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你的性格比较外在,我的性格却比较内向,习惯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但我向你保证,虽然不擅长,虽然习惯了做什么都不动声色,但我以后努力会把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你,怎样?”
“成交!”温雨瓷竖起手掌。
顾少修与她对击了一下,微微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下,“瓷瓷,我也是人,也需要爱人,需要陪伴,很难得才遇到一个让我这样喜欢的你,相信我,我不会负你。”
温雨瓷点了点头,搂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怀里。
不管以后怎样,她相信,此刻的他是一片真心。
她感觉的到。
顾少修又在她发顶吻了下,优美的唇角弯起愉悦的弧。
她会这样质问,说明她已经开始对他患得患失,说明他已经开始渐渐走进她的心里。
早晚有一天,他会将她心里的人全部挤开,让那里只剩下一个他。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再次失眠。
晚上所有的一切,在她脑海中来回重放,想得最多的,是楚冠爵。
楚冠爵以那样让她憎恶的姿态回来,如今却为了他这样惩治季诗曼,让她完全摸不到头脑。
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如果没有记恨她,回到景城那天,为什么绑架明阳威胁她?
如果记恨她,又为什么费尽心机的接近季诗曼,为她报仇?
与顾少修相比,楚冠爵才是最让她看不透的那个,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着,早晨醒来时已经很晚了。
将自己收拾利落下楼,别墅里已经没人了,厨房里给她留了早餐,她将早餐热了热,坐在餐桌边刚想吃饭,手机响了,楚冠爵。
温雨瓷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看了几秒,滑开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喂。”
“宝贝儿,喜欢哥哥昨晚送你的大礼吗?”楚冠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佻放荡。
如果不是昨晚从顾少修口中知道,导演昨晚那一切的是楚冠爵,温雨瓷一定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吁了口气,“楚冠爵,你又何必?为了我,得罪温洛寒值得吗?”
“为你做什么都值得。”楚冠爵的声音懒懒的,痞痞的,依然不正经的语气,像调|情,丝毫没放真心进去。
可他做的,放了真心,温雨瓷感受的到。
“楚冠爵,你告诉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温洛寒不是普通人,为了我,得罪他,真的值得?”
“值得不值得,我自己清楚。”
“别说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你已经伤过我的心,你的好意我不想领,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以后请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我不想再与你有半分牵扯。”
“宝贝儿,我是在追求你,在讨你的欢心啊,难道你看不出?”楚冠爵低笑,声音痞气而魅惑。
“如果是因为这个,以后请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我不喜欢你,不会接受你的追求,请你死心。”温雨瓷的声音很沉,很冷。
“唉,宝贝儿,你还真是冷酷,可万一以后现在对你好的人全都背弃了你,你身边只剩下我一个,除了我,你还能选谁?”他的声音那样轻慢痞气,可语气中的笃定,仿佛料定以后温雨瓷会众叛亲离,身边只剩他自己。
温雨瓷无声了吸了口气,“楚冠爵,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我不想贪图的的温暖和权势,就卑鄙的吊着你,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即使以后我被所有人叛离,我也不会选择你,请你收回你的心和你的感情,不要浪费在我身上,因为,在我身上,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定?”楚冠爵懒散的笑,“我就是喜欢这样做,我这样做开心,心里痛快,你管得着吗?”
温雨瓷沉默了会儿,“我只有一句话,我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接受你,不要再为我无谓的付出,你从我这里永远得不到任何,再见。”
她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
早餐又凉了,她没再热,吃了几口将餐桌收拾了,换好衣服出门。
先去看了司徒灵兰,又到海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在一块儿巨石上,面朝大海,画她的设计图。
她带了面包和饮料,中午在车上随便吃了点,躺在汽车后座上歇了会儿,下午继续。
天快黑了她才往回走,想吃汽锅鸡了,想起司徒灵兰也爱吃,给顾少修打了个电话,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去司徒灵兰那里。
挂断顾少修的电话,她打司徒灵兰的手机,想告诉她,晚上不要做饭了,她带外卖给她。
手机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听,她想着也许司徒灵兰又睡着了,手机设置了静音,只好作罢,准备买了汽锅鸡,直接去敲门。
先从超市买了些东西,再去景城最出名的汽锅鸡店,没想到客满,外卖也要排队。
她等了好久才买到一份,用外卖盒装好,在车上找了个位置放稳,又开始给司徒灵兰打电话。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接起,司徒灵兰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瓷瓷,有事?”
“我买了汽锅鸡,带过去陪你吃,你还想吃什么,我一起买过去。”
“啊?你不用来了,我在美人呢,今天我闺蜜生日,死乞白赖让我来,我只好带伤出来给她庆生了。”
温雨瓷看了眼包装的严严实实的汽锅鸡,“那你没口福了,我只好带回去自己吃。”
“难道你买汽锅鸡不是要慰问伤员的吗?我不管,你明天再给我买一份,我……啊……”
那么传来司徒灵兰一声惊恐至极的惊叫后,电话猛然断了。
温雨瓷吓了一跳,一下坐直身子,连叫了几声:“灵兰?灵兰?”
手机里传来异样的声音,夹杂着司徒灵兰遥远又惊慌的质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唔……”
“灵兰?灵兰?”温雨瓷又叫了两声,电话被挂断,传来一串盲音。
温雨瓷连忙又拨过去,手机关机了。
司徒灵兰出事了!
这个念头窜入温雨瓷的脑海,温雨瓷一下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砸了司徒灵兰咖啡馆的那群混混儿,温雨瓷立刻发动汽车,朝美人的方向驶去。
美人是景城特别出名的一家酒吧的名字,美人酒吧很大,鱼龙混杂。
她拿起手机,踌躇着。
要报警吗?
只凭一个讲到一半的电话,也许是司徒灵兰的手机恰巧没电了,也许是司徒灵兰朋友的恶作剧,警方未必会受理,但如果不报警,她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过去,如果真是那群混混儿,不但救不了司徒灵兰,连她自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想了下,她将电话打给小五。
“小五,你在哪里?”
“瓷瓷小姐?我还在公司,有事?”
“你和亿春在一起吗?”
“是,我和亿春在一起呢。”
“我朋友可能在美人酒吧出事了,我现在正在去美人酒吧的路上,你和亿春过来帮我下,如果可能,多叫几个人过来。”
“好,没问题,我和亿春马上赶过去。”
挂断电话,温雨瓷心上安定了些,再次拨打司徒灵兰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而此刻的司徒灵兰,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身后捂住嘴巴,卡住脖子,强硬的掳进美人酒吧一个隐蔽的包间。
男人把她弄进去,里面立刻有人关上门。
屋里光线很暗,司徒灵兰缓了会儿才看清屋里的情形。
房间很大很豪华,靠墙的一圈儿沙发上坐满了人,屋里酒气扑鼻,男人在谈笑,几个女人衣着暴|露跪在他们脚下伺候着他们,有的更被圈在怀里,男人们的手肆意的在她们的身上肆|虐,看的司徒灵兰胆寒又作呕。
司徒灵兰被将她掳进来的粗壮男人松开,她往后看了眼,靠门的地方站了足足五六个满脸横肉的保镖,她绝无可能逃出去,她只好回过头,看向沙发正中间的男人:“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那男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脖子上戴了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手背上纹了一头凶猛的豹子,他几乎不用说话,司徒灵兰就看到他身上写满了三个字:黑|社|会。
而且是个地位不低的黑|社|会头目。
她什么时候惹到这样的人?
念头一转,她想到砸她店的混混。
难道和他们有关?
这样一想,遍体生寒。
果然,那男人开口就说:“我们黑豹社在景城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当面坏我们的好事,你一个丫头片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挑衅我们,这么辣的妞儿,爷一向喜欢,今天找你来,就是想看看,你这辣味儿的妞儿,玩儿起来是不是比别的女人更带感!”
他们居然是黑豹社的人!
即使司徒灵兰从来不关心黑道上的事,也听说过黑豹社这个名字。
黑豹社是景城年头最久的黑道社团,如今景城制法原来越严厉,很多以前很大的黑道社团都被打压,要么洗白做起正经生意,要么变成一盘散沙,成了街头小混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