”
南初:“不,我还要让顾成林,身败名裂!”
“你确定?他可是你的亲爸。”
南初冷笑:“我才不稀罕,这些年,他哪里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周清才帮她分析:“顾成林先不说,先说财产的事,房子以及一些属于你母亲的婚前财产,如果没有遗嘱,那么这些东西最后都会属于伴侣,但是顾成林出轨了,如果你不想让他拿到这笔财产,就要掌握他出轨的证据,然后去起诉他。”
南初突然道:“不,有遗嘱。”
“什么?”周清才愣了一下。
南初重复道:“有遗嘱,这是我猜的,我母亲死亡是因为生病,并不是突发性死亡,那时,我母亲有一个律师,我母亲死后,那个律师就跟在了顾成林身边,我怀疑,是顾成林收买了我母亲的律师,我现在还小,所以没办法试探出那位律师的口风,所以这件事,就需要表哥帮忙了,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我母亲是个做事有条理的人,她一定会立遗嘱。”
南初之所以敢这么肯定,一个是她自己的种种推理和猜测,另外一个,当然是剧情了!
她记得剧情里,因为顾轻轻也喜欢上了叶骞泽,所以处处跟女主宋未央对着干,那时候宋未央已经不是现在这个软弱可欺的小白兔了,她无意之中得到了原身母亲的遗嘱,这才知道,原来顾轻轻一家子,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然后女主手握这个证据,直接将顾轻轻一家起诉了。
原剧情中,宋未央是个很聪明的,她知道叶骞泽对顾家有愧,所以对顾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狠狠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然后就撤诉,经过这个风波,顾家一家全部移民海外,从此再没回来。
“遗嘱的事情我会帮你弄清楚,如果真的有遗嘱,那就好办了,如果能再找到顾成林出轨的证据……”
“我有一个录音,这个可以吗?”
“什么录音?”
南初从手机里找出录音,递给周清才。
听完后,周清才脸上露出笑意,“可以作为证据,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
南初笑了笑:“之前我不是跟顾成林有过协议吗,对付顾成林的事情,先不急,我现在只需要先拿到遗嘱,当初,他背着我母亲出轨那么多年,我也要让他尝尝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滋味!”
“那你的打算是……”
“表哥,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先帮我拿到遗嘱就好,剩下的,如果我没办法完成,会再求助你的。”
周清才点了点头,也没再问。
毕竟是表兄妹正式相认,周清才很是大方的请南初吃了一顿饭,临走之前,周清才说:“今年寒假,要不要去桐市过年,爷爷奶奶很想你。”
南初想了想,“好,我会去的。”
从饭馆出来,南初一身轻松,只要拿到遗嘱,手里就有了两个关于顾成林的把柄,她就不用担心顾成林会怎么样了。
回到家,顾南初发现,江晏之还没回来。
她有点担心起来,给江晏之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初初。”少年的声音有点沙哑。
“江晏之,你怎么了?”
*
南初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少年坐在台阶上。
他弯着腰,抱着双腿,将头埋在腿间,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南初心里泛起针扎似的疼,她跑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轻轻抱住少年:“江晏之,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我一直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