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研啊柳诗研,你说你何苦呢?费尽心机做的饭被人嫌弃成样,你就不后悔?
柳诗研没有后悔,只是她却恨毒了郝宝贝,没有她,廖凡白就有可能接受她,也不会把她做的饭扔给狗吃。只要有她在,廖凡白不会看到她,不会看到她有多优秀,只会越来越讨厌她。想要接近廖凡白,只能想办法让郝宝贝远离他。
柳诗研正想着如何才能让郝宝贝远离廖凡白,胳膊上一疼,差点没叫出声来。
带着口罩的年轻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忍着点儿。”说完又低下头处理她胳膊上的伤口。
柳诗研右胳膊上被黑狗咬了一口,伤口很深,不管怎么处理,留下疤痕是肯定的了。
站在她身边的柳诗研妈妈流着眼泪心疼地看着护士上药,不时地让护士轻点儿,听的年轻小护士直不耐烦,一会翻个白眼,一会翻个白眼,就上药这会功夫都翻了七八个白眼了,感觉自己眼珠子都要翻出来了。
等上好了药,小护士逃也似的出了房门,三班老师见状也跟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母女俩。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柳诗研低下头小声说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狗咬了。”
柳诗研妈妈皱着眉看了眼柳诗研的胳膊,“我知道你被狗咬了,你是怎么会被狗咬了的?总得有个原因吧?说实话,不然到了学校我问其他人,早晚都会知道,到时候丢脸的还是我们。”
柳诗研想将事情隐瞒下来,不想让她妈知道,怕她妈会说她没用,给个男生做饭还让人嫌弃地喂狗了。可是她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只要她妈到了学校就什么都会知道,与其听别人说,还不如自己全交待了,也让她妈帮她想个办法。
柳诗研小心地看了柳妈妈一眼,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柳诗研妈妈一听就火了。
什么?我闺女好心做的饭让人喂狗了?你不吃就算了,为什么要拿去喂狗?这不是糟蹋她闺女的一片心呢吗?因为这个闺女胳膊还受了伤,还要留下疤痕,这么难看的疤,以后还怎么嫁人啊?不行,她得去找那个廖凡白去,他得给闺女负责。
柳诗研对学校里的事闭口不提,她从来都不知道她闺女在学校里什么样,只知道闺女学习挺好的,很有上进心。压根就不知道她闺女的名声现在在学样里臭不可闻,是全校的笑柄,更加不知道她闺女一心暗恋廖凡白,表白不成,唆使一众女生背后说郝宝贝的闲话。否则,打死她也不会去闺女的学校丢人,也就不会匆匆搬离了F市,让丈夫好一通的骂。
柳诗研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给闺女找个说法,因此她“腾”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出了诊室。
柳诗研被她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她想明白她妈是去学校了再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着急地跟在她妈的后面,追着出了医院。
柳诗研妈妈手里有钱,出门就打了车直奔实验高中,等柳诗研追出去时正好看见一个车尾。
柳诗研见妈妈走远了,急的原地直转圈,最后咬牙也拦了辆车,追着前面的车也去了学校。
两人前后脚到达学校时,正好是午休时间,学生们吃完饭都回了教室,大多数人趴在桌子上休息,只有少部份的学生还在做题。
柳诗研妈妈跟门卫说了一声就轻松地进了学校,直接杀到了一班的教室门口。
“廖凡白,你给我出来。”
柳诗研妈妈正处于暴怒中,声音大的出奇,这一声吼把一班的学生吓了一跳,全都抬头看向教室门口,暗自想着这人是谁?
四小只吃完饭就回了教室,这时全都趴在桌子上休息,柳诗研妈妈的一声怒吼叫醒了四人,也随着众人抬头看向柳诗研妈妈。
廖凡白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三年前他就见过这女人,把他腻歪的不行,正是柳诗研的母亲。
廖凡白认出了柳诗左妈妈,郝宝贝过目不忘,自然也认出了她。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互视一眼,廖凡白伸手拉了下郝宝贝的手,向她摇摇头,随后就放开了手一个人走向了门口。
郝宝贝不放心,给薛千易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出去把尤刚找来,薛千易点点头,从后门溜了出去。
廖凡白走到门口,不耐烦地看向柳诗研妈妈,不用想他都知道她为什么找来,除了为她那个白痴一样的女儿不做他想,可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找我?”
柳诗研妈妈看着眼见这个让她闺女神魂颠倒的男孩子,心里感叹:不愧是让她闺女惦记三年的人,长的还真是好看,三年未见,他长的越来越好看。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不输成年男人的成熟魅力,三年前看着还有些稚嫩的脸,这时已经全然蜕去,开始出现棱角,再配上他那冷的让人发寒的气质,让她这个半老徐娘都为之心颤。要是她再早生20年,她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男人。
柳诗研妈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廖凡白,眼里带着赞叹和一瞬间的迷恋,看的廖凡白一阵恶寒。
这娘俩都什么人啊?一个个都是花痴不成?女儿是这样,当妈的也是这样,真不愧是娘俩。
廖凡白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你找我什么事?”
柳诗研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找他算账的不是来看帅哥的。
柳诗研妈妈不自然地咳了咳,又看了下班里的同学,然后才对廖凡白说道:“我闺女被狗咬了,这事你知道吧?”
廖凡白点点头,“听说了。”
“那你怎么说?”
柳诗研妈妈不客气地直接开问,一点含蓄都没有,问的廖凡白一愣。
“关我什么事?”
柳诗研妈妈忍着气又问,“我闺女给你做的饭你喂了狗,我闺女又被狗咬了,难道你不该负责?”
廖凡白被问懵了,这是什么逻辑?你闺女给我做饭我就得吃?不吃给狗也也不行?现在你闺女被狗咬了,也怨我?
廖凡白黑着脸冷冷一笑,“你闺女是给我做饭了,可我没吃,怎么?不行吗?谁规定你闺女做饭我就得吃的?”
“是没人规定,但你也不能喂狗啊。”
“不是给我做的吗?她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求着我吃,我不想吃就给了狗了,不是说做给我的吗?既然是给我做的,我就有权处理吧?”
柳诗研妈妈被问的愣在了原地,张口结结巴巴地又问,“那你不吃也不能给狗啊?你要是不去喂狗,我闺女也不能被狗咬了啊?”
“谁让你闺女去狗抢食的?我又没让她去。”
廖凡白的话引的一班的同学哄堂大笑,柳诗研妈妈也为之气结。
柳诗研妈妈站在那里气的直喘粗气,指着廖凡白正想说些什么,尤刚来了。
“怎么回事?你是谁啊?”
尤刚将廖凡白拉到身后,对着柳诗研妈妈问道。
柳诗研妈妈平缓了一下气息,正面对着尤刚客露出一丝微笑。
“我是柳诗研的妈妈,我来找廖凡白了解点儿事儿。”
尤刚听到她是柳诗研的母亲,面上一滞,随即也露出温和的微笑,伸出右手和她握了握手。
“您好您好,我是一班的班主任,柳诗研不是我们班的,请问你找我们班的廖凡白有什么事吗?”
薛千易在来的路上就和尤刚说了早上发生的事,也把柳诗研妈妈找廖凡白的原因也说了,尤刚心里早已经有了数。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对这对母女十分的鄙夷。
你闺女不要脸倒追我们班男生,还是个比她小了五岁的男生,人没追到自己受了伤,闺女不成现在又换成老的来,怎么还没完了?
柳诗研妈妈说道:“是这样,我家柳诗研因为廖凡白被狗咬了,我来找他也找学校说说这事,我就想让他和学校给我个说法。”
尤刚挑眉看向廖凡白,廖凡白瞅了尤刚一眼,没说话。
尤刚明白,他这是不想跟柳诗研妈妈对话,把事情交给他了。
做为廖凡白的班主任,出了事当然得管,再说了,这事好像跟廖凡白没什么关系吧?
“这事跟廖凡白没什么关系吧?”
想着想着尤刚就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尤刚不自然地咳了咳,伸出右手食指挠了挠头。
不能怨他,他不会说慌,想着想着就说了出来,要是她妈占理,他想说也说不出来啊!
柳诗研妈妈气结,“这位老师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说慌了?我家研研是被狗咬了,这是事实吧?为什么会被狗咬?还不是因为给这小子做的饭他没吃,反而给了外面的流浪狗,不然会被狗咬吗?”
尤刚笑了笑,“你闺女跟廖凡白什么关系啊要给他做饭?”
柳诗研妈妈噎了一下,眼睛四处看了看,不太自然地小声道:“没什么关系,就是我家研研看他中午没饭吃,就想着给他做一份,就是这样。”
尤刚挑挑眉,“他中午有没有饭吃关你闺女什么事啊?我中午也没饭吃,怎么不见她关心关心我这个老师呢?”
柳诗研妈妈不说话了,她没法解释闺女给廖凡白做饭的事,怎么说?难道说自己闺女喜欢廖凡白?一个女孩子给一个男孩子做饭,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这话好说,可它不好听啊!再说,学校可是不让早恋的,要是说了,闺女还不被开除了?
柳诗研妈妈犹豫了。
尤刚继续说道:“柳诗研妈妈,事情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说出来就不好听了。你们家孩子最近干的事可不怎么地,你还是回去好好劝劝吧。”
尤刚给柳诗研妈妈留了脸面和余地,没将事情挑明,暗示这事与廖凡白无关,让她回去好好教育下孩子,没想到,柳诗研妈妈却是个花瓶,光顾着美了,没长脑子。
柳诗研妈妈一听就炸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大家心里都有数?她心里有什么数啊?她闺女被狗咬了还不能说了?是,她闺女是给廖凡白送饭了,可要不是他不吃给狗送去了,她闺女也不能被狗咬啊?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事情明摆着也不处理,还向着廖凡白说话,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我家研研的错了。这哪行啊?
“你什么意思?我家研研怎么了?我有什么数啊?你给我说清楚,我家研研送饭还送错了?”
尤刚有点开始不耐烦了,他没想到自己遇到的是这么个女人,警告她的话她听不懂,说太清楚了又伤她面子,真是让人难办,还不如直说了算了。
尤刚正想和她说道说道,柳诗研赶到了。
柳诗研所喘嘘嘘地跑到教学楼,一进门就看到了她妈站在一班的门口正和一班的班主任理论,她赶紧走到她妈旁边,拉着她妈的手就向后拖。
柳诗研妈妈被柳诗研大力地拖行了两三步,猛然一挣,就挣开了柳诗研的手。
“你干什么啊?拖我干什么呀?我得把话说清楚了,不然他们不会负责的。”
“妈,你别闹了,我们回去再说。”
柳诗研不想让她妈知道她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怕回去后挨骂,因此十分着急地伸手将她妈又向后拉了两步。
“你别拽我,给我放手。”
柳诗研妈妈急了,伸手打掉了柳诗研的手,面向尤刚说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没完。”
柳诗研大急,大喊一声,“妈,你别问了,我……”
廖凡白站了半天没说话,本就烦的不行,这时被这娘俩吵的头疼,大喊一声,“够了,你不是想知道你闺女在学校发生的事吗?我来告诉你。你女儿和同学散布谣言,说我和我朋友在初中时就开始早恋,还说我本是你女儿的男朋友,是被别人抢走的,说我朋友是第三者。她还说我朋友成绩好都是抄的,根本就不是她真实成绩。你女儿每天都在我眼前晃悠,我烦不胜烦,这次还给我做饭。我想问问,这是谁教她的?你吗?”
柳诗研见廖凡白开口了,就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她只能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吱声了。
柳诗研妈妈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问道:“就这些?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也没什么啊。我闺女是说了你和你朋友的事,难道她说的不对吗?你和那个女同学,叫什么宝贝的,难道没有早恋?你不能不承认你和我闺女认识吧?就算你不是她男朋友,也是朋友吧?说你那朋友成绩是抄来的怎么了?不对吗?没有你在,她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我才不信呢。至于给你做饭,那是瞧得起你,看你可怜才做给你吃的,要不是看在同是同学的份上,她能做给你吃,别做梦了,我闺女是谁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闰秀,她可从来没碰过炉灶的。”
柳诗研妈妈想的很清楚,她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可她并不傻,廖凡白说的那些事是事实,她不能否认,可却可以用另外一种解释来搪塞过去。只有闺女给他做饭的事不太好解释,也只有用初中同学的借口和同情他来说事儿了。
想到这里,她自做聪明地就这么做了,做完后还回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的话没有错漏,还沾沾自喜地笑了笑。
所有一班的学生都被柳诗研妈妈的无耻程度震惊了,全班鸦雀无声,呆呆地看着柳诗研妈妈一脸嘚瑟的站在那里沾沾自喜,心里一阵的鄙夷。
廖凡白和尤刚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柳诗研妈妈,觉得今天诸事不顺,路遇奇葩。
要说最高兴地莫过于柳诗研了,她没想到她妈这么给力,一下子就给她把所有的借口找齐了。
柳诗研这回也不急了,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妈,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诚的笑容。
四人的一番争论早已引来了一年组其他班级的注意,在这个平静的午后,几乎所有班级的学生全都出来了,站在走廊上看热闹。
廖凡白看周围围的人越来越多,更加不想站在这里被人围观,于是黑着脸说道:“真没想到,你做为一个母亲就是这样来教育孩子的,怪不得你闺女跟个花痴似的缠着我不放,有你这样的母亲,能教出什么样的闺女啊?我真不明白,你闺女不要脸,缠着一个比她小了五岁的男孩儿,你一点羞愧也没有,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哪来的信心啊?说我可怜,我哪可怜了?我是没妈还是没爹啊?我用的着她来给我做饭吃?我可怜,比我可怜的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闺女做给那些人吃啊?外面的流浪汉多了去了,做给他们吃啊!我早没早恋学校的老师都可以给我作证,用不着你来说教。宝宝的成绩也不是你们母女俩的一句话就能否定的,宝宝过目忘,就高中这点东西早就自学完了,根本用不着我,我可没教她什么。宝宝是抄的,就你闺女能,怎么没见她考进一班啊?”
廖凡白说完还讥讽的朝着柳诗研母女笑了笑,眼里带着不屑和鄙夷。
柳诗研妈妈左右看了看,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顿时心里有些慌。她知道说的这些大多站不住脚,要是真有人给作证,她还真没什么好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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