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姥姥一脸的笑容,见到郝宝贝手里抱着笨笨,就问上了。
“回来了?我往楼下看了半天才见你跑回来,怎么?笨笨又跑不动了?”
这条小狗虽然挺懂事,只是还小点,才3个月大,跑也跑不动,还天天要跟着宝宝一起出去跑,不让去就开嚎,跟个孩子似的。
“可不是,跑了一圈说什么都不跑了,还得抱着才回来,我买早点时盯着人家的摊子不动地方,馋的直流口水,弄的我这不好意思,脸都丢尽了。还好都认识,不然还以为我这个主人教的呢。”
向姥姥嘿嘿一乐,“看起来也是个吃货,怎么跟小安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养的狗呢。”
郝宝贝也跟着乐,“真别说,他们俩还真像欸。姥姥,要不就将笨笨送他养吧。”
郝宝贝低头瞄了眼笨笨,笨笨好像听懂了,瞅着郝宝贝直叫唤,前爪扒着郝宝贝的大腿,见她无动于衷,又开始咬她的拖鞋。
笨笨的小舌头舔到了郝宝贝露在外面的脚指,痒痒的,湿湿的,乐的郝宝贝直躲。
笨笨还以为郝宝贝要跟它玩,追着郝宝贝满屋子乱窜。
郝志文和向珊也起来了,正好开门看见一人一狗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两人相视一眼也乐了。
宝宝太闷了,一个人也孤单,现在有个小狗陪着她也挺好的,看起来比原来活泼多了。
郝宝贝和笨笨玩了一会儿,向姥爷早起遛弯也回来了,一家人坐下开始吃饭。
“宝宝明天考试吗?”
郝志文给向珊夹了筷子咸菜,又将豆浆倒进碗里,递给向姥爷,随手又拿起个包子放进嘴里,抬头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咽下嘴里的包子,点点头,“嗯,明天开始考,后天上午结束。”
郝志文跟着点点头,什么都没往下问,什么复习的怎么样了?会不会啊?有没有压力啊?这话郝志文是不会问的。郝宝贝的学习他从来没操心过,自打知道闺女的逆天之处后,郝志文就知道闺女学习上错不了,只要帮她把握好大的方向,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向姥姥和向姥爷对郝宝贝更是迷一般的信任,她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反对,只有支持,更不会问她复习的怎么样,也不会给她任何的压力。
向姥姥笑着看外孙女大口大口地吃着韭菜馅的包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今天宝宝不用上学,难得在家吃顿中午饭,她得想好了中午做些什么好吃的,把宝宝喂的再胖点。
郝宝贝学习武术和舞蹈,身材纤细有度,白皙的皮肤下看不见什么肌肉,但是手上的力气却不小。现在还没到青春期,前胸也没鼓起来,看起来平平的,最主要的是她个子不矮,整体看上去让她更显瘦弱。
郝宝贝不知道她姥姥想什么,正盯着眼前的包子不放,脚下的笨笨已经着急了,开始不安份地抱大腿。
郝宝贝低头做了个鬼脸,“你不能吃,等待会给你做好吃的。”
笨笨听不懂,只知道自己怎么叫唤小主子就是不给,气的原地转圈,最后跑到向姥姥那讨吃的。
郝宝贝天天上学不在家,都是向姥姥给它做吃的,每天喂它,向姥姥心软,它去讨要,基本上很少会不给它。可是这一次也失算了,向姥姥居然也没理它。
向姥姥伸手拍拍笨笨的小脑袋,“你不能吃韭菜,等会我给宝宝做排骨,你就有骨头啃了。”
笨笨听不懂,只知道没人理它,哀怨地低下头,趴在向姥姥脚边不动了。
郝志文低头看了它一眼,“可真够馋的了。”
向珊也顺着郝志文的眼神扫了一眼,见笨笨无精打彩的趴在那里不动,也忍不住乐了。
“可不是,这不给吃的就成了这样了,好像谁虐待了它似的,看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招人疼。”
笨笨也知道好吃的与它无关了,趴了一会就跑到郝宝贝屋里的地板上趴着睡起了回笼觉。
郝宝贝吃完早饭,廖凡白就上门了。
“早。”
廖凡白的俊脸出现在大门边上,看着郝宝贝一身的凉爽打扮,暗自点点头。
今天天气炎热,穿多了会中暑,她这一身刚刚好,还养了他的眼,一举两得。
郝宝贝乐呵呵地将廖凡白让进了屋,门后跟着廖凡白一起下楼的廖楚生也学着儿子趴在大门边上,看着郝宝贝道:“你爸妈呢?走了吗?没走一起走吧?”
郝宝贝笑嘻嘻地将廖楚生也让了进来,“没呢,在换衣服,一会才走。廖叔叔快进来,先喝口水。我钱姨呢?”
廖楚生也没客气,迈步走了进来,跟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向姥爷打声招呼,一屁股坐了下来,“你钱姨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她们单位有笔帐要算,早起就出去忙了。”
廖楚生接过郝宝贝倒的水喝了一口,又看向向姥爷。
“向叔,眼瞅着孩子们要放假了,这学期还得去少年宫呆着,我们钢球厂最近事情多,早上恐怕没时间送他们了,要不,你送送他们?晚上我们再去接?”
向姥爷向来好说话,一听厂里忙,没时间,赶紧接过话头说道:“行,你们忙吧,我在家呆着也是呆着,我去送他们。”
向姥爷答应的爽快,廖楚生乐的直点头,刚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廖凡白在一旁说话了。
“爸,不用麻烦我姥爷了,我们几个可以自己走。咱家离少年宫也不是太远,走着也就20多分钟左右,路上车也不多,我们加点小心就是了。姥爷岁数大了,就别去了,他现在不比当年,身体虽然还挺好,可是眼神不太好,要是万一半路上出了事,咱可就罪过了。”
廖楚生听到儿子这么说,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向家老爷子身体挺好是挺好,就是眼神不太好,要是半道真出什么事,他还真负担不起。
向姥爷面色紧绷,眼神一厉,“谁说我眼神不好啊?我眼睛好使着呢,送你们几个上学还是能行的。”
郝宝贝也不想姥爷去送他们,也附和廖凡白说道:“姥爷,我们几个能行,你就别去送了,你走了我还担心你,一天都学不好习,这不得不偿失了吗?你在家附近转转就行了,别走远了,我不放心你。”
郝宝贝搂着向姥爷的脖子来回摇晃,舍下脸皮开始撒娇。
向姥爷一听外孙女会担心他学不好习,这哪行呀?还是听外孙女的在家呆着吧。
向姥爷被她摇的头昏脑涨,只得同意了。
要说向姥爷真是拿郝宝贝没办法,只要她一撒娇,他立马投降,郝宝贝说什么是什么,都不带反对的。
廖凡白见郝宝贝撒娇的本事见涨,三两句话就说服了向姥爷,暗自点点头。
她这么会撒娇,他以后有福利可享了。
郝志文和向珊很快也换好了衣服走出来,与廖楚生一起上班去了。
佟寒安和薛千易也在他们离开不久来到了郝宝贝家,一进门薛千易就开始大声喊向姥姥。
“向姥姥,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郝宝贝和廖凡白、佟寒安三人无奈地对视一眼,这个吃货天天想着吃,怎么不吃死他。
三人恶狠狠地臆想了下薛千易吃死的画面,又赶紧将这不雅的画面赶出了脑子。
这是他们兄弟,是好朋友,不能这么干。虽然他智商经常不在线,但却为人仗义,他们很烦他,却舍不得别人欺负他,他是他们中的开心果,是最不可或缺的人,再这样想下去,就太对不起他了,还是忍着吧。
向姥姥听见薛千易的声音就知道他来了,赶紧迎了出来,乐呵呵地回道:“中午吃糖醋排骨,煎带鱼,再炒个绿豆芽,怎么样?这伙食行吧?”
薛千易两眼放光,盯着向姥姥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兴奋地抱着向姥姥又蹦又跳。
“真的?太好了,中午我要多吃几碗饭。”
郝宝贝三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嘴角抽搐,伸手捂眼,一副不忍直视样。
向姥姥和向姥爷不愿耽误几个孩子复习,拎着菜篮子也出门了。
郝宝贝拎着薛千易的脖领子进了书房,放开后双手叉腰,面色冷淡,瞪着薛千易开喷。
“薛千易,本小姐现在郑重地向你提出严重抗议,于蔓丽女士是本人—郝宝贝的姥姥,不是你的。本小姐现在告诉你,离我姥姥远点,不许你再向我姥姥撒娇卖萌。”
薛千易傻呵呵地瞅着郝宝贝发飙,等她说完了,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什么叫卖萌?”
郝宝贝吐血,大哥,这不是重点好吗?你的关注点错了。你不是应该配合我的话,不再缠着我姥姥吗?怎么会想到卖萌上了?
廖凡白侧过脸,仰头45度角,看向天花板,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用看都知道他在憋笑。
一旁的佟寒安捂着脸转头去看情绪低落的笨笨,伸手开始撸毛。
郝宝贝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不是重点好吗?”
薛千易无动于衷,契而不舍地追问,“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卖萌啊?怎么回答你?”
郝宝贝闭上眼运气下行,将嗓子眼儿的火硬压了下去,睁开眼睛,认真地盯着薛千易道:“你只要回答我,还要不要缠着我姥姥就行了,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
薛千易眨眨眼,“可是有问题就要问啊,这不是你和小凡说的吗?”
郝宝贝狂吐血,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吗?这坑好像还有点大,她要怎么办?现在填上还来的及吗?要不要直接将这二缺一起埋进去?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小易,咱不说卖萌的事,咱就说缠着我姥姥的事,你能不能不再缠着我姥姥?”
薛千易好像更懵了,“我没缠着你姥姥啊。”
郝宝贝捂着眼睛叹了口气,算了,说也说不通,不是一代人,中间是有代沟的,她得理解。
郝宝贝无语了,也不想再管他了,坐在椅子上开始学习。
她放弃了,不想再说了,可是薛千易却没放弃,赶紧继续追问。
“宝贝,你能说说什么是卖萌吗?我不懂欸,你教教我呗。”
郝宝贝这回真的要吐血了,大哥,我服了,你能不能不再问了,你这是故意和我做对吗?你让我怎么解释?
廖凡白看不下去了,走到薛千易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卖萌的意思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复习不完,考试考砸了,后果我是知道的。”
薛千易呆了一瞬,想到他家的家常菜,竹笋炒肉,打了个冷战,立即坐在了椅子上,翻书开始复习。
廖凡白给郝宝贝解决了麻烦,她感激地向廖凡白看去,不出声地道了声谢,又开始复习起英语。
时间匆匆而过,中午向姥姥兑现了承诺,三道大菜一上桌,薛千易拿起筷子就开吃,那吃相简直不忍直视,好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郝宝贝三人抢着夹了两筷子,剩下的全进了薛千易的肚子,气的郝宝贝直瞪他。
他们吃了顿好的,笨笨也没落下,骨头全给了它了,只是它还小点,啃也啃不动,急的原地打转,最后那些骨头也不知道它都藏哪了,反正郝宝贝是没找着。
第二天,期末考试开始了,上午考了数学和英语,下午是语文和政治。
一天的时间就在考试中过去了,不管考的好不好,大家都很兴奋,想到马上就可以放假了,一班的学生乐的都要疯了。有的学生已经开始撕书了,黄丽看见了没说什么,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们一眼,迈着方步回办公室了。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情地看了那几个同学一眼,心里默默给他们点上一圈蜡,转回头收拾起书桌。
这一学期的练习册和卷子可不少,她得全都拿回家去,等后天起就要开始整理错题,将所有的错题整理到一起,一科一本,等中考时就省不少事。
廖凡白显然也是怎么想的,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整理完毕,拉着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收拾起来。
最后三科安排在了一起,每科90分钟,要考到12点50才能结束,一上午下来累的半死,还要在离校前将桌子全都恢复原位,最后就是班主任讲话时间。
黄丽兴致不高,见学生们都累的不想动弹,说了返校的时间后,挥挥手放人。
郝宝贝四人拖着累摊了的身体走到家,四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不想动。
向姥姥忙着给他们盛饭,向姥爷就给四人一人倒了一杯水放在饭桌上。
“快来吃饭吧,都累坏了吧?”
向姥姥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拉着郝宝贝将她按在了饭桌上。
廖凡白三人挺自觉,没用向姥姥让,一人端起一碗饭就开吃。
他们其实早就饿坏了,可是太累了不想动,歇了一会儿缓过劲来就感觉饿的不行。
三个男孩吃的多,一人就吃了两大碗,心疼的向姥姥摸着廖凡白的头直叨叨。
“看把他们饿的,吃了这么多还得下去消消食才好。吃饱了吗?没吃饱再吃点,锅里有的是饭,够你们吃了。”
郝宝贝有节制,吃了一碗就入下了筷子。
“够了姥姥,你别忙了,这么多的饭可够吃了,吃多了晚上该吃不下了。”
向姥姥听后点点头,也不再让,看他们吃完了,催着他们下楼去消食。
四人吃的不少,尤其是薛千易,吃的小肚鼓鼓的,摸着肚子直哼唧。
佟寒安翻了个白眼,“该,叫你吃那么多,两碗还不够,还要再来一碗,这下吃多了吧?看你晚上怎么办?”
薛千易委屈地撇撇嘴,“没办法,向姥姥做饭太好吃了,考了一上午本来就饿,看见美食还不多吃点?”
佟寒安又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走在薛千易和佟寒安后面,指着毫无形象可言的薛千易让郝宝贝看。
“这家伙吃的太多了,等晚上可有的他受了。你怎么样?撑不撑?”
郝宝贝摇摇头,“我没吃那么多,等晚上再吃吧。”
廖凡白知道她有节制,也没多问。
四人围着小区走了一圈,回到楼上都要两点了。
廖凡白看薛千易难受的样子就知道今天是学不上习了,拉着佟寒安和薛千易挥挥手回家了。
郝宝贝将书包里的卷子和练习册拿出来,又翻了翻写字台里的笔记本,见没有合适的,又拿起零钱出去买了五本笔记本。
剩下的时间里郝宝贝没有浪费,开始整理错题。
三天一晃而过,返校时黄丽依然走路都带着风,一看就知道一班的学生考的都不错。
能不好吗?有廖凡白这个学霸在,一班的英语成绩可是全校闻名,就没一个不及格的,就连满分的也有六七个,普遍的分数都在80以上,90以上的就有近15人。黄丽是教数学的,成绩就不用说了,满分也有七八个。语文王老师别看年轻,人家可是正经的师范大学毕业,教学有一套,虽然有几个不学习的,可也影响不了那些考的好的,只是拉低了平均分而已。四小科背的题太多,廖凡白这个大神出手了,重点题一划,考点全都在里面了,只要背那些划的题及格是没问题的,要是全背下来,怎么着也能考个70多分。整体下来,一班的各科成绩名列前茅,三主科成绩突出,四小科的考试成绩也在学校里挂上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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