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我们府里还有你的人?”
宇文辰昊脸色一黑,“都城里这点事,我想知道什么不能、不行!”
又变脸又变脸,这人绝对学过变脸,可是他变脸后的样子确实有那么点过于严肃了。
“能能能,都行,哪有什么不行的!”
你都是要做皇上的人了,谁敢说不可以。
“多注意蒋氏!”
说完黑着脸走了,两人聊天就没几次是能好好收场的。其实他并没有在两府里放人,只是沈五报告他遇到了景王府的人出来买药,还是绝子药,就顺道查了下,查到了蒋氏头上,才来提醒紫烟的。
竟然被她怀疑,他一下子有些气愤过头,又不屑于解释,就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回去后脸一直黑着,还是沈五知道了原由,专门跑到刘府,找紫烟将事情前后解释了一遍。
紫烟知道误会了他,将原本答应的几幅肖像画拿给沈五,让他带回去,并在纸上写了对不起,真诚的道了歉。
等宇文辰昊收到画像和道歉的字语,脸色才好了起来,嘴上说着沈五自作主张,却是没有罚他。
沈五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只叹主子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紫烟知道蒋氏的事后,立马找母亲报告
“娘,你让爹多注意些自己府里的事,免得府里发生什么他都不知道,今天太子提醒让咱注意世子夫人蒋氏,让爹派人看着点吧,也不知她买那药是给谁用的。”
“知道了,没成想还没住到一起呢就这样了,以后可有得磨!”
“别管别人了,难不成为了他们我们一家人就不能在一起了,两世好不容易再聚,这是上天给我们最好的安排,我们不能辜负。”
“当然不能辜负,我们自己过得好才最重要。我会跟你爹说的,他一心觉得王府将来留给原主的儿子,所以不怎么管府里的事,咱没有坏心思,可别人不会这么想,以后啊,该管的还得管,该上心的还得上心,免得什么时候吃了亏都不知道。”
宇文轩景知道此事后,直叹他们终归是跟这个世界,跟常年在这个圈子里生存的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他已经抱着很大的诚意去跟几个孩子沟通了,还是让他们有了那种危机感,做出了那样的谋划。
当然这也许只是蒋氏一人的想法,他决定再找宇文涛谈一次。
宇文涛将人叫到书房
“父王您叫我来可是有事?”
“嗯,这些日子府里一直准备娶亲的事,我也没时间过问,这段时间蒋氏可有什么不满,我们是父子,有什么都可以敞开了说,我不希望以后弄得家里不安宁。”
“怎么会,我们没有不满,那天只是一时没想明白。”
其实蒋氏经常在宇文涛跟前抱怨,又是什么主院添置了多少东西,花了多少银两,又是给了多少聘礼,当初娶她时可没给这么些,为个二婚女人这么舍得,以后真有了孩子还不知要怎样。为了这女人,把侍妾都给赶到了庄子上,这往后还能有他们的好日子不成。
宇文涛本来没想那么多的,被蒋氏天天念叨的不由心里也打了鼓,但他也明白父王再娶没什么不对,他们也阻止不了,放在哪里也没有让他们说嘴的道理。
所以即使有点小心塞也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提蒋氏的各种不满情绪。
景王看宇文涛一开始的眼神躲闪就知道他是知道蒋氏心思的,但他在为蒋氏隐瞒。
“那你可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话让宇文涛有些诧异
“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没注意啊!”
蒋氏买药的事他确实不知道,在他看来蒋氏嘴上抱怨抱怨就算了,不可能做什么,以前在封地的时候都没发现她这么多怨气,一直都是知书达礼,温和知趣的。
以前当然不会有,那时府里上下都她管着,府里府外所有人都给她最高的礼遇,公公不管事,也没婆婆往屋里塞妾室,世子也就只有成婚前的两个通房,那日子过得自然舒心,他也想不到蒋氏能干这种事。
宇文轩景看他不像在说谎,暗道便宜儿子心还没黑到那种程度,还能救一救。
“你回去后,好好查查蒋氏做了什么,报给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作事,世子之位不会动!”
再次给他定了心神,看他能不能据实相报。
宇文涛感觉父亲话里有话,蒋氏一定是做了什么被父亲知道了,他得回去问问,这蒋氏到底自作主张的干了什么事。
可蒋氏终归是自己夫人,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就算有点问题也不能让父亲发作了。
“父王,要是蒋氏真做了什么错事,还请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饶她一回,儿子会好好劝她的。”
“你回去吧,等查清楚了再来回话!”
宇文涛怀着不安的心进了蒋氏的院子,院里的一从丫鬟看他来到,都很高兴,忙打了帘子,请他进去。
“世子来了,快去加两个菜,添副碗筷来!”
蒋氏正跟两个孩子一起用餐,长子宇文熹六岁,女儿宇文茜四岁,都是蒋氏所生。
“爹爹,我要爹爹抱!”
“好,爹爹抱,看看我们茜儿是不是又长高了。”
对两个孩子,宇文涛还是挺看重的,女儿也喜欢。
“父王今天叫你过去可是有事!”
宇文涛当着孩子们的面也不好多问,只道“没什么事,就是说说府里忙得差不多了,叫过去说说话。”
“祖父要娶亲了,娘不高兴,娘说她会抢了我们的东西,还会欺负娘,我也不喜欢!”
听到儿子的话,宇文涛立马察觉到事情的严重,蒋氏竟然将情绪带给了孩子,还给孩子输入这种想法,她这是在害孩子。
蒋氏想捂孩子嘴的,没来得及,看宇文涛脸色就知道他一定很生气。
“来人,把公子小姐带回去伺候!”
“是”
宇文熹也知道惹了父亲生气,不敢再多言,默不做声的跟着下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