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许纯温柔含笑而道。
叶修手抓在扶手上,现在的他没有心思在女人身上。
他只想看看那画像上的战神,究竟是什么模样。
究竟是不是他所想象中的模样。
“嗯。”
得到允许后,许纯这才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身。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极有可能会激怒皇上和太后。
也极有可能会惹的龙颜大怒,让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失去。
不仅如此,还可能会蹲大狱,可能会丢了性命。
可是……
她必须要这么做。
许纯一转身,故意撞翻了一旁画师的画笔和颜料,假装不小心的摔在地上。
刚画好的画像一下子全部沾上了颜料。
红色的颜料糊了一脸,完全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了。
上面只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红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大胆!”
太后怒了,她拍桌站起。
本来她也想好好的看看那双子战神究竟是何样貌,结果没有想到。
画像竟然会被许纯这么不小心给弄毁了。
“太后皇上恕罪,是,是臣妾不小心,是臣妾没有站稳。还请皇上和太后责罚。”
许纯立即跪下。
叶修皱眉,随后看向了另外两个画师。
“母后不必着急,还有两张画像。”
总共三个画像,三张画。
许纯不过是毁掉了其中一张。
女人不由得咬紧牙关看向另外两张被呈上的画像,紧张到后背冒汗。
她能毁掉一张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若是现在再站起来毁掉另外两张基本是不可能的。
就在许纯着急该怎么办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通报的声音。
“贵妃娘娘、丽嫔娘娘到!”
顾思萦和刘嘉同时赶到。
两人的脸色红润,虽然行走优雅,可依稀能看到两人额头上的汗珠。
一见到即将被呈上的两张画像,顾思萦和刘嘉对换着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顾思萦一路小跑着到了叶修的面前。
而刘嘉则是在路过两张画像时,故作不小心的摔在了地上。
手精准的抓向了面前一张画像。
撕拉一声。
画像被完全撕开。
另外一个画师似乎早有预料,抱着手里仅存的一张画像,这才躲开了女人的手。
刘嘉撕掉的画像正是画着她模样的画像。
她定睛看向画师手里保护好好的画像。
还剩下最后一张。
那最后一张的画像,画着的是谁?
太后看到画像又被毁了一张,气的差点头晕。
“最近这后宫是没有营养还是怎么?怎么一个个都站不稳了?”
顾思萦挡在叶修面前,难得主动靠近了男人。
她抓着叶修的手,眨眨双眼,一副撒娇的样子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皇上,臣妾最近十分能吃。”
叶修一脸淡然,“你能吃,不是很正常吗?”
顾思萦尴尬了一秒,这才摇头:“不是的皇上,臣妾最近不止能吃,还特别嗜睡。
不仅如此,臣妾还特别喜欢吃酸的。而且,最近还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
皇上,都说酸儿辣女,臣妾不会是有了龙子了吧?”
女人大胆的话不见丝毫的娇羞,直白而直接。
一席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和目光。
现在哪里还有人把心思放在画像上。
所有的目光全部齐刷刷的看向了顾思萦。
张贵人和上官玲儿眼里的幽光都能冒出水来一般,一副活生生要将人给生吞了的样子。
顾思萦,怀孕了?
叶修一闻此话,眼里的惊喜更是藏不住。
“当真?”
顾思萦没有回答他,只是手搀扶着腰,时不时锤着自己的腰后。
“皇上,臣妾真的好累。站着都觉得很辛苦呢,不如皇上你陪人家回去嘛~
我们回屋慢慢说,慢慢谈……”
她抓着叶修的手荡来荡去,眼里满是恳求。
叶修哪里在顾思萦身上见到过这么乖巧的时候,特别是还撒娇。
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碰到顾思萦对着自己撒娇,叶修的脸也跟着爬上了少许红晕和满意。
他轻握住了顾思萦的手,“都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了还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不爱惜,朕可心疼。”
说完,叶修忽然站起,手一把就将顾思萦横抱而起。
随后,他迈着步伐,一步步离开。
身后的王公公立即招呼着:“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跟上。”
这一下,阵容这才浩浩荡荡的离开。
张贵人气的直磨牙跺脚,“凭什么就顾思萦这么好运?明明我们都侍寝过了的。
为什么我们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
太后也是眯起了双眼,叶修对顾思萦,似乎特别上心。
上官玲儿捏紧了手里的拳头,随后和太后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
哼!
顾思萦,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今天晚上,只要过了今天晚上,我就会取代你。
而我,也一定会成为皇后!
一定会怀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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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萦躲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床边的男人。
心在此刻,虚的不行。
刚刚情况紧急,她来不及阻止。
也想不出好的法子。
这不,只能是假装怀孕。
然后……
骗取叶修的注意力。
结果现在注意力的确是骗过了,画像这事也被挡了下来。
可是……
她默默侧转过身子,不去看床边虎视眈眈的叶修。
可是,她现在该怎么解释她假装怀孕的事情?
叶修见女人侧转过身,误以为是女人身体不舒服。
“太医还没来?”
王公公连忙打开门,跟着太医跑了进来。
“皇上,太医来了。”
太医累的大气直喘,在宫里一把年纪了,第一次短时间长跑……
就是为了给丽嫔娘娘把脉。
他可差点半条命都没了。
“太医,喝点水……”王公公主动递过水,似乎打算让太医缓缓。
叶修当场脸黑下来,“朕的爱妃身体不适,疼痛难忍,还喝水?你很渴?”
连着两句问话,吓得太医连吞五口口水。
“不,不渴,臣一点也不渴。臣先给娘娘把脉,这皇室子嗣血脉才是最重要的。”
一听到要把脉,顾思萦更是牢牢压紧两边的被褥,一副死也不要将手伸出来的样子。
拜托!
她是骗狗皇帝的好不好!
但是真的来把脉的话,她就妥妥的漏泄了!
这好像叫什么来着?
欺君之罪!
那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