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各院开始了你争我抢的局面,都想多得到一些,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
两个男主子这时说得话也不那么顶用了,都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命活,还是多抢些财物保后半生更有用。
甚至他的妻子小妾们连他的东西都抢了去,这时候真是谁也不听谁的,谁也不怕谁了,整个蒋府乱作一团。
宇文涛回到自己书房,没有再犹豫,提笔写下了休书。
之前他一直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愿走这一步,最多把人困在府里,不让她出来作事就好,保她地位不变就是保孩子们的地位,现在终于狠下心来。有她在,有蒋家那一家子在,孩子们不可能好。
拿着写好的休书进了蒋氏的院子,她刚刚收到别人报来的消息。
别看她被困在院子里,但她手里还有些钱财,为了多了解府里的事,没少让身边人用银子买通前院的仆人,他们也愿干,不过就是多跑趟腿,给她说说府里府外的消息,就能得到比月钱还多的银子,何乐而不为。
可是今天这个消息让她差点站不住晕过去,父母竟然全都被抓进大理寺了,两个哥哥来求救,王爷不仅不见,还告诫世子不让帮。
她心里恨极,在封地时该早点让王爷驾鹤西去的,那时觉得他基本不管事,一切由着她,也就没想着下手,没想到一切就毁在他手里。
如果世子早早继承王位,一切都会不一样,都是那个死老头子,对,还有那个妖妇,一个半老婆娘,让王爷的一切行为都变了。
看到宇文涛进了院门,就知道她的结局来了。
“是来给我送休书的吧!”
“不错!”
“呵,看我父亲倒台就马上送来休书,总算是有借口过你心里的关,可以给你那侧室腾位置了,你可真是好夫君!”
“哼!你愿意怎么想都无所谓了,你们几个收拾好蒋氏的东西,现在就离开吧!”
蒋氏没有再说话,也不再理会宇文涛,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身边的奴婢们却是慌乱的不行,离开王府,她们能去哪,如果回蒋府,怕是要被一同发卖。
“夫人,您说句话,求求世子,离开王府我们无处可去呀,蒋府回不得啊!”
“你们这群奴才,什么无处可去,她手里有银子有宅子,不回蒋府就去买的宅子里,还不快动手收拾,是不是想让我派人送你们出去!”
奴仆们有些真以为没地方去,听到夫人手里有银子有宅子,也就不那么担心了,有些是知道故意那么说的,想让世子心软而已。
眼看夫人不言不语,一点都不争取,他们也没了办法,只得转身去收拾东西去,既然必须得走,那就能多拿点就多拿点吧。
屋里只剩蒋氏,她只恨没机会对王爷和王妃下手了,不过现在大家都在忙着收拾物品,院门处看管的人也离开了,是个好时机。
她找到了平时嬷嬷做绣品时用的剪刀,拿起来藏到袖子里,起身快速的往王灵慧住的院子走,她不好了那个贱人也别想好。
王灵慧见到蒋氏过来,十分纳闷,人不是还在禁足吗?
“夫人怎会来我的院子,有什么事让人通报一声,妾过去听吩咐就是了!”
蒋氏的眼光十分吓人,仿佛要生吞了她一般,让人感到害怕。
“怎么我就不能来你的院子,看看这院子多好,比起我的主院可是一点也不差,我还没死呢,就惦记上我的位子啦!”
王灵慧不知道世子给了她休书,但蒋家发生的事她是知道的,看她这表情,觉得来者不善。
“夫人多虑了,咱府里人不多,每个主子住的院子都不差!”
“哈,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住了!”
蒋氏侧头看着院子里的人和王灵慧身边的人,低声叹道。
王灵慧现在身边只一个大丫鬟在,院里其他人距离她们还有段距离,完全可以做到。
她将剪刀借着宽袖口的遮掩,用力的拿好,突然一个猛冲,举着剪刀就朝王灵慧的脖子扎去。
从蒋氏过来,王灵慧就感觉不太好,所以一直防着,身边的大丫鬟也防着呢,这样一个看着就神情不正常的人,谁见了谁害怕。
“你这个贱人去死吧,这王府我待不得,你也别想再住!去死,都去死!”
“啊!快来人,拦着夫人,她要杀人了!”
大丫鬟边喊边上前挡,被蒋氏一剪刀刺在了肩膀上。
王灵慧借机一脚踢倒蒋氏,剪刀也顺势被带出来,疼得丫鬟差点昏在当场,王灵慧拉着人快速跑向外面,听到喊叫的仆从,几人一起压倒蒋氏,夺走了她手里的剪刀。
这时有人跑去报了世子,他看蒋氏刚才没有发疯挺冷静的,以为她是接受了现实,没想到转身就跑去害人了,这样的女人当真是太可怕了。
这回也不给他们时间收拾了,让侍卫们拖着人给扔了出去,属于他们的东西也都随手给扔到外面。
蒋氏此时还在喊着,“让我进去,你们这些混蛋,我要杀了那贱人,我要杀了她!”
“你这个疯子,疯子,直接送去官府,让他去跟蒋家人做伴!”
好吧,这下好了,去做伴吧。
宇文熹眼睁睁的看着娘满手的血,挣扎时又弄得满脸都是,像疯婆子一般的样子,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连娘都不叫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问题。
“是谁把公子带过来的,下去领罚!”
世子走过去,把吓坏的孩子抱起来,送回院子,一路轻声的安慰。
王灵慧这里已经在让府医给丫鬟包扎了,虽然痛得厉害,不过没伤到要害,只需要休养些时日就好。
一直紧张害怕的情绪刚一松落,人就晕倒了。
“慧夫人,慧夫人,你怎么了,快府医快看看夫人!”
府医刚包好丫鬟的伤,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就又被拉回来诊慧夫人。
诊来诊去的,一会皱眉一会思考的,把身边的奴婢给吓得不轻,还以为夫人生了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