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有没有发烧啊,你刚才说回京要给我办个大型的婚宴?”
凤思吾不敢置信的啧啧几声,“你是终于发现你误会了我非常后悔所以才想着给我补这么一个婚宴?”
夜凌寻本能的被她这么直白的话弄得有些郁闷,他愤愤的咬牙没回答,转身就走。
凤思吾撇撇嘴跟在他后头:“王爷,你看看,你又不说话了,你要是真的看上我了,那也不奇怪是吧,说出来那也不丢人啊,我肤白貌美大长腿,最重要的是脑子聪明,心底还善良,这的媳妇儿去哪里找啊,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比风清婉那是好上几千倍的……”
“有你这么夸自己吗?害不害臊?”
夜凌寻停下脚步,没好气的蹙眉。
凤思吾理直气壮的挺胸:“这是众人皆知的嘛,有什么好害臊的?不敢正视自己的人才应该要害臊,我光明正大呀,害臊什么?”
说着,凤思吾踮起脚尖凑到他俊脸之前,手忽而戳到他的脸颊之上,神色不明。
夜凌寻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倏然捏住,他脱口而出:“凤思吾,你做什么?”
“王爷,你脸红了呢。”
凤思吾的手指轻轻的在他脸颊上碰了碰。
夜凌寻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从未有过的木讷。
凤思吾只觉得好玩儿,手指又戳了下:“王爷,我不害臊,倒是你害臊了呀?”
“……”
夜凌寻赶紧回神,一把抓住她的手,却又连忙的松开,他别过脸,飞快的调整了下自己莫名其妙最近常常被她撩拨的紊乱的思绪,咬牙切齿的道,“凤思吾,你再动手动脚,本王……”
“就砍了我做花肥嘛,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呢。”
凤思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惹得夜凌寻气都气笑了。
两人正在外头说这话,孔丘山带着人匆匆的出来了:“王爷。”
凤思吾瞄了一眼,自动自觉的退到夜凌寻身后,反正也没人认出来她是凌王妃,她倒是乐得自在。
“咳咳。”夜凌寻握拳在唇边咳嗽了两声,朝孔丘山道,“孔大人这主婚人是完成任务了?”
孔丘山不好意思的道:“下官和朱员外是前一段时间认识的,他这女儿他是操碎了心,如今他女儿能嫁了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相识一场,下官也过来喝杯水酒,只是王爷,您这是……”
“过来办事而已,隐瞒身份只是图个方便,没想到遇上孔大人。”
夜凌寻淡淡的应声。
孔丘山吓了一跳:“是不是下官坏了王爷的事,下官只是乍一看到王爷,实在是……”
“无妨,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打算明日一早就回京的。”
夜凌寻扶住他的胳膊,这孔丘山动不动就要下跪的姿态,他即使重礼数,也颇有几分吃不消。
孔丘山松了口气,他四周看了看,忍不住道:“王爷,若是您不嫌弃,就到下官府上住两日,下官还有些事想要亲自同您汇报的,您若是实在赶时间,那……那下个月下官进京述职的时候,再……”
“缓两日回京也无妨,正事要紧。”
夜凌寻点点头,他又看了看朱府,里头正闹着新人呢,他看向孔丘山道,“现在走吧。”
孔丘山立即回神,引着夜凌寻走出朱府,凤思吾嘀咕了声想着是不是要跟董富和朱香香道个别,夜凌寻的声音传来:“还不走,要本王背你?”
“来了来了。”
凤思吾收回视线,赶紧跟了出去。
外头停着的孔丘山的马车,就是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马车,跟夜凌寻的没得比。
孔丘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下官也不知道王爷在这里,所以一时间没有准备,王爷,您看这……”
“无妨,上车吧。”
夜凌寻眼下倒是不讲究了,直接上了马车,凤思吾去摸了摸人家那两匹马,刚想跟马儿唠嗑几句,却只觉得背后一阵的凉意,她回头,发现夜凌寻盯着她呢。
凤思吾赶紧也跟着上了马车,靠在一边闭眼装死。
夜凌寻把门帘落下。
孔丘山跟着马车往前走,他有些纳闷,那跟着夜凌寻的姑娘是什么人?
看着挺亲密无间的,可好像夜凌寻身边除了那个不受宠的王妃之外也就是传闻之中的风清婉,但风清婉不是柔柔弱弱的么,看着这个也不大像啊?
跟在身边的师爷忍不住低声嘀咕:“王爷外出办事呢,从京城到这里虽然不算太远,怎么可能带风家的小姐过来,那个王妃更是不可能了,大人,我看也不是什么人,就是王爷身边的女人罢了。
王爷七尺男儿,血气方刚的,身边总要有个女人才行,说的好听是红颜知己,这不好听的也就是名分都没有的那些妖冶贱货。”
孔丘山想了想,也点点头:“你这么说也是,总归是没名没分的出身低贱的做做床伴的姑娘,也用不着太过在意,反正王爷也没提什么。”
“就是。”
师爷点点头。
一行人赶去了临县,花了整整一晚的时间,凤思吾在马车的摇晃之下昏昏沉沉的困得要命,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孔丘山的府上。
凤思吾跟着下车,孔丘山似乎都等不及就要跟夜凌寻汇报什么秘密情况了。
夜凌寻也没多言,只跟着他往前走,却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回过头看向凤思吾:“你别乱跑,别乱生事端,乖一点等本王回来。”
“……”
凤思吾扬眉,这话怎么听着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呢?
“你跟我来吧,这里是你的房间。”
一个看着还挺傲气的丫鬟引着凤思吾到了府中西侧,随手给她指了指一个房间,然后开口道:“咱们府上呢,东边儿都是主人家住的地方,除了少爷在书院求学不在府上,老爷夫人还有表小姐都住在东边,你可不要过去打扰,明白了吗?”
凤思吾睨了她一眼,懒得回答她,径直绕过她直接走进了屋子里。
这屋子不大,但是收拾的还算整齐干净,床也算是软,睡的下去。
反正也就一两日,无所谓,而且来临县,主要是要看董富的师傅的墓。
凤思吾打算脱衣上床补个眠,却看着那丫头还杵在那里,她懒懒的回头:“怎么了,你这是要帮我宽衣?如果不是,你还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