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一招两用，偏偏还全奏效了。墨羽把扩音石丢回去，扭头道：“沈公子，我厉害吗？”
沈若木无奈，道：“吃完了？”
墨羽啧了一声，抱着果仁盘不说话了。接下来过的好几个拍卖品都很亮眼，不过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在倒数第二个拍卖品上，毕竟前面的已经过了，最后一个山河扇肯定都是大佬打架，许多自知争不过的人自然只是看个热闹，退而选其次。
倒数第二个拍卖品正是墨羽说的那把有点邪的刀，刀长不过一尺，刀身上却都是一些古老的阵法。墨羽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分净化和嗜血两种，狠厉到了极点。
说它邪倒不是因为这些不知道是谁留下的阵法，而是这把刀通体暗红色，像是在血中浸泡了许久。
楚雀在后面感叹：“这刀好漂亮。”
墨羽：……
墨羽忽然恶劣起来：“楚姑娘，你可知道这刀有一种有趣的说法。”
楚雀没想到墨羽会搭自己的话，错愕了一下，道：“什么？”
“听过以人铸剑吗？把活人扔到烧的火热的炉里，和刀剑同铸，这样打出来的兵器天然带一股煞气。”墨羽扯淡都不需要草稿的：“长期佩戴使用的人会在深夜听见有人在哭，噩梦不断，最后全都死了。”
墨羽说完，意犹未尽：“楚姑娘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死了吗？”
楚雀大概是被吓到了，懵懵的看着墨羽，听墨羽又说了自己名字，又看了看沈若木。
沈若木皱眉：“小羽。”
墨羽噗嗤一声笑开：“因为比武打不过别人，然后被别人一不小心打死了呗。”
这个一不小心太过灵性了。
沈若木干干脆脆的禁了墨羽的言。
墨羽：艹。
所幸这把刀墨羽也不感兴趣，最后落在了一楼一个散户的手里，成交价高的惊人。
接下来，要上场的就是今晚的压轴，山河扇了。只见圆台上的拍卖师恭敬的请出来一个人，那人一身合身的长衣，颜色是很深的苍青色，脸上带着一张铁制的面具。这人侧身让过后面的人，后面的人捧着一把玉扇上来，小心翼翼的把扇子放到台子上。
正是山河扇。
身着苍青长袍的男子往前一步，面上含笑，一站一立之间，那姿态优雅的夺目。
可这却让墨羽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这感觉稍纵即逝，墨羽也说不上来缘由。
“第二十号拍卖品，山河扇。制作者不详，属神品灵武。底价是——”
男子说着，顿了顿，扫视了一下四周，才道：“零。”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因为都知道既然是神品灵武了，那么它的成交价就不会低，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的底价那么低。
“当然，想要得到它，当然是有条件的。”男子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人群安静，道：“所有人都知道它的使用者之一就是云家的上一代家主，也知道山河扇的使用下限非常之高。在云家主使用期间，曾经把扇子的许多一部分能力封住。”
“因此，可以说这把扇子是残缺的。但是正因为如此，它的下限，往下降了许多。”男子的话不疾不徐，带着好听的韵律：“故而我所谓的条件，就是可以当场唤醒山河扇，让它恢复以往的、属于神品灵武的辉煌。”
这一番话下来，中心思想也就一句话，谁能带得走山河扇，那谁就是山河扇下一任的主人。
话音落，全场沸腾。许多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有墨羽，还有闲心琢磨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有些人上去一试，灵力刚注入到山河扇中，就被山河扇弹了回来，也有的如石沉大海波澜不起。极少数一两个，能激起山河扇的共鸣，但依旧是无法使用它。
一楼的人试的差不多了，却只见聊聊几个二楼的人下来凑热闹。
墨羽一想便明白了二楼的人为何下去的少。多数二楼的大佬们都有自己的本命灵武，武器嘛，用的顺手就行了。再者他就是一把扇子，长度不及刀枪剑戟，使用着颇为麻烦。
用惯刀剑的手，怎么拿得起一把扇子？
等到最后，山河扇还是那副模样。墨羽便觉得无聊了，扭头问沈若木：“沈公子，也没什么好东西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楚姑娘还得安顿下来，对吧？”
楚雀实在不想被墨羽提起，眼中只有沈若木，自然不再理墨羽。
沈若木点头，于是三人起身准备离去。
没想到正在这时，台上的那个男人发言了：“山河扇是难得一见的神品灵武，让他在这里没落总归是遗憾颇多。我听闻这里有云家的后代，不若现身，来试一试，也正好圆了小生物归原主意。”
小生？
墨羽脚步一顿。沈若木不知道墨羽和这个自称小生的男人之间的瓜葛，但是墨羽依旧记得清楚。
那个仿制的云家大院，一草一木皆是和真正的云家如出一辙。无常录那被撕去的几页，还有那如附骨之蛆甩之不掉的监视。
墨羽回眸，就在那人笑意吟吟地看着二楼。那目光穿过单透的窗户，宛若实质一般落到墨羽身上。
于是墨羽转身，却不是出门，而是直冲那看台去。
墨羽单手把自己撑上台，看着那个男人道：“我可以知道你是谁吗？”
没想到男人却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名字和身份只是一种象征，辨别一个人应该要去用灵魂。毕竟性格可以模仿，面容也可以被改变。”
墨羽听了这段话，轻笑出声：“啊对。但如果性格内容皆成了另一个人，那你还记得你自己原本叫什么吗？”
这句话是墨羽在那无常录之前他说给墨羽，但是墨羽又还给了他。
男人笑容不变，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山河扇在这里，作为小生损坏姑娘书籍的补偿。”
墨羽挑眉反问：“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能可以拿走这把山河扇？”
“毕竟这是云家之物，你自然是可以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