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姥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行,就知道你吃不着,有小易和小安在还有你吃的?幸亏我昨天晚上多做了一些,都给你留着呢。”
郝宝贝一阵的欢呼,抱着向姥姥不撒手,来回的摇晃。
“姥姥,我的亲姥姥,还是你最好了,那可就等着晚上吃好吃的了。”
向姥姥指着郝宝贝的鼻子笑骂道:“你啊!现用现交,就没一句正经的。得了,赶紧学习去吧,一看就知道坐不住了,还在这贫。”
郝宝贝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那我学习去了。”
郝宝贝抬起屁股回屋了,笨笨见小主人回屋了,也跟着屁颠屁颠地回去了。
郝宝贝见着笨笨好一顿的揉搓,等它不耐烦了才放过它。
晚上郝宝贝心满意足地吃到了向姥姥的手艺,心情大好地回去写了四张卷子。
第二天就是五月一,学校正常放假,郝志文得了教训,这回说什么都不带郝宝贝和向珊回郝家了,猫在自己家里过了个愉快的五一。
五一节过后郝宝贝四人又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没过两天尤刚又开始作妖了。
“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杨帆一听尤刚说话就头疼,现在都形成条件反射了,见他说话就捂脑袋。
尤刚好笑地看着他选出来的班长,调侃道:“怎么?我们班长大人今天不舒服?要不要请假啊?”
杨帆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不用了,谢谢老师的关心。”
杨帆说的不情不愿,逗笑了全班的学生,顺便又都奉上同情的一瞥。
近一年来的相处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个不靠谱的班主任到底有多恶劣,没事就爱拿班长开玩笑,一天不看班长黑脸就浑身痒痒,一天不给他找点事就觉得人生无望。
尤刚也不在意,摇着头喃喃自语。
“明明是小孩子,怎么那么不可爱啊!比我这个老人家还显老。”
虽说是说给自己听的,可他声音不小,不说在前排的同学,就连在最后一排的郝宝贝四人都听到了。
杨帆脸更黑了。
说他显老!这都因为谁啊?要不是他每天一作妖,他能变成这样吗?最近他妈都开始嫌他叨咕了,说他管的太宽没自由,又说他和楼上70多岁的关奶奶最有共同话题。要知道,楼上关奶奶是他们小区里有名的八婆,每天在楼下晃悠找人说闲话,各家各户的隐私就没有她不知道的,堪称他们小区里的大喇叭。
尤刚不理会众人的捂嘴偷笑,咳了咳,继续说道:“这次的期中考试大家要重视起来,别被别的班的学生超过了,眼看着可就要分班了,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别到了别的班级后就断了联系,兴许上大学还能在一起呢,这都说不准的。还有,大家都好好想想要学什么,将来想要干什么?这文理分班后可就没机会再选一次了,也就把你们的未来定下来了。如果你们选的文理和将来想要学的专业不对口,吃亏的还是你们。所以啊,大家还要好好考考虑虑,不要盲目的就下决定。当然,我要说的事情与这件事无关,大家不用太在意,我就是提醒一声。”
一班的学生全神贯注的听的正来劲,想听听到底什么事与这次考试有关,尤刚一句“与此无关”,差点没把这些学生气吐血。
老师,你还能行不?咱还能靠点谱不?有这么玩人的吗?说了半天还与此无关,那你说这些干什么呀?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懂啊!
尤刚贫够了,见大家兴致都上来,又继续开说。
“这个啊,其实不太好说,我是不同意的,太浪费时间了,耽误你们学习,可是上级领导下达的指示又不能不听,只能支持了。”
下面的一众学习耐着性子听尤刚白话,就等他今天疯够了好给他们说说到底什么事。
尤刚说了半天,又灌了一缸的心灵鸡汤,终于说到正事了。
“所以,学校决定参加F市运动会的开幕式,我们学校由高一年级出一个集体节目,就是翻牌。好了,这事班长负责,我们现在开始上课。大家打开书第98页,今天我们来讲讲……”
一班的学生集体一脸懵逼样。
完了?这就说完了?调侃完班长又说了一堆的废话,最后又灌了一肚子的鸡汤,浪费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就为了这一句话?前后加起来还没十秒钟吧?这也太快了吧?
一班的学生重新领教了一遍尤刚的不靠谱,而尤刚成功将自己的不靠谱又刷上了新的高度,让一众学生心生无限的崇拜。
看看,都好好看看,没有最不靠谱的,只有更不靠谱的,尤老师已经开始向不靠谱的最高境界进发,而他们还在原地踏步。
追吗?算了吧,他们可没尤老师那两子,还是老实学习吧。
尤刚上完课又摇头晃脑地走了,留下一众“深情凝望”他背影的学生。
“靠!老子要转学。”
杨帆怒了,将手里的钢笔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引的郝宝贝心疼不已。
你生气就生气吧,别拿钢笔撒气啊!这可是名牌,商场里要卖800多块钱呢!她都想了它大半年了,就是没舍得花钱,现在它在杨帆的手里被如此对待,总觉得明珠暗投了。
廖凡白最近因为旅游时的误会恨上杨帆了,有事没事就爱怼他,这时也不例外。
只见廖凡白高面无表情来了一句,“实验高中是F市最好的高中,属于省重点高中。”
杨帆蔫了,无精打彩的耷拉着脑袋,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特妈的!他总能掐住他死穴,一句话就能把他干没电了!他上辈子是不是撅了他家祖坟了?他怎么总是跟他做对啊?不对,不光是他,还有尤刚,他上辈子绝逼是死在他手上,要不然他怎么会以玩死他为自任呢?
郝宝贝憋笑的厉害,趴在桌子上双肩耸动,不知道的还以她哭了呢。
廖凡白怕她笑抽了一会儿肚子疼,伸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后背,顺带吃点小豆腐。
廖凡白一路向下抚摸直到郝宝贝后腰上,又好似没感觉到什么地重新摸起,摸的郝宝贝一阵酥麻。
郝宝贝受不了了,直起身体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眼神清撤,一脸的茫然,见郝宝贝看向他不说话,无辜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下次别这么笑了,多危险啊!”
郝宝贝见他一脸的无辜相,眨了眨眼。
难道是她的错觉?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呢?
郝宝贝摇摇头,“没事,肚子不疼,就是有点热了。”
能不热吗?她现在被廖凡白摸的全身发热,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脸上不显,可她知道身上已经全红了。
廖凡白明了地点点头,“天气是热了,把校服外套脱了吧,省的出汗,到时候再感冒。”
郝宝贝点点头,动手脱校服,却没看见廖凡白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幽深。
廖凡白转过头看向左手边的窗外,在谁也没看见的地方双眼微眯,嘴角微微上翘,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玻璃上反射出来的身影。
到了下午第三节课,杨帆又开始苦逼地组织同学们去操场上和其他班级汇合练习举牌。
由于举的牌子还没定下来大小,今天也只是安排各班站位。
郝宝贝被杨帆叫嚷着换了四五个位置后,实在是烦了,最后站那不动了。
杨帆见她脸黑的不行,也不听他的话就知道小祖宗生气了。
“小贝啊,姑奶奶,咱快着点呗,全班都等着你呢。”
郝宝贝白了他一眼,“什么叫都等着我?要不是你心里没数,来回折腾我,我能不动吗?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差不多就行了,我还有一张卷子没写完呢。”
杨帆挠头,他真是拿她没办法,说深了旁边的廖凡白用眼神就能杀死他,说浅了这小祖宗就当没那回事儿,该干嘛干嘛,压根就不搭理他。
“我也想快啊,可这不是咱们班一个班的事,得全年级所有同学配合才行,你没看见教导主任那脸都黑成锅底了吗?姑奶奶,咱就快着点吧,这回我好好看看,一定给你安排个正确位置不动了,啊!”
郝宝贝抬头看了看,见教导主任果然如杨帆说的一样,脸黑的不行,只好免为其难地点点头,又按他说的往右移了两个位置。
杨帆见她动了,松了口气,赶紧跑回前面继续观察。
好不容易站好了排,定下自己的位置,教导主任也开始作上妖了。
“站好了就别动了,明天练习的时候就按这个位置站。各班回去后自己准备牌子,一面红色,一面白色,都用纸糊好了。记住啊,长要一米,宽半米,牌子大小要统一,不能大的大小的小。还有,最好用木板,不要用硬纸壳唬弄,那个太软了,不行。好了,就这样吧,各班回去准备吧,解散。”
终于听到解散的声音,累了一个多小时的学生一哄而散。
郝宝贝也随着大家一起回到教室,准备开始上晚自习。
“班长,牌子得自己准备啊,上哪儿找木板啊?”
“就是,这么大块木板可不好找。”
“谁家有这东西啊?又不是做木匠的。”
“对啊,班长,咱想想办法吧,能不能和学校商量商量,就用硬纸板代替得了。”
“对,商量一下吧,上哪儿找木板啊?我家可没有。”
“我家也没有。”
“我也没有。”
“我也是没有。”
“我家也没有。”
“我家没有。”
“复制黏贴。”
“嗯~?”
全班齐齐看向发声的郝宝贝,眼里有着惊奇,随后就是哄堂大笑。
复制黏贴?亏你能想的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复制黏贴?郝宝贝,你还能再逗点儿吗?”
“哈哈哈,郝宝贝,你还真是个宝贝啊!”
“诶呦!可笑死我了,怎么还复制黏贴了呢?”
“天才啊!这也能让你想到,太厉害了!”
“没有就没有吧,懒的说就别说了,怎么还复制黏贴了呢?”
“郝宝贝电脑玩的挺溜啊!复制黏贴都用上了,可见平时没少玩电脑,说吧,都玩什么呢?”
“你也玩游戏?嘿!太好了,我也玩儿,有空约一个呗。”
“你们约了我怎么办啊?我也玩儿啊。”
“还有我,别忘了我。”
“你们都玩什么啊?我在玩儿……”
“你也玩儿那个,我新注册的号,明天一起去网吧,我们好好打两盘。”
……。
眼瞅着话题歪楼了,郝宝贝眨着眼睛一脸的尴尬,别过脸,不去看怒气升腾的杨帆。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她家也没有木板,不知道怎么办好,看到他们都跟杨帆诉苦,她顺嘴就来了这么一句,都是前世说惯了的,她哪想到会越说越跑题啊。
杨帆先是生气郝宝贝没事瞎捣乱,后来发现郝宝贝无意当中给他解了围,总算没人再跟他抱怨家里没有木板的事了。
杨帆感激地瞥了眼郝宝贝,没跟她对上眼,反倒与廖凡白那杀气四溢的眼神碰个正着。
额滴个天啊!他怎么这么倒霉啊!他只瞪了郝宝贝一眼而已就被这个杀神逮到了,以后还有他好吗?
这下完了,等待他的将是无尽地狱。
杨帆烦燥地扒拉两下头发,再一看争论哪个游戏好玩的同学就更不顺眼了。
“够了,牌子的事我来解决,先回去等着上课吧,陈老师的作业都完成了?还不赶紧的?”
经过杨帆的提醒,众人才想起来第一节晚自习就是物理陈老师的课,想到他那做不完作业的惩罚,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饭也不吃了,赶紧跑到座位上先写作业。
人群散去,郝宝贝也不管别的了,先回去写作业才是重点,牌子事就交给杨帆好了。
郝宝贝走人了,杨帆却被廖凡白勾勾手指叫了出去。
杨帆救求地看向郝宝贝,不想被廖凡白一把搂住脖子夹了出去。
时间不长,两人又勾肩搭背地回来了,只要忽略了杨帆嘴角的青紫,从背影上看,还是很和谐美好的。
没两天杨帆就把事情搞定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学校说的,愣是让学校同意把木板换成了硬纸板,甚至学校承担了全部去纸箱厂订构的费用。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了很多,每天下午练习两节课,一大群学生站在操场上,手里傻傻地举着牌子,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是白色,听着前面体育老师的哨声翻牌就行了。只要记住自己应该什么时候翻牌,翻什么颜色的就行,只要别弄错颜色,底下干什么也没人说你什么。
期间郝宝贝又过了一次生日,廖凡白依如继往的送了一个小泥人,这回倒没什么姿势了,只是为什么是呆呆地站着?双眼无神的样子好蠢啊好不好?她能扔了吗?
扔了廖男神送的礼物是不可能了,只能放进盒里眼不见为净了。
练习了半个月后,五月末,F市的运动会如期而至。
实验高中的学生做为开幕式的表演者,早早地坐在了体育场的座席上,就等着运动会正式开始。
F市的体育场面积不小,跑道也是新铺的,听说是从国外买的材料,花了市里不少的钱,就为了这次运动会的顺利召开。
上午9点,运动会正式开始,放鸽子已成了必要的节目之一,礼炮也响了不下30声,震的坐在第一排礼炮旁边的郝宝贝直耳鸣。
奶奶个腿儿的!坐在哪儿不好,偏要坐这儿!她这是什么命啊?
“宝宝怎么了?是礼炮太响了吗?”
廖凡白见郝宝贝直捂耳朵,就知道旁边的礼炮声太大,把她震的够呛。
郝宝贝正好坐在他前排,此时就在他脚下,廖凡白说了半天她也没动静,好像压根就没听着,只得用脚踢了踢郝宝贝的屁股,引起她的注意。
郝宝贝感觉有人踢她,扭头一看是廖凡白。
“有事?”
郝宝贝此时正耳鸣的厉害,说话声不免大了点儿,引来了其他人的注视。
廖凡白左右看了看,皱了皱眉。
“耳朵难受?”
廖凡白不想引人注意,声音自然不大,因而郝宝贝一句也没听清,不由得不满地又来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这次郝宝贝声更大了,简直就是喊了。
郝宝贝一声怒吼引来的更多的人,全班的学生都看向了她,就连尤刚也看向了郝宝贝和廖凡白这边。
“安静,干什么呢?没看开幕式开始了吗?马上就该咱们表演了,都注意了。”
尤刚说完又看向场中,挥手让杨帆去问郝宝贝的情况。
他不是傻子,郝宝贝离礼炮那么近,肯定是被礼炮震的耳鸣了,希望她没事,也希望离礼炮近的那几个学生都没事。
廖凡白趁着杨帆还没过来,赶紧又低声问了一句,这时郝宝贝感觉好多了,他又离的那么近,这回听清楚了。
“没事了,刚才耳鸣了一阵,什么都听不清楚,现在好多了。”
廖凡白点点头,只要她没事就行,她要是有事,他可不管开幕式不开幕式的,把她带去医院检查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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