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六十五?”
南初心态崩了,她跟江晏之都那啥啥了,好感度居然才六十五!
原来江晏之根本不是全心全意喜欢她的……呜呜呜呜……
【哎呀,反派毕竟是反派,尽管喜欢你,也不会一下子爱上啊,六十五已经很不错了,你要加油哦。】
南初瘪嘴,“好吧……”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拦到车,南初就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江晏之还在床上睡着,很安稳。
南初稍稍放了下心,看来小七的药还是挺管用的。
她换了睡衣,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翌日。
南初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早。”耳边传来温柔磁性的男音。
南初转过头,发现一向早起做早饭的江晏之,今天居然还在床上。
不过,江晏之也没有躺在床上睡懒觉,他的衣服都已经换好了,上身是黑色的毛衣,下身是同色系的裤子。
少年随意的靠在床头,一头黑发有些凌乱。
“早啊。”南初干干的笑了一声,坐起身。
江晏之又开口:“今天要穿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放在床头了,牙膏也帮你挤好了,快起床吧,我的公主殿下。”
今天的江晏之,异常温柔,说完这话,他还俯身,亲吻了一下女孩的额头,随即在南初一脸懵圈当中离开了卧房。
南初吞咽了一下口水,瑟瑟发抖的伸出爪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小七,我觉得江晏之不对劲。”
【有吗?】小七压根没看出来。
南初点点头,肯定道:“有,这是我作为女人的直觉,江晏之不对劲。”
平时江晏之会对她温柔,可是也没像今天这个样子这么温柔吧,甚至都把衣服给她准备好了!
这简直体贴过头了好吗?
南初幽幽的看向床尾的衣服。
幸好,都是很正常的衣服。
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下了楼。
楼下,少年已经做好早饭。
“先喝杯水吧,润一下嗓子。”江晏之已经给她接了一杯温水放在桌子上。
南初应了一声,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
刚喝完,耳畔就传来少年低哑的嗓音:“就不怕我给你下什么毒吗?”
南初惊了一下,手里的杯子没拿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转过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干笑道:“阿晏,你在说什么?”
少年抬起一只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漂亮的黑眸注视着她:“你看,我们都对彼此毫无戒备,可我们却又都在做着伤害对方的事。”
江晏之手里突然出现一个药瓶。
南初心一惊,下意识的摸向自己口袋。
小七给她的药,怎么会到江晏之手里。
“你知道我昨天给你下药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喝那杯水?”
江晏之低笑一声,“你给的,哪怕是毒药我也心甘情愿。”
南初捏住手心,满眼复杂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昨天去了哪,你早就怀疑我了,不,应该说,你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
江晏之歪头笑了笑,“是啊,我早就怀疑你了,我这样一个在学校里臭名昭着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亲近呢,你接近我的目的太过明显了,我想不怀疑都难啊,只是我一直还没发现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甚至我还真的想过,你是看上了我这张脸才接近我,可很明显,我想多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实际上,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里,你关心我,呵护我,这种感觉却并不是爱情,你更像是在引导我,把自己当成了我的人生导师一样,把我当成了你的某种责任。”
南初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一步。
不得不承认,江晏之说的几乎全对。
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足够好,却没想到,心思细腻的江晏之,早就感受到了她的口不对心。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初初,你远没有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少年垂眉,嗓音低落。
“那你呢?”南初抬眸问他:“我接近你,是别有所图,但你不也骗了我,秦阿姨究竟是怎么得病的?”
“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少年玩味的勾了勾唇,“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再怎么说她都是我妈,从小养我到大,我怎么能对自己母亲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我的确很爱我的母亲,可同时我也恨她,恨她的懦弱,恨她无动于衷。”
少年忽然看向南初,眼底绽放出一抹奇异的光:“初初,其实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上次在疗养院,我骗了你。”
南初错愕的看着他。
“大概我天性早熟,九岁的时候,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父亲带别的女人回家,而后几年,我的童年就再也没有了幸福,都是在他们无休止的争吵谩骂,和殴打当中度过,父亲在外面欠了债,回到家就喝酒,喝醉了就打人,威胁母亲跟娘家要钱,母亲好面子,死都不肯向娘家求助,日子就这么过了两年,后来,父亲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要离婚,母亲同意了,他们很快就离了婚。”
说到这儿,江晏之忽然一笑:“那个时候,母亲还不知道离婚的真实目的,还以为两年的纠缠终于可以结束了,可是我知道,父亲之所以要离婚,是因为他想争取我的抚养权,因为他已经谈好了价钱,打算把我卖出去,卖给一家有特殊爱好的人家,你说,他这样的人,还配称之为父亲吗?”
“所以你把他怎么样了?”
江晏之眨眨眼,表情中甚至带上了一层无辜,“我没怎么样啊,尽管我恨他,也不能对他下手吧,只是他太爱喝酒了,那一天,他喝完酒似乎惹到了街上的混混,被人捅了几刀,鲜血遍地都是,我刚好从那经过,就过去看了看他,他还求我救他,我只是没帮他罢了,这应该算是见死不救吧。”
“那秦阿姨呢?”南初又问,如果真如江晏之说的那样,那么江父的后果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可是秦宛央呢?
“我很爱她,可同时,我也恨她。”少年缓缓的开口。
“她从小带我长大,给了我许多关爱和感动,可是她太懦弱了,懦弱到被家暴的时候,连报警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