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走后,泓远叫来管家,询问他是否听说二弟三弟的事。
“回侯爷,三爷的事我们听说了,也是他自己做事不妥,被人抓了小辫子,他的上峰已算是给云府面子,没直接将他的事上报,只是降了他的职,三爷大概是接受不了,一直没去上职,后来就被削了。
二爷倒没犯什么大错,就是去年时觉得自己能外放,说了些看不上别人的话,被同僚们记下了,这不没能外放,就被人挤兑了。”
不作不死,活该出事。想了想为着清静,管一管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他们能不能接受了。
第二天,云泓远去吏部找问询了一番,能让二哥三哥干的真不多,选了正七品的太常寺博士、大理寺左右评事、户部笔帖士,从六品的大理寺丞、鸿胪寺丞。
拿着这几个还有缺的选项,去了云家。
也许是昨天大哥回来后跟云父说了些什么,所以今天泓远拜过父母后,云父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你的婚事是皇上赐下的,公主那头一切由皇上和内务府出面,你这里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家里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想必你也不缺,你母亲之前给你备下了几箱东西,一会带回侯府,也算是我们的心意。”
下人抬着十箱东西出来,打开一看,几箱里都是些茶、布料、几样瓷器,一个大一点的瓷瓶就能装成一箱,那箱子明显比自己准备的小多了,布料就是平常穿的布料,不能说低档,但一匹配得上他们用的都没有,就有一样比较贵重的是一套九件的金饰。
云泓远似笑非笑了看了看云父,“我确实不缺这几箱东西,就留着给几位哥哥们纳妾时用吧。”
这样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给公主,就算不是公主,娶个普通官家女子,这点子东西也不够吧。当时大哥成亲时也比这些个好十倍八倍的不止。也不知道是故意装穷,还是觉得自己真的不需要。
“父亲,聘礼就不用你出了,不过我有个小要求,把我直接分出去吧。成亲以后我们会住公主府,也相当于是入赘,所以家里的东西我不要,但以后你们也不要找我养老。”
“你~哼!是嫌东西少了?我们家现在也就能拿得出这些了,毕竟下面还有小的,用不了几年都得准备,你哥哥们不像你打一仗能分得那么多战利品,金银财宝多的是。”
“家里什么情况不需要跟我多讲,打仗能得多少战利品,那是我用命换的,你们羡慕也去战场上试试。
不说别的,只说我的请求,今天我去吏部查了,有几个缺,就是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上。”
兄弟几个一听都眼巴巴地看着云父,四弟能帮着寻职缺是他们好不容易求来的,这次不能再断了机会。
“爹,四弟说得也没错,家里帮不上他,就算不分,去了公主府其实咱也攀不上,跟家里也没多大关系了,再说以后爹娘不是有大哥吗。”
兄弟几个现在也想清楚了,就算强留着,想以后再利用亲情,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云父看着几个孩子的表情,再想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只得点头同意。
“行,为父同意了,这分家文书就写给你,这里的东西你不要,以后养老也不找你,不过你两个哥哥的事你得为他们办好。”
“我这里有几个顶缺的名额,你们看着选吧,品阶不高,但比你们以前的也没低,再高了也不现实,不要妄想得到不该得到的。”
他在将选项给他们前,先把丑话说在了头里。
老二、老三看了看几个选项,老二选了大理寺丞,老三选了户部笔帖士,他觉得在户部更好。
“行,你们选好了,明天拿着我的帖子去报到,二哥属调职好办,三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否则我亲自送你进牢房。”
老三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白眼,之前人家没把他直接罢职已经是给云家或是云侯面子了,他却一味地觉得被降了职是不给自己面子,硬生生的给把好不容易考取的官职给丢了。
这段时间在外面遭遇的冷嘲热讽和家人的冷落算是让他知道,一旦失去了官职,他什么都不是,连当纨绔的资格都没有。
“我有数,以后不会了。”也算记住教训了
两人对于这几个职位都比较满意,所以云父也没有再推拖的机会,当场写下了分家文书,叫来了族里的长辈做了见证,签字按手印,总算是摆脱了这家人。
如果是原主,他必定是要寒心的,但对云泓远来说,这样正好。
看着云泓远只身离开,也不知云你几人心里是什么想法,云父至此有没有后悔过。
聘礼有了,大雁其实他在外面的时候已经抓了一对,暂时放进空间里了,所以他跑了一趟城外的河边湿地,带回了已经养得又肥又壮的两只大雁。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起床,让人将单子又对了一遍,确定无误,没有落下什么,便早早的带着指定的官媒去往公主府。
此时正值早间出摊的人多,出来采买的也多,看着云侯这一长串的聘礼队伍不禁感叹,这是把整个侯府都搬去了吧。
瞧瞧这齐全的,有土代表庄子田地,有瓦代表宅子铺子,吃的各色点心,穿的衣服布料、皮毛,首饰配饰,各种摆件,除了净房用品,厨房用品和大件家具,基本都有了,这要换别人,女方都不用准备嫁妆了,选一部分带回去就行。
再看云侯手里提的两只大雁,听说是昨天去城外亲自猎到的,也不知打哪找的两只,可是比平常见的大多了也胖多了。
公主府府门大开,高高兴兴迎了人进府。
景王看了也高兴,倒不是说东西多就高兴了,而是知道泓远一片心意,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当然希望被对方珍视。
“今天这事办得不错,算你过关了!”
云泓远轻笑,知道他们只是疼爱紫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