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不容易自己又有了一个骨肉,到底是有些舍不得,都是宇文婷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何至于只有梓玥一子。紫烟在他心里也不算子女,是仇人。
正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胡姨娘传来好消息,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莫泽辉脸上又有了笑容,却对许氏比胡氏更好些,对许氏的关心也更多,还请了大夫诊过,说是男胎,这一下对许氏就更宠了,什么好的都往她那里送,胡氏这里却是平平常常,让胡氏有些意难平。
现在姨娘们也不用天天去请安了,她们的日子过得从未有过的轻松。胡氏更是察觉到了此间的问题,怕是真被大小姐说中了,二小姐果真不是老爷的种,所以现在夫人和二小姐才会待遇直线下降。
不过夫人有自己的嫁妆产业,她不用靠着老爷,但夫人的位子肯定是不稳了,她如果能生下一子,而许氏如果出了事,她是不是就更有希望了。
莫紫芯忍了几天还是去问了母亲,“母亲,我已经知道了父亲为什么这么对我们,你可以告诉女儿我的亲父是谁吗,我想知道?”
宇文婷拍了桌子,“谁告诉你的?不许问,你不想活了吗?”
“可是现在这样,我以后怎么办,父亲不会在意我了,母亲又能管我到几时,我只是想知道,如果真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至少知道该去找谁?”
到底是小,沉不住气,心里没底,总想要个靠山。
“现在不是你知道的时候,如果想好好的长成出嫁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他为着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对你怎样,到时我会让你外祖家帮你找个好人家,嫁出去就没事了。
真闹出去,他不会饶了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等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你也别再去胡乱打听,知道的人多了,对你没好处。
尤其不要去找莫紫烟,她恨我,自然也不会看你好过,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复你还想不明白吗?”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的处境到了这个地步,母亲真的愿意就这样下去吗?”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自有安排,记住你只需要安稳的等着,别惹事也别闹事,自有出头的机会。”
莫紫芯没有问到想知道的信息,很不高兴,好日子过惯了,现在被这样对对待,根本就适应不了,虽然母亲说了不会丢下自己不管,也会上心自己的婚事,可她还是没有安全感。
毕竟父亲是最终决定自己命运的人,而且母亲对自己已经很不同了,以前她可从不会对自己发火,自己想要的也从不吝啬,现在不仅对自己发火,也不会再哄着自己,这一切都让她担心害怕。
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她只是想知道而已,有什么错,其实她也怀疑会不会就是秦侯爷,如果真的是他的话,自己就是侯爷的女儿了,对她来说是好事,身份一下子就提高了,嫁给八皇子也就有了希望。
原本以自己父亲四品官的地位,自己顶多也就是配当个侧妃,如果是侯爷的女儿,是不是就可以做正妃了。
她越想越觉得对,越想越觉得如果是真的话,她该去认下亲父,能提高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
过完年她就是十三岁了,这个年纪也是该说亲的时候了,如果是莫父做主,他能给自己订个什么亲事,总归是不可能多高的,再说她自从去年在宴会上见过八皇子,就心心念念的想嫁给他做王妃,以前母亲是县主,还有几分可能,现在只凭着父亲是不可能了。
再三思量,她还是忘了母亲对她的警告,从自己以往的首饰里选了一部分,又取了些银票,拿着去找了紫烟。
“你还是来了”
看着紫烟取笑的表情,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可为了自己的将来,她也管不了那些了,呵退了身边的人,对紫烟道
“你说过的,我可以拿东西来换那个消息。”
“当然,我说话还是算话的!”
将手里的东西推过去,“说吧”
紫烟看着眼前的几件金玉饰品,还有五百两银票,到底曾是县主的女儿,其实那些饰品紫烟没兴趣,不过是想让她出点血而已。
“好吧,相信你也有所觉,你亲父就是秦侯,秦之焕!”
看着她从紧张、害怕,到听完消息后的喜不自禁,紫烟也开心,这回看莫泽辉怎么处理,秦侯又会怎么办,认还是不认。不是不惜出动大量死士帮着情人灭口吗,不是做着两手准备吗,现在把亲女送上门,看他要不要。
“你从何处得来,为什么能确定?”
还知道再问问,确定一番
“当然是亲耳听你母亲跟秦侯说的,不然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我又没在京里待过,能知道谁家的事!”
“好,我就信你所说。”
“相信我错不了”
自从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紫芯反而安静了下来,她有了些底气,只想着等有机会去见见秦侯。
胡姨娘最近总是往许氏那里跑,表面上恭维着、捧着。许氏之前因着心事,胎相不好,而且总是睡不着,总喝药也不好,胡氏便寻了能安神的香料,做成药枕送给她。
那枕头她让人检查过,里面确实只有些香料和荞麦壳、艾叶,用过几天果然有用,便安心的一直用着,对胡氏也信任几分。
“许姨娘真是个有福的,这一停了药就怀了胎,一怀就怀了公子,这可是咱府里唯二的男丁,看老爷有多重视,你这里的补身子的都要放不下了,以后说不得生下公子,能给你提提位份。”
最近老爷对她格外的上心,再加上胡氏和萍姨娘也时常捧她,便有些忘了之前的害怕,现在也觉得自己有望更进一步,看着胡姨娘酸酸的样子,心里得意得很。
“胡姨娘也有福,你这身子备不住也是个男胎呢!”
“别说是不是有那好运,就算运气好怀了男胎,也比不得许姨娘你,老爷一向最宠你,十几年都没变过,哪里是我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