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翌被她逗笑,揉揉她的脑袋,“我以前不是说过了?你想太多了,我打谁也不会打自己老婆。”
“说话算话。”清芽伸出小指。
“傻瓜!”谢清翌勾勾她的小指,点了她额头一下。
清芽放心了,打了个哈欠,“好困。”
谢清翌伸手关灯,亲了她一下,“乖!睡吧!”
屋里的光线一下暗下来,只有朦胧的月色隔着窗纱照进来,轻灵如梦。
清芽偎在谢清翌身边,手指在他胸膛上划圈圈,“我才知道,原来行不行,对男人这么重要。”
谢清翌抱着她香软的身子,心灵和身体都无限放松,慵懒问道:“什么行不行?”
“就是那个呀,”清芽说:“不行的时候,李安默非要离婚,现在行了,他又不要离婚了,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是我能理解。”
“你个小笨蛋!”谢清翌覆身将她压在身下,咬了她樱唇一下,“以后要记住,不要在床上和你老公讨论别的男人行不行的问题。”
清芽不解,“为什么?”
“笨!”谢清翌脱她的衣服,“你说为什么?”
见她精神不好,原本想放过她的,可她居然关着灯躺在床上和他讨论那个问题,他怎么忍得住。
他的指尖扫过清芽的肌肤,清芽又羞又痒,扯过毯子盖在自己身上,“你干嘛?”
谢清翌将她的毯子掀掉,“我想让我老婆知道,她的老公是全天底下最行的!”
清芽:“……”这是不是就叫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第二天,明若水来看清芽,给清芽送了一筐螃蟹,说是朋友送的,吃不了,转送给清芽一些。
清芽最喜欢吃海鲜,只不过她身体不好,吃多了海鲜有时会流鼻血,有时会肚子痛,家里人不许她多吃。
明若水送来的螃蟹又大又新鲜,看的清芽直流口水,等小七来做晚饭,她追着小七进了厨房,“小七,你把那些螃蟹全都做了吧,我要吃清蒸的和香辣的。”
她喜欢吃螃蟹,却不会做螃蟹,她做青菜比较拿手,对一切与动物海鲜有关的菜无能。
小七连忙应着,“是,芽芽小姐。”
清芽满足了,喜滋滋的跑到客厅沙发上准备吃螃蟹。
等谢清翌回来的时候,满客厅的海鲜味,谢清翌嫌弃的皱眉,“怎么这么腥?”
谢清翌的洁癖已经达到空前绝后的境界,他讨厌属于他的空间里,出现一切异样的味道,即便是鱼虾螃蟹的腥味也会让他讨厌。
清芽从沙发上跳起,迎过去,“若水给我们送了一筐螃蟹,我让小七做了,今晚我们吃螃蟹。”
清芽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神采奕奕,马上要就要流口水的样子。
谢清翌揉了下她的脑袋,很无奈很不忍心的告诉她,“你最多只能吃一只螃蟹”
“这绝对不可能!”清芽眨眨眼睛,非常坚定的说。
她已经很久没吃海鲜了,今天就是发了疯的想吃这个东西,谁不让她吃,她和谁急。
“怎么了芽芽?”夙鸣回来了,见清芽正和谢清翌大眼瞪小眼,好笑的勾住清芽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
“翌哥哥啦,”清芽白了谢清翌一眼,“我同学送了我一筐螃蟹,他说只让我吃一只!”
夙鸣笑看了谢清翌一眼,“翌,你什么时候穷成这样了?一顿螃蟹也管不起了?有什么难处和四哥说,四哥帮你!”
谢清翌哭笑不得,“四哥,芽芽吃海鲜不能吃太多,不然会肚子疼。”
“这样呀,”夙鸣垂眸看怀里的清芽,“你是愿意口舌过瘾,然后去肚子痛,还是想委屈一下口舌,肚子舒舒服服的?”
“我想过口舌的瘾,然后去肚子疼。”清芽选前者,她今天就是发了疯的想吃螃蟹,先吃了再说,至于是不是肚子疼,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疼她认了,万一不疼她就赚到了。
“那就吃吧,愿意吃多少吃多少。”夙鸣拍拍清芽的肩膀。
“鸣哥你最好了!”清芽抱了夙鸣一下,欢欢喜喜跑进厨房。
谢清翌无奈的看着夙鸣,“四哥,你太不负责任了。”
夙鸣脱下外套,甩在一边,悠悠然说:“人生那么短,计较这计较那,还怎么痛快?肚子疼吃点药就好了,只要死不了人都不是大事。”
谢清翌:“……”他要是老大就好了,分分钟抽死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又过了会儿,清芽心心念念的螃蟹终于熟了。
小七将螃蟹端上桌,清芽一声欢呼,洗了手,美滋滋坐在桌边啃螃蟹。
谢清翌吩咐小七,“给芽芽小姐煮点红糖姜水。”
螃蟹性寒,喝点红糖姜水可以中和。
小七应了,给清芽煮好红糖姜水,才退出去。
比大号的拳头还大几号的螃蟹,清芽一口气吃了三只,吃的谢清翌心惊肉跳。
夙鸣则一脸悠然惬意,一个劲儿的鼓励清芽,“芽芽,想吃多少吃多少,一下吃到撑,以后你就再也不会馋这个东西了。”
越得不到的,才越想得到,一下吃个够,以后便不再觉得这东西有多好了。
清芽一个劲儿的点头,吃的蜜口香甜,谢清翌却被这兄妹俩弄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好容易清芽洗净手,拍拍肚子偃旗息鼓了,夙鸣又把自己那只螃蟹的蟹黄塞进清芽嘴里。
清芽嚼着蟹黄冲谢清翌做鬼脸,谢清翌看了夙鸣一眼……不知道他家四哥什么时候搬走啊?
清芽知道谢清翌不喜欢螃蟹的腥味,晚上用洗手液和香皂洗了无数遍手,直到手上一点腥味都没有了,才洗澡睡觉。
十点多一点,谢清翌穿着睡衣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保温杯,将清芽拽起来,喂了她一些红糖姜水,无奈的拍拍她的脑袋,“止疼药我给你准备好了,万一肚子疼,别忍着,听到了没?”
“我不一定就肚子疼,”清芽犟嘴,“我已经很久都没肚子疼了。”
“你还敢说?”谢清翌弹了她脑壳一下,“前年八月十五,你吃了两只螃蟹,半夜疼的差点昏过去,大哥大半夜起来把你送到医院去,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清芽怔了下,叹口气,低下头去,“你不说我真忘了,感觉那么遥远的事了,你干嘛揭我伤疤?我连吃几只螃蟹都要弄的一家人鸡犬不宁,你说我还能干嘛?”
谢清翌见她忽然伤感起来,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乖,没人嫌弃你,我是不想见你受罪,看你疼的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了,恨不得替你受罪。”
“真的假的?”清芽抬头看他,“是现在还是前年?”
清芽这样一问,谢清翌也怔住了。
他记得那样清楚,前年中秋,一家人团聚,家里人做了一桌丰盛的晚宴。
平时家里人不准清芽吃太多海鲜,清芽却因此格外爱吃海鲜。
那天螃蟹很肥很美,清芽忍不住多吃了两只。
中秋佳节,是个好日子,谁都舍不得扫她的兴,纵容了她一次。
哪知道半夜,她疼的不行,却偏逞强,躲在自己卧室不肯吭声。
幸好清芽妈妈知道自己女儿有吃海鲜容易肚子疼的毛病,半夜醒了跑去女儿房中看女儿,看到清芽一身冷汗缩在床上,小脸煞白,已经半昏迷状态。
清芽妈妈吓坏了,连忙叫醒儿子们,送清芽去医院。
他当时也在家里,被人仰马翻的声音吵醒了。
推开房门,看到顾温玉怀中小脸煞白,缩成一团的清芽,他当时觉得自己是厌恶是嫌弃是讨厌,可现在想来,那时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心疼、着急、恨其不争?
“芽芽,”谢清翌低笑,俯下身用额头摩挲了下她的小脸儿,“原来,那时我就喜欢你了,只是感情太迟钝,不自知罢了。”
“真的?”清芽看着他,将信将疑。
“真的!”谢清翌点头,“那次你吃螃蟹,肚子疼,大哥抱你去医院,我看到疼的脸色煞白的你,心里很烦躁,很气恼,觉得你不听话,不懂事,既然吃不了螃蟹就不应该吃,现在想想,那时的感觉,就应该是心疼吧?”
清芽很玄幻的看着他,笑着说:“真的假的?你那时候明明很讨厌我,看到我就没个好样子,我怎么这么不爱信呢?你一定在哄我!”
“没有哄你,是真的!”谢清翌微微叹息一声,亲了亲她,“还好我醒悟了,没有一根筋的错下去,芽芽,我喜欢你,你想象不到的那种程度的喜欢!”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听的清芽心里开心极了。
更深的偎进谢清翌怀中,仰头亲了他下巴一下,“翌哥哥,我也喜欢你!”
“乖!”谢清翌亲亲她,伸手关灯,“睡吧。”
屋里暗下去,谢清翌开始剥清芽身上的衣服。
清芽笑着挣扎,“你干嘛?”
“乖!”谢清翌亲她,“螃蟹性寒,我们活动一下,你身子暖了,你就不会肚子疼了。”
清芽:“……”这一定是假的吧?
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又被谢清翌叫醒,喂了一回红糖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