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六角铃铛
叶晚盯着老痒那耳环一看,果然是那六角铃铛没错。
不过大小和之前在鲁王宫、海底墓见过的不一样,老痒耳朵上的要小上一点,只有小拇指尖那么大,乍一看就和地摊上买的一块钱一对的便宜货差不多。
随即透视眼技能发动。
“目之十米,皆可透视。”
透过铃铛,叶晚看到铃铛里被人灌了松香,所以才会被老痒带在身上那么久都没有响过。
打过招呼后。
三人便坐下来喝酒。
满桌美味儿,叶晚直接开干,虽然饕餮血脉的贪吃本性被暂时压制了,但吃谁不喜欢?
吃了好一会儿。
桌面上的盘子全部底朝天,这时候吴邪打着饱嗝问老痒道:“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他娘的倒的什么东西,你那江西老表竟然还被判了个无期?”
“不...不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是我告诉你了,你也不明白。”老痒竟然露出得意之色,说道。
吴邪说道:“你拉倒吧,老子可不是三年前那毛头小子了,告诉你,在道上现在老子也算小有名气,只要你能说出形状来,我就能知道是啥东西。”
老痒大笑道:“就...就你那熊样,你能知道个啥,算了,我就给你画出来看看。”
说着,老痒就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他娘的,这东西你见过没?”老痒问道。
吴邪看了几眼,只朦胧看出他画的东西有点像是一棵树,又像一根柱子,骂道:“你个驴蛋,蹲了三年,画画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画的这个叫啥?整个一棒槌!”
老痒也觉得自己画的有些不像,说道:“你...你就凑活着看吧,就你那...那眼神,也就只配看这种画!”
这时候叶晚突然说道:“我说老痒,你这画的是棵树吧?”
老痒听了一拍大腿,便说道:“叶...叶小哥,还是你他娘的懂道儿,真让你给说中了,我倒的那斗,就...就是树。”
“不过不是棵真树,是...是青铜树!你见过没?”
叶晚摇头道:“没见过。”
吴邪似乎是喝多了,脑子有点懵,听到青铜树的第一反应不是质疑,而是朝老痒说道:“这东西他娘的得多重啊,你小件的东西不倒,倒个这么大的,这不是找逮吗?”
“我哪有那么蠢,我...我就带了四只陶...陶盘子,还...还有两块玉出来,是我老表非要把这颗青铜树搬走,我两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发现这树是长在土里的。”
老痒说:“我们往下刨,足有七八米都看不到树的底,你说怪不怪?这数不知道要插到地下有多深,我觉着这玩意儿插在那肯定不简单。”
吴邪道:“既然没搬出来,那你是怎么被逮到的?”
“唉,我那老表,自从见了东西后就神经兮兮的,我们出了秦岭之后,想找个地方销赃,没想到他见人就说他从地下带出来点好东西。”
老痒道:“秦岭那个地方对于盗墓的抓的很紧,我一个盘子都还没卖出去,就被公安给办了,我就咬着牙说被人骗了,最后勉强只判了三年。”
“而我那老表本来也就四五年,没想到他跟疯了一样,把以前倒斗的事情都得给抖了出来,就给判了个无期,差点就毙了。”
听着这些话。
叶晚非常认真的记下每个细节。
虽说他看过原着,但谁也保不准事情没有变化。
吴邪听了则是说道:“那你他娘的真是背到家了,忙活了这么久,一个子儿没捞到,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就地销账,你干的是外八行的买卖,跟当地人反冲,这叫现世报应。”
“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没捞着。你看这...这东西。”
老痒说着,就指了指他的耳环。
吴邪凑过去一看,眸子陡然一缩,整个人都惊了,然后一把揪住老痒的耳朵,仔细看了一下,朝叶晚道:“叶...叶小哥,这东西你觉不觉得有点眼熟?”
可能是由于太吃惊的缘故,他说话起来竟然有点像老痒的语气。
叶晚点头道:“嗯,除了大小以外,跟鲁王宫还有海底墓里的一模一样。”
此时老痒被吴邪揪的吃痛,大怒道:“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我最讨厌别人揪我耳朵!”
吴邪这才放开了手,酒瞬间就醒了一大半,问老痒道:“这玩意儿也是你从那墓里倒出来的?”
“不是从墓里,还...还能从哪来,老子现在就剩下这...这家当了,你...你帮我瞅瞅,改天给我卖了,我也好过生活。”老痒道。
吴邪本来就着急找关于他三叔的线索。
从鲁王宫到海底墓,什么都没找着不说,疑点倒还是一大堆,就拿老痒这个六角铃铛耳环来说,这东西简直就是鲁王宫还有海底墓那棵珊瑚树上的缩小版。
现在老痒手上竟然也有,顿时就来了兴致,问道:“仔细说说,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紧接着。
老痒就将怎么拿到这耳环的来龙去脉完整说了出来。
吴邪听完之后,看了叶晚一眼,叹了口气,然后又将自己等人怎么去的鲁王宫,怎么去的海底墓,发生了什么,给老痒说了个大概。
老痒听完,脸色都变了,愣是把结巴这毛病都给暂时改掉了,惊叹道:“我的姥姥,本来我还以为我的三年牢都够我吹一辈子了,和你一比,就啥都不是了!”
“你干的这事情逮住就得枪毙啊!真是三年不见,刮目相看啊。”
吴邪指着叶晚说道:“得,你也别说我,要不是旁边这位爷。”
“不,还有另外两个,兴许我他娘的早挂在里面了,都用不着枪毙。”
顿时老痒就朝叶晚投来崇拜的目光,把他和叶晚的酒杯倒满,举着酒杯送到叶晚面前道:“叶...叶哥,您是行家,我老痒敬您一杯。”
“我...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老痒就把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不敢当,下面的事情谁说的准,能活着上来就已经是万幸了。”叶晚也是个爽快人,同样把酒杯里酒喝掉,一滴不剩。
这个时候吴邪突然道:“老痒,说句真心话,你这次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叙旧吧?”
(还有半个月就要上架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