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吾根本不搭理身后那群在叫二夫人的下人,她来就是要把二夫人给气的半死的,既然她们先出招,她只管顺着她们的招儿折腾完事。
“你小娘晕过去了,你不看看?”
夜凌寻悠然的倚在将军府门口外的大树下,挑眉看着走出来的凤思吾。
凤思吾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死不掉,将军府那么多人呢,我去看有什么用,心理素质这么差,说晕就晕,我也无能为力。”
嗤。
夜凌寻嘲讽的勾唇:“你是故意的。”
凤思吾边往前走边开口:“凌王殿下,你别忘了,还有你在配合我,我才能顺利把她气晕。”
“是吗?”夜凌寻看起来心情不错,也不在意她话里带刺,“就算如此,可别人计较的时候还是会找你,而不是找本王。”
凤思吾噎了下,恶狠狠的瞪他:“夜凌寻,你很得意啊!要不是我,你能这么顺利进二夫人那里找到那幅画吗?”
“那又如何,就在你头顶上你还到处也没翻到,本王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夜凌寻语带嫌弃,“行了,废话这么多,本王看着你眼睛就疼,去招一辆马车来,本王不想走路。”
凤思吾很想发飙,夜凌寻又悠悠的道:“大庭广众的,凌王妃最好管管自己的脾气,否则被人传出去,就不是本王待你不好,而是你欺负本王,你会被治罪的。”
“你!”凤思吾咬牙,这渣男最近毒舌功力实在是见长啊!
“还不去?”夜凌寻抬了抬下巴,对面马路就有租赁马车的。
凤思吾将气闷摁回去,冷冷的伸手:“租马车要银两,麻烦给钱。”
夜凌寻视线一动,落在她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上:“本王记得你从二夫人那里讹了银两。”
“可那五百两,你还分了一半的好吗!”凤思吾很想把这渣男给弄死,这渣男为什么会有人看的上!
夜凌寻充耳不闻:“就算五百两都进了本王的口袋,那也是本王该得的,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任何意见!”
凤思吾恼怒的瞪他,转头大步的朝对面租赁马车的位置走去。
算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是凌王妃,怎么都得被夜凌寻死死的压一个头,她要是真的跟夜凌寻硬着来刚,怕是也刚不过。
真是憋屈!
凤思吾将马车租了回来,夜凌寻利落的上去了,车夫回头看了一眼,认出是夜凌寻,吓得要行礼,夜凌寻淡淡的道:“无需多礼,平日如何现在就如何便是。”
“是。”
车夫赶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策马奔驰。
凤思吾眼睛转了转,忍不住道:“城里住的人一般都认得出你这位凌王殿下,可怎么很少人认出我呢?”
按道理来说,原主这个凌王妃这么不受待见,之前还牵扯到如妃和秋阳的案子里,怎么都有人认识才是啊。
可刚才她去租马车的时候,人家看着她也没有一副认出来的模样。
夜凌寻懒懒的挑眉:“你以前一天到晚把脸化的跟猴子屁股似的,穿的不是大红就是大绿,活脱脱一个疯子,在众人的眼里凌王妃就是个恶毒的疯婆子。
再后来你设计逼迫本王娶你,你更多的时间就是在王府想办法爬本王的床,也没出门,现在你打扮的不不一样了,认出你的人不多这不是很正常?”
凤思吾嘴角抽了抽,脑补了一下原主这么美艳的脸却被二房那几个忽悠的穿红戴绿浓妆艳抹,出口成脏的样子,确实是痛心疾首。
“夜凌寻,你嘴真毒。”
凤思吾下了个结论。
夜凌寻嗤笑了声:“也不见你好到哪里去。”
两人互看一眼,别过头去看向马车外头。
绣庄到。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马车,凤思吾肉疼的去付钱,那车夫不敢收:“这这……”
“你要是不收,我就拿走了。”
凤思吾刚要把银两拿回来,夜凌寻直接从她手里把银两拿过去塞到车夫的手里,还多拿了一点,一本正经的道:“不能贪墨老百姓的辛苦钱,本王没有教过你吗?”
“……”
丫的!
装什么好人!
有本事你拿自己的啊!
凤思吾差点气炸!
车夫立即热泪盈眶的道:“凌王殿下真是个好人啊!”
“走,磨磨蹭蹭的,本王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想拖延本王给清婉选礼物的时间,本王告诉你,本王是不会送你的!”
夜凌寻傲娇的哼了声,转头进了绣庄。
凤思吾嘴角抽了抽,咬牙也跟了上前,不过嘴里骂了一句夜凌寻有病。
“民女参见凌王殿下……凌王妃?”
一个绣娘走了出来,见着夜凌寻和凤思吾微微的吃了一惊,赶紧跪下。
今日绣庄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就方绣娘一个人在厅堂绣一幅很长的山水画。
夜凌寻抬了抬手:“起来吧,不必行礼。”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扫了整个绣坊一圈,才淡淡的道,“你是方绣娘?”
方绣娘立即应声:“正是民女。”
凤思吾上前道:“这绣庄就你一个人吗?”
“这绣庄是民女和姑姑一同在打理,只不过姑姑近日都在休息。”
方绣娘声音轻轻的,倒是如百灵鸟一般清脆好听。
凤思吾从怀里掏出从二夫人那里顺来的锦帕:“这个帕子是你绣的吗?”
方绣娘接过仔细的看了看,点头:“是民女绣的,若是民女没记错,这个样式是绣给将军府二夫人的,当时是二夫人亲自画好了样式拿过来,本来是要给民女的姑姑绣的,可姑姑伤了手,只能民女代替,不料二夫人也算是满意,可已经多年了,娘娘这是……”
“多年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
凤思吾总觉得这个方绣娘哪里怪怪的,可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方绣娘赶紧低垂了眉眼,轻声道:“民女记着那是因为当时绣好了,虽然二夫人满意,但是二小姐却不满意,二小姐说不喜欢,来这里闹了一场,说民女故意将东西绣坏了,还砸了这里不少的绣品,最后是二夫人亲自来了把二小姐带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