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白宋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细想一下还真让人有些头疼。
王府内能和睦和谐,主要还是因为这一家女主人都跟白宋历经生死,大家都相互了解理解。
可如果继续如张玉寒这般了解不够深,感情相对单薄的女子进门,后续会发生什么就难以确定了。
别说张玉寒是对白宋一片痴情,尚且有着争宠的心思,后续更多没有丝毫感情基础的姑娘来了,哪儿能不添乱?
白宋觉得很有必要跟香儿和向南谈谈,王府内部乱了套,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有了决定,在天亮之后,白宋便将香儿和向南叫到了客厅说事。
白宋昨夜卸了火,今儿气色不错,满面红光,任谁都看得点眉目。
两姐妹相视一笑,不等白宋说话,香儿先窜了出来,笑盈盈地问:“相公,那张小姐昨晚可还柔顺?”
白宋老脸一红,瞬间板着脸:“也不害臊,什么话都问!”
老夫老妻的,这些话早就唬不住人,连公主都不当回事,也凑了过来:“听说夫君昨儿下午被人撵了出来,昨夜又厚着脸皮去了那屋,看来是真心喜欢的。”
“好了好了,你们就呈口舌之快吧,今天来就是要先说清楚,有一个张玉寒就足够了,可别在往家里送人了。你们现在感受不到,以后家中多了不知底细的人,迟早要出乱子。有了白安和幼鹰,也不差一个两个孩子,不管怎么说,家庭和睦最重要。”
说完,白宋唯恐她们还有什么理由,赶紧说道:“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改变的。”
姐妹两人交换了一个颜色,有些为难。
看到这表情,白宋感觉情况不妙,板着脸,十分严肃。
突然,向南叹了口气说:“唉,夫君的心思我们都知道,可现在的王府已经不是以前的驸马府了,既然夫君要保住张亮,那在有些地方必须要作出让步的。”
“这话什么意思?”
“相公忘了妾身一早去了皇宫,见了母后吗?”
白宋一愣神,心想是啊,不是说向南要入宫的吗,去了之后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跟皇后娘娘都说了些什么?”
“当然是照着夫君的吩咐,多在母后面前说说张家小妹的好话咯。”
“皇后娘娘怎么说?”
“母后何等敏锐,自然是知道妾身心思的。只是母后说来朝堂上的事情有些麻烦,如果不满的大臣们多了,父皇不可能因为一个工部尚书而与众多大臣不和。这其中关键还是要看姑姑的心思,此次姑姑受了重伤,父皇很是心疼,其实心里也很生气,只是因为是夫君,所以引而不发。但这件事,很明显父皇是向着姑姑的,甚至也担心夫君跟朝堂大臣结交太深而越发不知收敛,准备用此事来敲打敲打夫君。”
“这么麻烦?”白宋眉头拧成了一团,他现在是戴罪之身,虽然受到了处罚,但上次的事情始终是差点儿杀了公主,古往今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所以白宋依旧是处在理亏的一方,就算是李世民知道是丹阳公主故意找茬,还是依着丹阳公主的心思。
白宋怕就怕皇上不护着他,他现在关在家里面,可不敢在这时候外出,没有皇帝的庇护,外面出现任何事情他都管不到。
更被说皇帝还想打压自己。
白宋正在思量,向南欲言又止地说了一句:“母后说了,要让姑姑彻底原谅夫君,还得答应但姑姑一件事。”
“什么事?”
“姑姑要送一个人过来。”
“什么人?”
“这个……”向南似有难言之隐,有些犹豫。
香儿都有些好奇了:“妹妹,一家人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向南正色说道:“此事要夫君答应之后才能说的,总之是个女人,给夫君为妾的人选,不经过挑选,跟张家小姐一样,必须要夫君接受的。”
“什么?”白宋十分意外,“有没有搞错?丹阳公主送个女人给我?那女人莫不是什么丑八怪?”
话一出,向南居然拿出了一张画像:“喏,有画像在,夫君看看喜欢不?”
“啊?连画像都准备好了?”
打开一看,香儿就是一惊:“这般好看?真人不会与画像不同吧?”
“那姑娘我见过的,比这画像只好不坏。”
白宋也不得不承认,画中女人的确是绝色,单论画像之中,放眼他的后宫也绝对是中上水平,若真比画像还好,岂不是是万中无一,倾国倾城?连自家夫人都比不过了?
白宋不信:“丹阳公主恨我入骨,难不成我还能指着她以德报怨?她有那么好?”
“真真假假也不好说,但这是姑姑的条件,如若不然,张亮大人的位子很难保住。”
白宋皱眉,搞不清楚丹阳公主的心思,他没有立即回答。
李向南却已经思量过了,小声说:“以妾身对姑姑的了解,她要将此女送来,多半是在王府之中安插一个自己的眼线,以后方便探听王府的消息。既然知道了姑姑的用意,咱们接受此女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王府这么大,把她留在家中养着便是。父皇尚有冷宫一说,我们王府一家还不能搞个孤立?”
“向南,你的意思是让我接受?”
“当然!”向南认真说,“张家小姐已经娶了,若张大人位置不保,张家小姐这一房岂不是没给夫君带来丝毫助力?所以张大人肯定是要保的。但现在的情况不好,咱们最好是退避三分,既然姑姑开出了条件,咱们接受之后,姑姑要是再三刁难,便不占理了,那时候妾身去求父皇评理,咱们也占个有理的一方。至于这姑娘,不管好看不好看,放在家里也不碍事,反正我们姐妹不搭理她,夫君只要也能抵住诱惑,不过多了一张嘴吃饭。”
“这也太荒唐了些,这不是随意摆弄一个小姑娘?”
“她来了王府,若能跟姑姑那便撇清关系,我们姐妹自然真心待她,她若理不清关系,不知轻重的女人也活该遭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