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追着一个,另一边还吊着一个,这是把她的哥哥们当什么了?
清芽是家里的小公主,清芽不待见她,她在顾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顾家几乎每个人对她的态度,都是一种碍于西陵越情面上的敷衍。
夙鸣和夙珏也委婉的告诉西陵羽,他们对她没兴趣。
西陵羽骨子里傲的很,一气之下,和顾家断了联系。
虽然西陵越对待顾家的态度,一如从前,西陵羽却再也不和顾家人来往了。
对清芽来说,她不和顾家人来往刚好,她才懒得看西陵羽那副嘴脸。
清芽来了京城之后,和西陵羽更是没了什么见面的机会,她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但这依旧无法阻挡清芽对她的反感和厌恶。
她不明白,已经很久没露过面的人,怎么又主动跑到了她翌哥哥的别墅里来,该不会是又对她的哥哥们有了什么想法吧?
西陵羽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面,清芽的性格变得这么强势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她,下她的面子。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和清芽大吵一架,拂袖而去,反正谁怕得罪顾家,她也不怕。
她爸爸是顾家家主夫人的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她做出什么事,顾家人也不敢把她怎样。
可是,她这次来,是抱着追求夙鸣的目的来的,她暂时还不想和清芽闹翻。
如今,她到了要嫁人的的年纪,有顾家五位少爷对比着,她身边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弱鸡。
她性格不讨喜,她能看上人家的,人家看不上她,人家能看上她的,她又看不上人家。
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吊着,她特别怀念那段住在顾家的日子。
其实当年,夙珏两兄弟都是对她有点意思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忽然全都拒绝了她。
后来她仔细想了想,也许是自己左右摇摆的心意太明显了,被兄弟两个看出来了。
她这次来,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用死缠烂打的办法,也一定要把夙鸣追到手。
没错,她这次来的唯一目标,就是夙鸣。
原因很简单,第一,她原本喜欢的人,就是夙鸣。
第二,夙珏已经公开表示,他会放弃夙家的继承权,夙家全都交给夙鸣。
尽管那可能只是他一时的气话,夙家不可能当真什么都不给他,但是他现在确实没在夙家任职,夙家现在是夙鸣说了算。
所以她想,就算以后夙家分家产,有夙珏的一份,肯定也多不过夙鸣。
而且她真心喜欢的人是夙鸣,两个将来会一样有钱的男人,当然要选自己喜欢的那个。
既然她这次来,打定了主意要追求夙鸣,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样,和清芽呛。
她知道,顾家几位少爷哪里都好,就是太宠这个妹妹。
把那个病怏怏的丫头,宠的像个真正的公主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她看了就来气。
可她再怎么气,现在也不敢得罪清芽,只能忍着。
现在这谢家别墅,可是清芽做主,而夙鸣现在就住在这谢家别墅里。
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她要是把清芽惹恼了,还怎么好意思住进这里?
她可是听说了,孟襄现在就住在谢家别墅。
孟家打什么主意,她还能不知道吗?
她怕孟襄把夙鸣抢走了,这才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匆匆赶过来了。
她没想到,谢家的保镖居然把她拒之门外,她几乎气炸了肺,管家前脚说去禀报,后脚她就推开阻拦她的保镖,跟进来了。
保镖中有认识她的,知道她也是顾家的表小姐,不敢真和她动手,这才让她闯了进来。
她不想和清芽撕破脸,面对清芽的质问,施施然在餐桌边坐下,妩媚的撩了撩颊边的发,“这里是我表哥的家,在座的诸位,不是我表哥,就是我表妹,这里就像我自己家一样,我到这里来,难道还需要通禀不成?”
清芽冷冷看她一眼,吩咐管家:“去把今天值岗的保镖叫进来。”
“是!”管家恭恭敬敬应了一声,转身进去。
很快,两名保镖跟在管家身后走进来,低着头,站在管家身后,一言不发。
清芽看着两名保镖说:“未经主人同意,就把客人放进来,每人扣半月工资,下次再犯,直接辞退,怎样,你们有意见吗?”
这次,她妈妈来京城,又陪她睡了她一晚。
她妈妈说,她既然嫁给了谢清翌,就是谢家的少夫人,以后不能再像做顾家大小姐那样,什么都不管。
无规矩不成方圆。
如果她什么事都不管,有的人会觉得她好说话,心地善良,有的人却会觉得她性子软,好拿捏,就会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里安稳了,男人在外面才能安心打拼。
以后做了人家妻子,就和在家里做姑娘不一样了,要把自己男人的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才行。
自己的妈妈,一向是清芽的偶像,她对自己妈妈,言听计从,她妈妈说的话,她都牢牢记在心里。
公司的事情,也许她帮不上什么忙,但家里的事情,她一定要做谢清翌的贤内助,不给谢清翌拖后腿。
今天这事,明显就是看门的保镖不称职,未经她和谢清翌点头,就让西陵羽闯进来,这不是失职这是什么?
两名保镖在谢家做了已经三四年了,从没见清芽这样疾言厉色过,顿时低着头,齐齐说:“属下知错,下次不敢了。”
看门的保镖,是从谢氏旗下的安保公司挑选的,并不是顾家自己培养的人,大部分都是退伍兵,清芽一向敬佩警察和军人,无意苛责他们,见他们低头认错,便让他们退了下去,打定主意,只要他们做的好,以后要是有什么机会,再从别的方面奖励他们,把他们今天的损失,给他们补偿回来。
西陵羽知道,清芽这是杀鸡给猴看,表面上惩罚的是两个看门的保镖,实际上是在脆生生打她的脸。
她气的要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明白什么时候清芽对她的芥蒂这样深了?
她要是在夙鸣耳边吹吹风,夙鸣还能接受她吗?
她不想放弃夙鸣,所以清芽对她再怎么不可欺,她也不愿意翻脸。
她正思忖着要想个什么借口,把自己的颜面挽回来,夙珏的手机响了。
夙珏接通手机,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夙珏的脸色一下变了,猛地站起身,碰倒了面前的牛奶杯,牛奶撒了一地,“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手掌死死攥着手机,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脸色铁青说:“你通知乔浩洋,让他立刻赶过去,我马上就去。”
听到“乔浩洋”这三个字,清芽心里咯噔一下,连谢清翌脸色都变了变。
乔浩洋是医生,那么急通知他,肯定是有人受伤或者生病了。
夙珏脸色难看的厉害,眼中甚至带上了几分惊惶,说明生病或者受伤的人,是他的至亲好友。
夙珏的至亲好友,十有八成也是清芽的至亲好友,见他那样的表情,清芽一下忐忑的厉害。
夙珏脸色铁青,挂断电话,拿起外套,转身就往外走,脚步慌乱,没了章法,显见他心里慌的厉害。
“珏哥哥,怎么了?”清芽也抓起外套,朝他跑过去。
“阿鸣车祸受伤,送医院去了。”夙鸣头也不回的回答,声音发抖。
“啊!”清芽腿一软,险些摔了。
谢清翌扶住她,冷声说:“石宇,备车。”
“是,少爷。”回答的人却是井川。
石宇已经卸职好几天了,在筹措新公司的事,谢清翌却脱口叫出石宇的名字,可见心里也是急了。
孟襄也担心,抓了外套和他们一起往外跑。
西陵羽自然也是担心的,但是相比夙珏、清芽和谢清翌对夙鸣单纯的担心和心疼,她更担心的是损害到她自己的利益。
车祸受伤!
残了怎么办?
毁容怎么办?
甚至于……万一死了怎么办?
她权衡过许久,想来想去,夙鸣是她目前最佳的选择。
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夙鸣有什么意外,非要死个人的话,那就让那个顾清芽去死好了,那个顾清芽,真是碍眼死了!
一行人匆匆赶到医院,刚好乔浩洋从急救室出来,夙珏迎过去,“浩洋,情况怎么样?”
“没事,”乔浩洋冲夙珏笑笑,“三哥放心,四哥没事,我刚给四哥做了全身检查,除了外伤,最严重的是脑震荡,现在昏迷不醒,也是因为脑震荡的原因,我给开了药,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好!”夙珏拍了下乔浩洋的肩头,“辛苦了。”
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放进肚子里,这才发现冷汗已经湿透全身。
天知道,刚刚在电话里,听到夙鸣的保镖说,夙鸣出了车祸,昏迷不醒时,他腿都软了。
乔浩洋说:“三哥,我那边还有病号,我过去看下,过会儿再回来看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