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很久没犯过了。”顾少修将空酒瓶放在桌上。
温雨瓷歪头看着他,由衷觉得这一刻的他太男人了!
她将唇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想吃面吗?我去做面给你吃。”
忽然很想为他做点什么,这里的厨房条件不错,食材调料都比家里齐全的多,她自信可以做出一碗超级美味的面。
“好啊。”难得娇|妻愿意为他下厨,顾少修欣然应了。
“我也要吃!”谢云璟听到了,高高举手报名。
“一人一碗,见者有份。”代旭跟着凑热闹。
“没问题,”谁让她刚刚耍赖了呢,算做补偿好了,她的手放在顾少修膝上,流光灿灿的眼眸看着他,“你想吃什么面?凉面还是热面,还是鸡丝面,高汤面?”
“吃上次你做的那种,汤是白色的,里面有蔬菜和肉丝,面很筋道的那种。”顾少修只吃过一次,现在想来,回味无穷。
“好,我知道了。”
温雨瓷起身往外走,谢云璟在她身后叹气,“这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的老婆就是不一样,只问我们老大一个人的意见,我们呢?”
“那当然是我做什么你们就吃什么,爱吃不吃!”温雨瓷回身关门时看了他一眼,傲娇的一昂下巴,将门从外面关上。
她已经去过一次,轻车熟路找到厨房,一提包房的名字,大厨立刻客客气气的让出一个灶,让她随便鼓捣。
她使出浑身解数,极尽心思的做了一锅面,鲜浓的香味连大厨都忍不住凑过来,耐不住心痒的问:“小姐,您这是做的什么面,这么香?”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名字,”温雨瓷笑着说:“就叫浓汤肉丝面,我出去旅游时,觉得好吃,磨了那个老师傅三天他才肯教我,而且我还投其所好,送了他一套玉棋盘。”
只那一套玉棋盘的价值,足可以买下几个小面馆,只是她一向不拿钱当回事,又一心想学天底下最好吃的面,功夫和钱她全都舍得,这才磨得那个老师傅教给她。
温雨瓷把面盛出来,大厨看看汤色鲜浓,香气浓郁的面,心痒难耐,忍不住说:“小姐,您可不可以教教我?下次您再来,就不用亲自动手,我做给您吃。”
“不行哦,”温雨瓷笑着说:“老师傅说这是他的家传秘方,不准让我教给别人,也不能拿去盈利,只能做给自己吃。”
大厨只能遗憾的看着她指挥着服务员,将面端走。
服务员走在前面,温雨瓷跟在后面。
大概是睡了一整天睡饱了,刚刚又开开心心的玩儿了一会儿,温雨瓷脚步轻快,心情很好。
眼见着再上两层楼就是她们的包厢,身后忽然有人叫她:“温雨瓷!”
声音尖锐,充满恨意。
温雨瓷下意识回头,冯晓初趔趔趄趄朝她跑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衣服,“温雨瓷!果然是你!”
她头发散乱,目光迷离,脸颊通红,吐字含糊不清,明显是喝醉了。
温雨瓷打落她的手,“冯晓初,喝醉了回家去闹,别在这里撒酒疯。”
冯晓初身子趔趄了下,重新抓上她的衣服,“温雨瓷!你好狠毒!害我姐姐去坐牢!我姐姐被判了十五年你知道吗?十五年啊!女人最好十十五年,她要在牢里度过,等她出来,她什么都没了。”
温雨瓷淡淡说:“法律很公正,既然判她十五年,就说明她做了足够她坐十五年牢的恶,自己种的因,尝自己结下的果,你不用替她委屈!”
“你放屁!”冯晓初用力晃了她一下,“我姐姐什么都没做,明明就是你陷害她!你好恶毒!你知道我舅妈每天以泪洗面吗?你知道我姐姐在牢里已经快疯了吗?她那么漂亮,那么柔弱,她是高材生,是个有知识有涵养的女人,你居然送她去坐牢!你好卑鄙,好恶毒!”
“别傻了!”温雨瓷推开她,“国家的法律不是我说了算,是她自己触犯了法律才会去坐牢,你同情你姐姐,去牢里找她,抱着她去哭,别在这里脏我的眼。”
“你胡说!”冯晓初摇摇晃晃的扶墙站住,再次揪住她的衣服,“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怎么有人敢抓我姐姐去坐牢?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顾家,才没人敢放我姐姐出来!是你!都是你!是你迷得顾少修神魂颠倒,让他把我姐姐关到牢里去,亏我姐姐爱他那么多年,他狼心狗肺,居然对我姐姐那么狠心!”
“你闭嘴!”温雨瓷用力甩开她,“让开!再不让开我叫保安了!”
冯晓初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披头散发,又哭又笑,“叫啊!你叫啊!我怕什么?有本事,你也将我关到监狱里去!反正我现在也是个笑话,她们人人都在笑我姐姐去坐牢了,人人都笑我们家出了个犯人,都是你的错……”
她坐在地上,抬眼看温雨瓷,表情疯癫,满眼恶毒,“温雨瓷!我从来没见过比你还恶毒的女人,你不会有好下场,你一定会有报应,你的下场一定比我姐姐还凄惨,一定会……”
温雨瓷不耐烦的瞥她一眼,绕过她离开。
她也从没见过比冯晓初还蠢的女人,从小到大被韩净雪耍的团团转,给韩净雪当绿叶,当陪衬,这还当出瘾来了,韩净雪入狱,她像死了亲爹一样凄惨。
真不知道是韩净雪伪装的太成功,还是冯晓初蠢的太彻底。
她拐弯上楼时,看到两个男的围住了冯晓初,将她从地上拖起来,嘴里安慰着:“妹妹别哭,哥哥送你回家……”
温雨瓷皱了皱眉,回到包房时,几个男人正在围着一桌好菜吃面。
顾少修冲她伸手,“怎么才回来?”
温雨瓷将手放进他掌心,在他身边坐下,“碰到冯晓初了。”
顾少修上下打量她,“没事吧?”
“没事,不过……”温雨瓷迟疑了下。
“不过什么?”
温雨瓷想了想,算了,还是说吧,权当积德行善,做好事了,“冯晓初喝醉了,我离开时,几个男人正围着她,我看那几个男人不像什么好人,不然,你派人去看看?”
顾少修掏出手机,发出一条指令,收起手机,将面碗推到她面前,“马上有人去处理,别想了,吃饭。”
“嗯,”温雨瓷吃了几口,歪头看他,“冯晓初说,韩净雪判了十五年。”
“对,”顾少修淡淡说:“不算别的,只是绑架和买凶杀人这两条,十五年就算便宜了她。”
温雨瓷叹口气,“真不知道她怎么想,已经是名门千金,长的漂亮,身材也好,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她、多少青年才俊喜欢她,只要她从死胡同里走出来,挪开目光看看别人,前途一片光明,干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毁了自己的一生。”
顾少修轻笑了下,“有很多人自私、偏执,想得到的东西必须得到,得不到百爪挠心一样难受,韩净雪就是这种人,性格决定命运,这就是她的命运。”
温雨瓷瞥他一眼,“还不是你害人?要是你长的丑一点,身材差一点,魅力少一点,性格再讨厌一点,她就不会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了。”
顾少修挑眉看她,“那样的我,你还喜欢吗?”
“喜欢,”温雨瓷凑近他,甜腻的笑,“你是我老公嘛,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她声音很小,那哥儿几个在一边吃一边高声谈笑,按道理说听不到他们两个的窃窃私语。
可谢云璟就坐在她身边,离她最近,偏偏听到了,用力咳嗽了几声,“嫂子,你哪次来,要是不和我们家老大秀恩爱,能怎么样?”
温雨瓷扭头看他,“我们的恩爱无处不在,是真情流露,不是秀出来的,所以根本不存在秀恩爱这件事,懂?”
“守着你们俩,单身汪绝对没法儿好好活!”谢云璟一脸悲愤,仰天长啸:“老天爷开眼,求赐温顺小绵羊!”
几个边吃面边高谈阔论的哥们儿的眼神齐齐甩过来鄙视他,脸上明明白白写了三个字:神经病!
几个人玩儿到凌晨才散,温雨瓷喝的有些醉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时,整个人都是晕的。
顾少修将她抱在怀里攻城略地时,她闭着眼睛,像腾云驾雾一样,感觉比往日更强烈一些,唇边溢出浅哦低吟,像诈药,冲击着顾少修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和细胞。
激情刚褪去,她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顾少修正单手托腮躺在她身边,另一只把玩着她的头发。
她翻个个身,搂住他的脖子,:呢喃:“早,几点了?”
顾少修点点她的鼻尖,“不早了,九点多了。”
“九点多了?”温雨瓷吓了一跳,“我又错过了早餐!”
“没事,”顾少修笑着说:“我和外公说了,你水土不服,有些不舒服,外公没说什么,吃了早饭已经和朋友遛鸟去了。”
“唉……”温雨瓷叹气,头顶在他下巴上蹭了蹭,“都怨你,昨晚回来那么晚了你还不放过我,反正你外公对我印象越来越差,将来不让我进门,头疼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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