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动她的,其实是她刚露出小角角的第四条白尾。
战前还没有。
刚生出来的。
定然是因为他……
撩了这么久,他终于开始有回应了吗?
……
善栽醒的时候。
天正在下雨。
淅沥沥。
洞口像布了水帘。
但洞口中间,却飘荡着一套僧人衣裳,可怜兮兮地在那里挡风。
那是他的衣服。
他低头看了看。
果然光着上身。
而下面……
只着一件亵裤。
但他不觉得冷。
因为某只狐狸化出狐狸身,趴在他身上,用保暖的狐狸毛,在给他供暖。
善栽的脸色终于变了。
身体猛地僵硬。
月倾城似刚睡醒,幽幽道:“你醒了?”
她打了个呵欠,化作人身。
理了理衣裳,坐直了。
长发往后一散,泼下来,在他腹部划过。
有丝丝的痒意。
她回头,问:“睡得舒服吗?我可没给人暖过床哦。”
善栽想坐起来。
月倾城按住他胸膛带血的绷带。
“别乱动,你伤势未愈。”
善栽确实感受到身上的不爽利。
月倾城眼珠子一转:“是不是觉得很酸?呵,当然酸了。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顿时化身嘤嘤怪。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说:“我没想到,睡梦中的你那么疯狂。我为了救你,早就没了体力,无法抵挡你,没想到你体力那么好……你你你,你禽兽!”
善栽:“……”
月倾城拔高声线:“你不信?!”
她不知从哪弄来的帕子。
指着上面的血红,道:“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善栽:“?”
月倾城忽然挨着他躺下来,抱住,说:“善栽,喜欢我你就早点说嘛。不过好在,我虽然入宫几个月,但从未真正属身国君……第一次,给了你。”
善栽:“……”
本没必要解释,不知怎么的,他说:“贫僧练过罗汉功,且一直在练。”
月倾城:“那又怎么样?”
善栽:“若童子身破,贫僧……”
妈耶,太尴尬了。
该死的童子功!
月倾城猛地坐起来。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善栽弯了弯眉眼。
一瞬而过。
难以察觉。
月倾城回头,怒瞪,“揭穿了我,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不过,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她亮出第四条尾巴。
“我万媚术的功力忽然大涨,这里可没有别的男人。”
善栽默了默。
“贫僧不知。”
月倾城冷笑:“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么?你说谎,犯了口戒。”
她得意起来,摆着手指细数。
“色界(戒),口戒,善栽啊善栽,你到底要为我破多少戒啊。”
善栽不说话了。
并至此开始修炼闭口禅。
修闭口禅的意思,就是,不会再说话了。
月倾城哼一声。
背对着他,也索性不理他了。
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她找来几条藤条,将他的手、脚绑住,让他呈“太”字钉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肯承认喜欢我,我就放了你。”
善栽不为所动。
月倾城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转一周,偷笑道:“呀,你只穿一件亵裤,你说,明天早上是不是会特别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