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着叶锦诗的衣领,将叶锦诗从床上拎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她,“我现在很后悔,我还是打的轻,让你还敢逃跑、还敢出去勾~搭野男人!当初我就该直接打断你的腿,一辈子将你锁在家里!”
“大哥……”叶锦诗看着他,轻声说:“你知道吗?你和叶家,带给我的不是只有痛苦,也有快乐,你会陪我逛街,你会给我买喜欢的东西,你会在我生日的时候,带去出去吃大餐,因为有你们,每个团聚的日子,我才不用只有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虽然你也给了我很多痛苦,但我不会否认,进入叶家之后,我的生活条件比以前好了许多……”
叶瑾桦请人教她琴棋书画,礼仪书法,让她穿最好的衣服,给她戴最好的首饰,把她教养的出一身良好的气质,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却胜似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也因此,在遇到夙鸣之后,夙鸣才会被她吸引。
认祖归宗之后,爸妈和大哥,才那样轻而易举就接受了她。
叶锦诗知道自己如今的气韵风采,那都是叶瑾桦花钱请老师,一朝一日为她渐渐培养出来的。
她在叶家的确过的很苦,但叶瑾桦对她并不完全是坏处,也对她好过。
也因此,回到西陵家之后,她才没让爸妈报复叶家,反而尽可能的给叶家行方便。
她知道叶瑾桦性格阴冷又偏执,又聪明有城府,她已经处处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叶瑾桦抓了来。
她不想恨叶瑾桦。
不想亲眼看着叶瑾桦,走上一条不归路。
叶瑾桦打过她、骂过她、给过她许许多多的痛苦,可如今这个可以吸引夙鸣的叶锦诗,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对于这一点,叶锦诗是感激他的。
是他把她培养的那么好,夙鸣才会喜欢她。
夙鸣是她的救赎,她的神,夙鸣可以喜欢她,是这辈子令她最开心的事。
夙鸣身上的气息让她舒服,夙鸣温暖儒雅的气质,让她有浓浓的安全感。
和夙鸣待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看着他,她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希望可以为他生儿育女,希望可以和他长长久久的一起生活下去,相夫教子,白头偕老。
如果要离开夙鸣,她情愿死。
可想到夙鸣,她又不甘心死。
那么辛苦,人生才终于转了一个弯,得到了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幸福,她怎么甘心就这样放手?
她流着泪,看着叶瑾桦,努力的试图说服他,“大哥,难道拥有一个人的方式,只能是做夫妻吗?我们做兄妹不好吗?夫妻还可以离婚,可兄妹都是一生一世的!只要你肯放过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亲生哥哥,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你,照顾叶家,我会说服我爸妈,给你最大的补偿和帮助,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兄妹,你永远是我哥哥,不好吗?”
“哥哥?”叶瑾桦讥嘲又阴鸷的笑,“你怎么不让夙鸣做你哥哥?我来做你丈夫,让夙鸣做你一辈子的哥哥,你看好不好?”
叶锦诗哽住,眼泪流的更凶。
“别哭了,”叶瑾桦擦掉她一滴泪,俯身缓缓靠近她,“诗诗,别白费心机了,我很快就会得到你了,这辈子,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别想去……”
他盯着叶锦诗那嫣红欲滴的唇,吻了下去。
就在他的唇,马上就要吻住叶锦诗的唇时,他的动作忽然停住,警醒的伸手卡住叶锦诗的脖子,与此同时,房门被破开,夙鸣走了进来。
原本他想带人偷袭的,胜算大些。
只可惜,叶瑾桦实在狡诈,窗户都用铁条焊死了,除了房门,无路可进。
房间里拉着窗帘,看不到屋内的情形,夙鸣怕夜长梦多,时间久了叶锦诗会有危险,于是选择在抵达的第一时间,就强行破门而入。
看到夙鸣,叶瑾桦手下加力,将叶锦诗的脖子卡的更紧,目光阴鸷的盯紧夙鸣,冷冷说:“不想让她死,就站在那里别动。”
夙鸣看了叶锦诗一眼。
手在背后绑着,身上的衣服好好的穿着,没有破损。
脸上和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
他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一些,从叶锦诗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叶瑾桦,“叶经理如果想妹妹了,和我说一声就好,我会带着诗诗,主动登门拜访,叶经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费那么大劲,把诗诗带到这里来。”
叶瑾桦盯着夙鸣,如果此刻他手里有个炸~弹,他一定毫不犹豫朝夙鸣轰过去。
以前看电视时,每次看到反派马上就要得手了,却偏要唧唧歪歪说一堆的台词,最后被主角抓住机会反攻,死无葬身之地。
每次看到那样的情景,他都会嗤之以鼻,笑编剧和导演脑残。
可他没想到,一向自诩聪明的他,也犯了一次这样脑残的错误。
早知道夙鸣会追过来,他一定一分钟都不耽误,直接把叶锦诗衣服扒了,先把她彻彻底底变成自己的人再说。
可他太自负了。
他以为短时间内,没人可以找到这里来,夙鸣和顾家人也不例外。
他没料到,他自认为没人知道的“秘密基地”,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夙鸣找到。
他还是太低估夙鸣和顾家的力量了!
明明那么隐秘的事,夙鸣却偏偏知道了,这个男人和他身后的顾家,果然不能小觑。
早知道,夙鸣这么快追来,他一句话不说,先把叶锦诗办了。
和叶锦诗唇枪舌剑的时间,足够他彻彻底底将叶锦诗变成他的女人了!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到了此时此刻,他可以当着夙鸣的面,杀了叶锦诗,却没办法当着夙鸣的面,要了叶锦诗清白的身子了。
想到叶锦诗美好的身体,有朝一日会属于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叶瑾桦心中奔涌着难以控制的愤恨。
命运怎么可以这样捉弄人?
当他可以拥有叶锦诗时,他身体不行。
他身体终于治好了,叶锦诗却又在他身边逃开了。
这让他怎么甘心?
他死死卡着叶锦诗的脖子,燥怒的低吼:“别过来,你再动一步,我就杀了她。”
“何必?”夙鸣看着他,平静的微笑,“叶经理,与我做姻亲不好吗?诗诗嫁了我,叶家就是诗诗的娘家,以后叶经理和叶家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我都会不遗余力,全力以赴,我手中的人脉和资源,可以任叶经理和叶家予索予求,以后在京城的地面上,叶经理可以大展拳脚,呼风唤雨,这样不好吗?”
叶瑾桦卡着叶锦诗的脖子摇头,“那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他是有野心的男人,那夙鸣绘制的一切,会对他有无比强大的吸引力。
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执念只有叶锦诗,他只想要叶锦诗!
叶锦诗在他身边十几年,没人比他清楚,她的气味有多清香,她的身体有多柔软。
他做梦都想剥开叶锦诗的衣服,一遍再一遍的品尝叶锦诗的美好。
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让他就这么拱手送给别的男人,他做不到!
夙鸣倏地看向叶锦诗,猛的大惊失色,惊呼道:“叶经理,你快松开诗诗,诗诗已经不能呼吸了!”
在叶瑾桦的印象中,夙鸣一直是温和儒雅的样子。
他骤然大惊失色,令叶瑾桦神经猛的一紧,下意识朝叶锦诗看去。
就在他目光从夙鸣身上挪开的同一时间,夙鸣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猛的朝叶瑾桦喷过去。
叶瑾桦正低着头看叶锦诗,忽然嗅到鼻端一阵异香,他下意识想要屏住呼吸,可惜已经晚了。
他的脑袋一阵剧烈的晕眩迷糊,眼前一黑,卡着叶锦诗脖子的手掌松开,猛的朝地上栽去。
同一时间,叶锦诗也晕了过去,随他一起朝地上栽倒。
夙鸣猛的跨步向前,伸手将叶锦诗捞进怀里。
叶锦诗跌进他柔软的怀抱,毫发无伤,叶瑾桦却没那么幸运,脑袋狠狠磕在窗边,才趔趄着倒在地上。
大片的血液从他脑袋上流出来,迅速的染红了一片的地毯。
夙鸣身后的保镖连忙冲过去,给他按压止血,向夙鸣禀告:“少爷,他伤到头了,伤势很重。”
夙鸣看也没看,将叶锦诗打横抱在怀中,淡淡说:“送他去医院。”
他是正当防卫,叶瑾桦是死是活,全看老天爷的心意了。
他解开叶锦诗手腕上的绳子,带着叶锦诗离开房间,把叶锦诗抱上车。
车上,夙鸣打开一个玉瓷小瓶,放在叶锦诗鼻下。
片刻后,叶锦诗悠悠醒转。
意识渐渐回笼,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叶锦诗把头埋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被她爱的人,严严实实的护在了怀中,她依然不敢相信,她获救了!
她离开了那个让她恐惧的人,回到了她所爱的男人的怀抱。
夙鸣紧紧抱着她,不住的安抚她,“别怕,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