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风景。
不存在的,
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充分熟悉当地的环境,这是一个外来者必做的功课。
俗称“踩盘子。”
走在光滑的石板路上,周围全都是希腊风格的建筑,很久的曾经,这里是希腊人的城邦,而这座小城,也是古希腊科学家兼哲学家阿基米德的故乡。
时代变迁,现在这里成了意大利的一部分,可很多建筑依旧沿袭了古典风格,比如广场大街,比如锡拉库扎大教堂。
傍晚时分,江浩在一家餐馆吃了顿晚餐,天黑后才回到自己的别墅。
从城里回他租住的小楼,需要经过玛莲娜家,两家距离不过百米,算是邻居,江浩的车在经过玛莲娜家时,刻意的减慢速度,他看到窗口隐约『射』出的暗淡烛光。
明天,可以来拜访一下这位邻居。
回到小楼,费德勒还在等他,见到江浩回来立刻站起来,他旁边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先生,这是我妻子丽娅。”
女人对江浩点头问好,“先生您好,房间我重新打扫过了,被褥是新的,下午我又晾晒了一遍,非常松软。”
“还有,不知道先生您对饭菜有什么要求,或者有什么不喜欢吃的,我做的时候会注意。”
江浩点点头:“没什么特殊要求,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可以,如果遇到不喜欢的,我会指出来。”
江浩刚想说让他们回去,忽然想到一件事,对费德勒道:“费德勒,帮我做一件事情。”
“您请吩咐先生。”费德勒赶紧道。
“我新搬来,打算拜访一下周围的住户,你帮我准备一些礼物。”江浩道。
“您需要准备什么礼物。”
“每家一份巧克力,两根香肠你觉得如何。”江浩问道。
费德勒一惊,立刻道:“噢,这有些贵重了,现在巧克力和香肠非常贵,黑市上的价格已经比之前涨了一倍。”
“没关系,你去准备吧,对了,邻居有几家。”
“我们周围有四家。”
“嗯,那就准备五份吧,明天上午我要用。”说到这里,江浩从皮夹子里抽出几张钱交给费德勒,“这是买巧克力和香肠的钱。”
又拿出二百里拉递给费德勒太太,“这是买菜的钱,剩下的你们安排,好了,开了一天车,真的有些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觉。”
江浩说完潇洒的挥挥手,直接上楼。
“先生,祝您今晚好梦。”
“也祝你们晚安。”
第二天一早,江浩的生物钟就早早把他叫醒,穿上一身休闲服来到海边运动,此时太阳还没升起,江浩慢慢的活动着身体,等他出了一身汗的时候,正好太阳初生。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一边吃着费德勒太太准备的早餐一边看着报纸,上面全都是关于战争的新闻,还有鼓吹元首的文章,江浩撇撇嘴,现在的报纸全部被管制了,『政府』想让他们发什么,他们才能发什么,譬如之前的北非战争中,意大利军队被俘虏十几万的事情,这上面就没有报道。
吃过早饭,江浩拿着费德勒准备的礼物去拜访邻居,自然受到了热情接待,在他离开后,隐约还听到了邻居家里发出的惊呼声,现在对普通人来说,巧克力和香肠可是绝对的好东西。
最后,江浩来到玛莲娜的家。
其实到其他邻居家拜访,只是为了掩护,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来见玛莲娜。
用石块垒砌的低矮围墙,只要一步就可以迈进去,栅栏铁门关着,也不知道是用来防人还是防心。
“有人在家吗。”江浩喊了一声。
不多时,一身随『性』居家打扮的玛莲娜打开房门,看到大门外站着的江浩,微微有些发愣。
这是江浩第一次近距离仔细观察玛莲娜,虽然她穿得随意,可依旧难掩绝丽风情。
“你好,玛莲娜女士,我是新来的邻居,过来拜访一下。”江浩微笑说道。
“请进吧。”
玛莲娜过来打开铁门,江浩提着礼物走进去,来到客厅,玛莲娜家的客厅也不小,不过里面的家具略显陈旧,颜『色』也稍显深沉,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江浩道:“我叫雷纳托·伯纳诺,是一个画家,西西里风景很美,所以过来准备常驻一段时间采风,我租了费德勒先生的家,现在咱们算是邻居了,我到附近其他几家邻居那里都去拜访了一下。”
江浩说完递过礼物,“这是拜访邻居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玛莲娜接过礼物,“谢谢。”
她的话不多,江浩看得出来,她有些拘谨和----敏感,是的,就是敏感。
这或许和她往日的遭遇分不开。
街上的男人,都想方设法接近她,她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本来就处于风口浪尖,更加不敢有什么举动,生怕引来更多非议。
第一次接触,江浩也没敢和玛莲娜多说什么,只是闲聊两句就告辞了,生怕惊到她。
玛莲娜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只猫。
高贵而典雅。
可也非常敏感,处处小心。
如果自己想要接近她,需要一点点慢慢来,动作一定要轻柔,要不然会把她惊走。
不管如何,他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很重要,有了第一次见面,后面的事情有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了。
告辞玛莲娜,江浩开着车去了镇里。
他的紫『色』敞篷轿车驶过石子路的时候,玛莲娜就站在二楼窗台边,看着江浩驾驶汽车驶过。
虽然只是短短两句交谈,连最简单的交流的算不上,可江浩还是给玛莲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衣着款款,彬彬有礼,当她打开礼物时,更是有些惊讶,玛莲娜的这份礼物是江浩特意准备的,
双份加厚版,
一大块巧克力,四根香肠,还有一块『奶』酪,这些东西在现在可都是好东西,市场上根本买不到,只能到黑市购买,而黑市价格已经涨到了之前的一倍还多。
他的这份礼物,估计就价值一百里拉左右,抵得上一个工人五六天的工资了。
“他叫雷纳托·伯纳诺。”
“伯纳诺先生。”
玛莲娜轻轻念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