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一本正经的纠正说:“师父,我现在都是炼气二层了!您这样想想,是不是就觉得我的进步很大呢?”
不论是过了炼气一层,还是已经跨入炼气二层,情况根本就是一样。
如墨似剑的双眉快速凝成一道结,凤勘望着这位拗逆的徒弟,片刻后还是先落败,重重叹了口气。
宁黛忙道:“莫叹气,叹气老的快。我们要笑,笑一笑十年少。”
对这,凤勘只能给一声近似冷哼的轻笑。
宁黛则回了个灿烂的笑给他,心中不禁在想:五个月不见,如隔好几百秋真不是白扯的,有些人啊,真是乍看真好看,隔一段时间再看,哇靠,更好看了。
更何况凤勘美而不娘,这一身浑然天成的仙气又是现代帅哥们无法拿捏出来的。
看惯了长腿西装裤的帅哥,再来看这种仙气飘飘的类型,那简直就是白月光般的形象,让宁黛忍不住托了个腮。
“师父,十五师兄的剑都铸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师父什么时候带我闭关铸剑?”
凤勘抿唇,修炼一事上不见积极,对铸剑一事倒是半刻不忘。
但这是他自己答应的,所以也早有心理准备。
想了片刻后,道:“过两日。”
宁黛忙问:“师父,两日到底是几日啊?确定数,还是不确定数啊?”
这就跟去理发店里做头发,发型师都在忙,然后问接待小妹要等多久,接待小妹永远说三十分钟一样,所谓的等两天,过两天,都不禁让人觉得这“两天”可能还得添加个N次方,这辈子有没有指望,就看这辈子活的够不够长了。
对于宁黛的追问,凤勘很快给了解释:“你大师兄如今正闭关冲顶金丹后期,为师算过,便在这几日了,等你大师兄出关后罢。”
得到了解释的宁黛没再勉强强求,欣然同意了。
虽然大家的都是正事,但贺远航冲顶金丹后期确实比她的事重要那么一点点,那就等贺远航出关吧!
既然确定完了,宁黛便打算走了,走前,当然不忘嘴甜一下,表表当徒弟的孝心:“师父闭关这么多月,想来也累的很吧,徒弟这边不打扰师父啦,师父您快养养神吧。徒弟告退啦~”说完,她转身就走。
“站住。”凤勘轻飘飘的一声响在宁黛身后。
宁黛顺势停住脚步,转头往后看:“难道师父需要我伺候您吗?”宽衣解带什么的,我愿意!
凤勘神色淡漠:“领罚去。”
宁黛:“???”领什么罚?
凤勘道:“为师闭关这几月,不好好修炼便罢,还纠集着师兄妹们四处胡闹,不该罚?”
宁黛这下可真一脸诧异:他是怎么知道的?在她身上按追踪啦?还是有细作偷偷报信呢?
不应该有细作啊,她这几月来致力于买通清虚门上下,就为了日子过的逍遥点,效果分明也很可以啊。哪里出了问题呢?
宁黛想问,可又觉得这么一问,岂不是主动招供,坐实了她的罪名?这可不行,她还是要反抗一下,叫两声冤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凤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宁黛心里MMP,既然要罚,为什么不早点罚,将她留下来给她不受罚的希望,紧接着又来掐灭,他是甘蔗男吗?甜过以后只剩渣了?真是天理不容!
清虚门思过堂中,师兄妹四人规规矩矩的跪在蒲团上,身子板正,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望着正方面满满一墙壁的门训。
在思过堂中受罚,可不单单只是面对一方门训这么简单。堂中有历代清虚门执掌前辈留下的禁制,跪的身子不正,交头接耳说话,打瞌睡藐视思过堂门训等等一系列的行为,都是会触发这些禁制,然后再被罚。
所以大家是真的很怵被责罚,特别是罚来思过堂里思过。
可想而知,这回他们一定很惹凤勘生气。
堂中,万年不灭的烛灯忽然摇曳了两下,随后,便听到了一串拖拖拉拉的脚步声。
四人保持着姿势,眼神却暗自往旁瞟看着,不知道是谁来了。
很快,他们的好奇得到了解答。
宁黛走到几人并排的位置,恨恨地一撩衣袍,一屁股往蒲团上坐下。
四人看是她来了,正惊奇,眼见她不跪反坐,更是吓的脸色一变。
宁黛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股电流从她屁股墩儿往上蹿,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大脑都跟着一瞬间空白。
旁边的扶芳菲看的更是花容失色,也顾不得禁制,赶忙轻声提醒:“师姐快跪好,有禁制。哎哟!”也被电流亲吻了。
再旁边的十五十六十七看在眼里,那是痛在心里,各个皱眉苦脸。
宁黛:“……”忘记这茬了。
思过堂的威名,是每个清虚门弟子入门后便会被第一时间普及的最大恐怖之地。
对这思过堂里的各种禁制,宁黛也是清楚的,然而因为来的路上都在忿忿凤勘摆她一道的事儿,竟忘了这个重要的事情。
“法克!以为这里是杨XX的戒网瘾中心吗?还搞电击这一套!”
吐槽的太过大声,电流又来。
“啊啊啊啊啊啊……”宁黛尖叫到直接闭上了眼。
不睁开眼,力气更大呢!
以为被电这么一下,宁黛就乖顺了吗?
错了。
简直大错特错!
似乎是为了让这思过堂的禁制知道,她宁黛,绝不是服输的人,她屡屡被电屡屡叫的超大声,到后来都练起了女高音。
旁边看着她的四人已经被她不屈不挠的勇气和坚持折服了。
三清宗上下,古往今来,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个像宁黛这样头铁的人了,何况还是个女弟子。
巾帼不让须眉,原来还能这么用,佩服佩服。
不少经过思过堂的杂役弟子,远远地便听到了从思过堂发出的叫声,那叫声凄厉的让人不寒而栗,再等他们依稀分辨出,那尖叫声是来自宁黛后,杂役弟子们都为宁黛掬一把同情泪。
大王,女大王,您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