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灵兰高冷的哼了声,抬眼看他。
温雨瓷嬉笑,“我哥到底怎么惹着你了,让你连我都这么不待见?”
“别提他,提他就烦!”司徒灵兰干脆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陪着温雨瓷喝。
“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我说了你也没办法帮我,”司徒灵兰托着下巴,懒懒的说:“你堂哥现在对我来说,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告诉我,我是该食,还是该弃?”
温雨瓷摇摇头。
感情的事,别人确实说不清楚。
她想了会儿,“你还是跟着感觉走,想继续就继续,想散就散,没什么好纠结的。”
“问题是我现在的感觉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想分,又舍不得,不分,又觉得这么耗下去没意思。”
“那就先这么耗着吧,等到你觉得不分难受时再分。”
“温华瑾到底是不是你堂哥?我到底是不是你好朋友?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都说的出来!”司徒灵兰鄙视她。
“我说的是真的啊!”温雨瓷很认真,“既然弃之可惜,那就说明我哥身上还有令你留恋的地方,既然还留恋,那就不如在处一阵子,也许哪天他忽然茅塞顿开,你们就云开月明了呢。”
“这要等到哪辈子?”司徒灵兰仰脸看天,吁了口气,“算了,反正我还年轻,再陪他耗一阵子,我哥过几天回国,我爸妈也要过来看我,最起码还能拿他当当挡箭牌。”
“你什么意思?”温雨瓷捶她肩头一下,“我哥就是个挡箭牌?”
司徒灵兰白她一眼,哼了声,“让他当挡箭牌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以为谁想当本小姐的挡箭牌都能当吗?多少人抢都抢不上呢!”
“你滚!”温雨瓷笑着啐她,“反正你自己悠着点儿,你敢欺负我哥,我和你没完。”
司徒灵兰拿眼睛斜她,“你怎么不说你哥欺负我呢?”
温雨瓷上上下下看她好几遍,“你看看你这样儿,谁欺负的了你?”
“我什么样儿了?”司徒灵兰将温雨瓷扯进吧台里,上下其手,“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样儿了?”
温雨瓷被她抓的又疼又痒,咯咯直笑,“来人啊,救命啊,抓女硫氓啊!”
“嘘!”司徒灵兰捂她的嘴,“这是我店里,乱嚷嚷什么?”
温雨瓷切了声,白她,“恶人先告状!还不是你招的!”
她发丝凌乱,脸颊酡红,笑靥如花,连同是女人的司徒灵兰都看直了眼睛,在她水嫩的脸上摸来摸去,“难怪把你家那位迷的神魂颠倒,就这小模样,我也喜欢啊!”
“去!拿开你的爪子!”温雨瓷呵她的痒,两人再次笑闹成一团。
“瓷瓷。”温雅的唤声打断两人的嬉闹,温雨瓷逃开司徒灵兰的魔爪,笑着跑出吧台,扑进顾少修怀里,咯咯笑着,回头冲司徒灵兰做鬼脸。
司徒灵兰趴在吧台上撇嘴,“瞧你那小人得志的劲儿!”
温雨瓷抱着顾少修的腰,踮着脚尖,红润的唇凑到他耳边,“有人眼馋了,嫌我瑾哥哥不解风情!”
她脸颊绯红,媚眼如丝,呵气如兰,黑白分明的眸子沁了浅浅水汽,漂亮的不可思议,他偏头在她颊上吻了下,“我帮你让她眼馋的更厉害些!”
司徒灵兰无语,“秀恩爱,死得快!”
温雨瓷脸颊更红,回头看司徒灵兰,“你在这儿羡慕嫉妒恨吧,我回去了。”
“让她坐你车走,她那辆烂熊猫,我一会儿让店员给她送医院停车场去。”这句话,司徒灵兰是对顾少修说的。
“谢谢。”顾少修点头,优雅道谢。
司徒灵兰一把抓过吧台上熊猫的钥匙,冲温雨瓷摆手,“赶紧走,赶紧走!”
温雨瓷嬉笑着伸手,司徒灵兰无语,回头给她装了一袋子吃了,塞在她手里,白她:“上辈子欠你的!”
温雨瓷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粉狐狸吊坠,不由分说挂在司徒灵兰脖子上,神神秘秘的说:“招桃花的!”
粉色的小狐狸,雕工精细,晶莹剔透,憨态可掬,司徒灵兰喜欢的紧,正攥在手里舍不得撒手,听了她的话,斜眼飞她:“招桃花的?”
温雨瓷点头,“嗯!招桃花的!”
“你疯了还是傻了?就这么盼着别人撬你堂哥的墙角?”司徒灵兰抬手敲她的脑袋。
手指堪堪落在温雨瓷头上,温雨瓷的身子忽然被顾少修揽着往后退了步,矜贵优雅的男人不动声色的微笑,“我们先回去了,再见。”
司徒灵兰的手僵在半空,撇嘴巴……敲下额头会脑震荡吗?护的可真紧!
将温雨瓷带上车,顾少修给她系好安全带,手指摩挲了下她嫣红的小脸儿,“喝酒了?”
“嗯。”她抱着他一只胳膊,脑袋枕在他肩头。
这样娇憨的依赖,让顾少修心里像吹进一阵和风,声音又温柔了许多:“开心还是不开心?”
温雨瓷调皮的歪头看他,“你说呢?”
顾少修笑笑,没有回答:“我和爸爸说了,带你回别墅,明天早晨再把你送过去。”
“你和我商量了吗?就先斩后奏!”温雨瓷嘟着唇佯怒。
顾少修歪头,“小别胜新婚,不管商量还是不商量,今晚咱们不都是应该在一起?”
想到京城的事,温雨瓷原本嫣红的脸,一下变得滚烫。
回过头去看车窗外,不敢看他。
回到别墅,顾少修将温雨瓷送回她的卧室。
温雨瓷坐在床边,搂着他的腰,抬头看他,“你不是说外公会和你一起回来吗?”
顾少修微笑,“就因为外公要和我一起回来,我才提前回来了两天。”
温雨瓷眨眼,“为什么?”
顾少修手背滑过她丝绸般黑亮柔软的长发,微微弯腰看她,“我想和你二人世界!”
温雨瓷忍不住甜蜜的笑,脸颊埋进他怀里。
顾少修俯身去亲她,她笑着推开他,“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舒服的衣服。”
顾少修亲了下她的额头,拍拍她的脑袋,“去吧。”
他下飞机就去了医院,也需要洗澡换衣服。
等温雨瓷洗好出来时,顾少修已经穿了一身睡衣在等她,屋里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床头灯没开,光线很暗。
温雨瓷笑着在床尾站定,擦着头发笑盈盈的看着他,不肯往前走了。
顾少修下床,一下将她抱到床上。
温雨瓷推他,“你干嘛?”
顾少修将她压在身下,吻了她一下,温热的气息烫在她耳边,“小别胜新婚,你说我干嘛?”
温雨瓷咯咯笑着推他,没三两下,丢盔弃甲。
——脖子之下,请自行想象,这里是囧囧的分界线——
**过后,温雨瓷连手指都懒的动一下。
这男人看着温润清贵,体力却好的不得了,一次又一次,她担心早晚有天她会被他榨的一干二净。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他好像说了些什么,她却提不起兴致听,抓着他的手,脸颊埋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看她孩子般全心全意信赖的样子,顾少修一颗心软成了秋水,给她盖好毯子,拥着她,闭上眼睛。
一路旅途劳顿,释放了体内叫嚣许久的热情后,抱着心爱的女人入睡,真是世上最完美的事情。
睡梦中,温雨瓷看到自己的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花园里,繁华盛开,她正和温洛寒在花园中嬉戏,她像快乐的蝴蝶,欢笑着,围着温洛寒又蹦又跳。
场景变换,客厅沙发上,她骑在温洛寒身上,调皮的咬他的脖子,见他疼的皱起眉头,依旧纵容的任她为所欲为,她得意的笑,满足的好像得到了整个世界。
不知怎的,又到了卧室里,温洛寒抱着她,宽大的手掌隔着衣服依旧滚烫,粗重的喘|息响在她耳边,她一声声呢喃的叫他的名字“洛寒”“洛寒”,而他明明忍的辛苦,却只肯吻她的脖颈和唇角。
心骤然痛了,刚刚阳光明媚,繁花似锦的别墅忽然变得满目疮痍,整间别墅都被泼满了红油漆,又像猩红的血,温洛寒掐着她的脖子,满眼猩红的恨恨瞪着她,她大张着嘴巴,却怎么也没办法呼吸。
“瓷瓷!瓷瓷!”
耳边有人叫她,她猛的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恍惚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是个梦。
顾少修已经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她,“做噩梦了?”
她喘|息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瘫软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顾少修安抚的亲亲她,“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她不想说。
顾少修沉默了会儿,摸摸她的脸,“梦到温洛寒了?”
温雨瓷猛的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顾少修淡淡说:“你刚刚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温雨瓷:“……!”
她有些尴尬,张嘴结舌,一时说不出话。
顾少修看了她一会儿,报复似的,使劲捏捏她的脸蛋:“听着自己老婆在梦里叫别的男人的名字,真是糟糕极了!”
尤其是小别胜新婚,刚和老婆翻云覆雨之后,那当真是雪上加霜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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