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听后笑了笑。
“妈,你怎么不问问我考的怎么样?”
向珊白了郝宝贝一眼。
“真当你妈什么都不懂呢?我这不是怕给你增加心理负担吗?再说了,有什么好问的?我闺女要是考不好,那其他人也肯定考不好,妈心里有数。”
对于向珊的信任,郝宝贝又是一阵感动。
还是她家爹妈明事理,也相信自己。
一家三口吃完了饭坐在包间里休息了两个多小时,这才拎着东西又赶往学校。
下午的考试是数学,卷子发到手后郝宝贝依然扫了一眼,前面小题都没什么问题,比奥数比赛时简单多了,后面的大题倒是难了点儿,可对她来说也没什么部题,总的来说,这张卷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果然,文科班的数学就是简单啊!要是理科的数学就不知道有多难了!
郝宝贝感叹了一番,考试铃声就响了起来,郝宝贝赶紧拿笔写了起来。
郝宝贝下笔如飞,如有神助,计算两遍后就开始写答案。由于她计算能力强,不但计算准确而且还很快,很快第一面就写完了。
翻过篇后郝宝贝速度慢了下来,开始认真计算大题。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还有一部分考生没写完时,郝宝贝已经检查了两遍了。
铃声又一次响起,第二科结束。
郝宝贝轻松愉快地出了考场,直奔学校大门而去。
向珊向郝志文依然站在最前面等着,看到郝宝贝出来后又都向后退了两步,将地方让给其他家长。
郝宝贝出来后没说什么,可向珊和郝志文还是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很开心。
两人对视一眼。
看起来咱家大宝考的挺好!
两人心里有了数也就不再多问,拉着郝宝贝回了家。
到家时向姥姥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碰上四小只考完后回来吃饭。
郝宝贝到家没多长时间廖凡白和佟寒安也回来了,紧接着过了一个小时薛千易也到家了。
四小只没有像其他考生一样避谈考试的事,而是坐在一起说起了试卷的事。
郝宝贝的数学卷子和廖凡白三人的不一样,无法和他们对答案,只能将自己记下来的题写了下来,然后让廖凡白三人看了一遍。
廖凡白放下手中的白纸,想了想说道:“数学基本上没什么错题,也比我们的简单,对你来说没什么难度。语文卷是一样的,前面的题也都差不太多,只有几道小题不太一样,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三处都不同,后面的阅读也不太一样,可大致都差不多。”
廖凡白指着前面三处地方给郝宝贝看,旁边的薛千易和佟寒安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
郝宝贝扫了一眼后,心里就有数了,这三处都是那几个偏题中的几个,他们阅读量没有她大,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做不上来很正常。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点点头,“这里我也写的跟你不一样。”
“我也是。”
随后两人又指出几个和郝宝贝不一样的地方,说了自己的答案。
郝宝贝看了一眼,有的也能算对,有的却是错了。
郝宝贝和三人对完题心里有了数,开口说道:“行,我知道了,这几处一会儿再找找答案,其他的就不用看了。”
廖凡白不赞同地摇摇头。
“不用了,现在知道自己写错了该对明天的考试有影响了,以后再说吧。今天都好好休息,明天好有精神考剩下的两科。”
郝宝贝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
几家家长见四个孩子对完了题就催着四人回家睡觉,并且说好了明天早上再过来吃早饭。
第二天早上起来,众人吃过早饭就出发了。
郝志文照例将向珊母女放在离学校门口200米的地方,将车停进小区里,才和向珊母女一起走向实验高中。
这一天的考试都很顺利,郝宝贝在上午答完文综后,对考试的分数就估计的差不多了。到了下午答完英语时,心里就有了底。
回到家后郝宝贝四人又对了一遍英语卷子,这回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差距,基本上都差不多,只看作文能得多少分了。
“小贝,你们文综难吗?”
薛千易好奇地问道。
郝宝贝摇了摇头,“不难,有一道政治题涉及了香港回归的事,我都写上了。”
薛千易点了点头,看向廖凡白和佟寒安。
“我这次理综答的不错,应该能考的挺好,你们呢?”
佟寒安笑着说道:“你都考好了,我们能不考好吗?真考不好,还不让你笑一辈子?”
薛千易被怼的胃疼,白了佟寒安一眼不说话了。
廖凡白没理他们,只看向郝宝贝。
“宝宝考的不错吧?”
郝宝贝笑着点点头,“那当然,考的太差了怎么和你们一起去京都啊?”
“估出多少分了吗?”
郝宝贝眯着眼睛想了想。
“差不多有720左右,你呢?”
“也差不了太多,和你分数大致一样。”
郝宝贝点点头和廖凡白两人又齐齐看向薛千易和佟寒安。
“你们呢?”
不得不说现在郝宝贝和廖凡白真是默契十足,连问话都是一起发声,内容不都一样。
薛千易坐直身体想了想,“我考不了那么多分,大概也就700分左右,这是最低的。”
佟寒安接着说道:“我能比他高点,但高不了多少,保底在705左右,多也多不了几分,不会超过五分。”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时点了点头,心里都对彼此的分数有了底。
“行了,都别说了,赶紧睡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向珊看不下去了,四人吃完饭后就开始坐在这儿对题,连休息一下都不肯,这都考完了,考的好不好的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放松下心情。
四人对完题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紧绷了两天的身体此时就显得格外的疲备,听到向珊让他们去休息,四人毫无意见,听话地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郝宝贝回屋后倒头就睡,连身上的衣服都没脱,还是向珊进来时看见后给她换的。
第二天早上五点,郝宝贝准时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
该死的生物钟,过了三年五点起床的日子,她都适应这个点起床了,现在放假了也不例外,还是这个点醒,想睡都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就不睡了。
郝宝贝穿好衣服就准备带着笨笨下楼跑步,正好在门口看见了向珊和周玉琴、程月往门外走。
三人一愣,“宝宝怎么不多睡会?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郝宝贝叹了口气,苦恼地说道:“睡不着,都习惯这个时候起来了。妈、周姨、程姨,你们出早市去呀?”
“可不是,这都两天没出了,今天不出不行了,还有一批老顾客等着呢。”
周玉琴一手拎着一个大包,肩上还挎个小背包,像是要去闯关东一样,看的郝宝贝直乐。
“周姨,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周玉琴用下巴点了点向珊和程月,“你妈和你程姨那也不少。”
向珊和程月也各拎着两个大包,后背上还背着一个旅行包,向珊冲着郝宝贝说道:“不拿这些不够卖啊,卖完了不得回来拿,太废事了。宝宝不睡了?要不和我们一起出摊去?”
周玉琴和程月闻言眼睛具是一亮。
这个想法挺好!宝宝卖衣服可比她们厉害多了,有了她在也能多卖出去两件。
郝宝贝点点头,“行,我先带笨笨去跑步,跑两圈再去。”
向珊看着闺女领着狗走了,拎起两个大袋子也跟着下了楼。
郝宝贝在楼下转了一圈,跑到小区里的一个小广场的时候就见廖凡白正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
笨笨老远就见到了廖凡白,吐着舌头兴奋地向他冲去,全然不顾还拉着它绳锁的郝宝贝。
郝宝贝被它猛然一拽差点没被拽趴下,几个踉跄后就被迫跟着它跑。
等到笨笨吐着舌头乖巧地趴在廖凡白脚边的时候,郝宝贝已经跑的上不来气了。
“呼呼呼,你丫的,丫的跑那么快干什么?不,不知道,不知道还有你家,你家主人我呢吗?你丫个色胚,见色,见色忘主。”
郝宝贝气喘嘘嘘的半蹲在地上,双手拄着膝盖,指着笨笨的脑门开训。
妈蛋!这年头连狗都好色了,还有什么让她可惊奇的吗?
廖凡白笑着抚摸笨笨翻过身的肚皮,仰起头看向郝宝贝。
清晨的阳光一屡阳光撒在廖凡白的头顶上,照得他的黑发闪着亮光,他的眼睛幽深而又使人迷醉,看着人时像是将要人吸进去一样。他温暖的笑容好似能感天动地,让人心生安稳平和之心。在这一刻,郝宝贝感觉到了什么是岁月静好。
郝宝贝看呆了。
不愧是她恋慕了两世的廖男神,长的还真是妖孽。这两年他是越长越好看了,眉眼中已有前世的影子,冷冷的气质越加显得他清贵非凡。
廖凡白看着郝宝贝如痴如醉的样子,对自己现在的皮相感到了一丝的满意。
看起来他的长相入了她的眼了,她能看呆了,表示他现在长的还挺好看的。能以这身皮囊入了她的眼也好,至少她心里是在意他的。
“你也睡不着?”
听见男神的问话,郝宝贝回过神儿来,用力搓了搓脸颊,暗自唾弃自己一番。
这都在一起九年了,天天面对他,不是早就知道他长什么样了吗?怎么还看痴了?
真没出息!
郝宝贝走到廖凡白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着笨笨的一身狗毛回道:“是啊,到点儿就醒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这不,就起来溜狗了!这冷不丁的放假了还真有点不适应,感觉自己好像不被需要了,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廖凡白点点头。
他也有这种感觉。
前世时总想着再让自己好一点儿,给她安稳的未来,考试结束后就去了京都的军营里,在那里呆了整整两个月,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这一世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同他一起并肩前行,根本就没有离开他,这种感觉就出现了。
“想好这两个月干什么了吗?”
郝宝贝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感觉人生好像空了一块,有些不知所措。”
廖凡白没有再问,起身将笨笨带离郝宝贝身边,将空间留给了她,也给了她时间好好想想。
郝宝贝呆坐在原地,茫然的看着马路对面的一颗柳树。
柳树枝在微风中荡漾,显得怡然自得,看起来是那样的欢快,那样的随心。
随心?随着自己心走吗?那她现在想干什么呢?
跟着妈妈去卖衣服?不,这不是自己最想要的。挣钱是她的乐趣,有了钱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钱对她来说却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她唾手可得,只要买上两张彩票就全有了。
那她能干什么?打工?好像有些同学去打工了,说是在这个暑假里增加点儿社会经验,等到上大学后就可以去勤工俭学,为了大学毕业后做好准备,可这也不是她想做的。社会经验她有,她前世时没少打工,什么样的工作都做过些日子,这也不是她最想要的。
还有什么?看书学习吗?她都学了好几年了,这几年绷的太紧,尤其是高中这三年,每天只睡六七个小时,天天在学习,天天在做题,不是背书就是写作业,她都写够了。难得的两个月假期,她不想浪费在学习上。
再有就是旅游,可京都那边刚搬迁,四个房子也要不少钱,家里的钱全投到那上了。她身上虽然也有不少,可要去远一点儿的地方还是有些拙荆见肘,再说了,她家里也不会放心她出去的。
郝宝贝头疼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干什么好,却抬头看向廖凡白和笨笨时猛然间想起了远在京都的郝战。
也许,是时候去看看她那个便宜干爸爸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每次打电话时都说自己很好,不用担心他。可没见到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他对自己真的很好,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邮东西,还意是问她训练的事,生怕她因为学习耽误了。
虽然这三年来学习很忙,可她还是每天抽出时间和廖凡白三人一起跑步,骨子里在那一个月的特训中渗透进去的军人气息一直没有消散,从内心中驱赶着自己往前走。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最想干的事其实是当兵吧。
郝宝贝想到了干什么也不烦心了,决定等高考分数下来后报完志愿再说。
廖凡白和笨笨这一人一狗玩儿疯了,你追我赶的满广场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乐呵的。
郝宝贝和廖凡白带着笨笨又跑了一圈就往早市那边去,准备今天先帮着向珊和周玉琴卖衣服。
还没走到向珊和周玉琴摆摊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薛千易和佟寒安如同雕塑般站在摊位前摆着姿势,任由一群老阿姨上下其手。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好奇地走近一看,乐了。
佟寒安脸色不太好,脸臭的能跟笨笨拉出的便便相比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薛千易则是一脸的傲娇,不时还和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几个阿姨说着话。
“大姐,你看看这质量,再看看这做工,你给的价能下来吗?买块布都不够吧?现在还有这价的衣服吗?大姐,你这么漂亮,你家大哥肯定也长的不差吧?你给他买一件市场上的便宜货穿着能好看吗?也丢你的脸不是?你给他买件这衣服回去穿着试试,看看效果好不好,不好再来退也成啊!你看看我穿着多好看啊?”
老阿姨被他叫的心里火热,她这么大岁数了,让一个孩子叫姐姐,她这脸还真有些红。
“是挺好看的。”
也不知老阿姨说的是衣服还是说的薛千易,反正是夸了一句,说的薛千易更傲娇了。
薛千易脸皮厚,只当她说的是自己了,立即小脖一扬,头发向右一甩,“那是,也不看看穿的人长的多好看。”
郝宝贝听到薛千易这不要脸的话,乐的直捂肚子。
忒不要脸了!也就是他,要是换二一个人都说不出他这话来。
佟寒安眼睛尖,郝宝贝和廖凡白一来他就看见了,正想打招呼就听到薛千易这不要脸面的话,顿时脸更黑了。
丢人!他咋就脑袋一热被他拐出来了呢?他宁可睡不着在床上挺尸也不想和他站在一起。
这时薛千易也看见郝宝贝和廖凡白了,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诶呀!你们也来了,快快快,赶紧的,过来卖衣服。”
郝宝贝和廖凡白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开玩笑!他们可不傻,这个时候他们是决不会上前的,没看佟寒安脸都黑的跟锅底似的了吗?这个时候上前还有他们好果子吃?不是跟着一起丢人就是被当成衣服架子站在那里不动,他们才不要去呢。
薛千易看他们不过去,急了,想过来拉他们,可他身前还有顾客在看衣服,不过去,他们又不过来。
薛千易急的抓耳挠腮,看见正跟顾客讲价的周玉琴后眼睛一亮。
“周姨,小贝和小凡来了。”
周玉琴回过头扫了郝宝贝和廖凡白这边一眼,丢下一句“过来”,又回过头和顾客讲价去了。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