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8年三月十日,奉市。
小区门口,一个男生,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一米七的个头,略微发福的身材,头发油打理的锃亮背头。男生拿出手机刷了刷微博,开篇便是流星雨坠落太平洋,然后还有各省流浪狗狂犬病激增,警察局查狗证+严打。这几天净是这些消息,随手把手机塞回裤兜,有些焦急的抖了抖腿,另一只手伸到裤兜里摸了摸香烟,想想还是塞了回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听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赶紧举到面前看个仔细,可随后脸皮一垮,放到耳边说道:
“喂爸,怎么了?......我在外面呢......车我开走了......是啊,我拿的......我就拿你一点钱怎么了?你这一把岁数,以后还不都是我的。”话一说完,只听电话里传来阵阵咆哮,吼的男孩直把手机举远,用另一只手扣了扣耳朵。忽的看见小区马路对面一身影缓缓袭来,男生忙冲手机说了一嘴:
“行行行!你别墨迹了啊!我这忙着呢,啥事儿回到家里说!”说完把电话一挂放进兜里,傻笑着往向前迎去。
“琪琪,来快上车!”只见迎面走来的女孩看上去跟男生一般大年纪,个头比男生还高了一点,白皙的面容,纤细的身材,一头飘逸黑丝长发,蓝色牛仔连身短裤,上面白色的简约t恤,带着一波不小的起伏,浑身充满无法言喻的青春气息。
“子昂,什么时候到的?”女孩脆生生的开了口,声音不高不低,不近不远。
“刚到没多长时间。来小心头啊!”男生撒了个谎,殷勤的把女孩带到车门前,手挡着车沿送进了副驾,关闭车门。又屁颠屁颠的从车头绕到左边,开门进车,点火起油。
现在正在开车的便是本书的主角,姓赵名子昂,三代单传的本地土着。其父赵达年过五十老来得子,其母产后三月逝,赵子昂从小家境殷实,锦衣玉食。目前的人生规划就是游戏人间,等他七十三岁的老父两腿一蹬,然后继承祖上流传下来的四套房子三辆车,两间酒店一间超市。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当一名优秀的败家子,一天少花五百浑身难受的那种。
而他旁边的这位姑娘姓骆名贞琪,正儿八经从京市名牌大学毕业回乡的应届生。比之赵子昂花钱购买的野鸡大学文凭来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时骆贞琪因为毕业要回老家奉市发展,跟bJ的富二代男朋友分了手。一次偶然的聚会,好巧不巧遇到了赵子昂,顿时被赵子昂引以为头号女神。借着人家情伤之际,见缝插针,疯狂展开攻势,凭借其本人卓越的气质(挥金如土),无微不至的关心(挥金如土),时不时展现的各种浪漫攻势(挥金如土),终于在豪车+999朵玫瑰+999根蜡烛的浪漫表白之下(挥金如土),终于让骆贞琪勉强以默认的形式答应了赵子昂的表白。
这不,昨日听闻骆贞琪的表妹出了车祸,赵子昂头顶的舔狗天线再次‘哔哔哔’的闪烁着光芒。当即熟练的从老赵屋子床底下翻出存折,熟练的把床铺好,再熟练的奔向银行取出一沓沓钞票。一顿操作各种安排,现在后排还放着果篮鲜花,开向去往医院的路上。
“子昂,真是不好意思,雯雯出事,麻烦了你这么多。”骆贞琪巧口轻开,对赵子昂说道。
“哎呀!琪琪,这有什么麻烦的,我的事儿不就是你的事儿嘛!”赵子昂斜眼瞅了瞅坐在副驾驶上的骆贞琪,眼睛往下一眯,入眼便是两条白椛椛的大腿,顺着小腹再往上看去,又是一波不小的起伏,顿时就感觉口齿生津,偷偷的咕隆了一下喉咙,壮着胆子右手偷偷握住骆贞琪的小手,只感觉一阵细腻,不由得心神一荡,笑眯眯的说道:
“放心吧,医生说了就是轻微的骨裂,养个两三周就好了。”骆贞琪眉毛微微一颦,小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力道不大没有抽开来,开口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你开车呢,注意安全,往前面看。”
“哦哦好好!”赵子昂听完忙收敛笑容,缩回手来,心虚的换了个挡位。
不一会儿,车开到了奉市第一医院,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直接从地下一层坐电梯直上十五层第三骨科手足,显微外科病房。
骆贞琪负手在前,赵子昂拎着果篮鲜花在后,推开一间双人病房的房门,映入眼帘便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留着一头短发,右手包着绷带,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坐在床上,短发两边连着耳机线,只用左手正听歌在玩手机,床边坐着一位妇女,手持水果刀正在削水果,另一边一中年男人站在一旁阅读报纸。只听骆贞琪说道:
“雯雯,舅舅舅妈!”话音刚落,少女听歌没注意,中年夫妇抬头看向这边,不由得眉头一笑,只听那妇女忙站起来开口说道:
“哎呀,琪琪来了呀,赶紧过来坐!”说完就把骆贞琪拉向近前,二人坐罢。那中年男子伸手拿掉少女耳朵上的耳机,低声说道:
“雯雯,表姐来看你了,快打声招呼!”少女皱眉抬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琪姐好!~”说完塞回耳机,继续刷着手机。
“叔叔阿姨好。”等到这时,一直拎着东西的赵子昂方才趁着聊天的空隙夹进去一句。夫妇二人也注意到了站在骆贞琪身后的男生。
“哎呀这不是小赵吗,真是麻烦你了!这边坐!”
一番闲谈,夸赞了一顿,说白了就是一阵客套,双方皆是露着笑脸,有一阵没一阵的说了半天,只听骆贞琪的手机响起铃声,低头一瞥眼角一抽,摁下接听键寒暄两句,然后忽的转向门口,美目一瞪,一脸的不可思议,忙奔出了房间。
赵子昂也意识到了情况,随后而去,隔着病房门玻璃,看见外面骆贞琪正跟一位身穿西服的高大英俊男子说话,心中不由得一紧,忙开门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