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伢子在澳岛当荷官的时候,堪堪二十岁。
不能不说,三伢子的形象很不错。他外表看起来无比帅气,又恰逢青春年少,三伢子在女人的眼里,就像一块美玉一样能令人爱不惜手。
三伢子在赌场,被誉为“美男子”。不少富商家的女人,为一睹三伢子的风采,都会来三伢子的赌桌上玩上几把。
女人们争相等在赌场外,盼着等三伢子下班后,她们开着豪车带三伢子去兜风和吃美食。
但三伢子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无论谁来邀请他,他都会毫不留情予以婉拒。
他越婉拒,越让女人们心痒难熬。大家都暗地里较劲,看谁能约上三伢子。
直到一个姑娘的出现,才将其他女人争风吃醋的风头压下去。
姑娘是赌场老板的千金宝贝。她从小就在国外留学。学成回来后,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偶尔一次,听到别人议论起她父亲赌场里的一名荷官,说荷官貌若潘安,气压东坡。便动了心,悄悄去赌场看了一回三伢子。
这一看,便让她春心荡漾起来。
当天,她便出现在三伢子面前,向三伢子发出邀请。
起初,三伢子还像婉拒其他女人一样,想要婉拒老板的女儿。
但是,老板女儿一句话,让他三伢子心甘情愿跟着她走了。
姑娘说,“你今天跟了我去,未来这座赌场就有可能跟着你姓了。”
三伢子是无法拒绝这种诱惑的。三伢子拒绝不了,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得了。
毕竟,姑娘人长得那么漂亮,又是赌场老板的千金。三伢子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
其实,三伢子想错了。他一个大陆跑过去的打工仔,即便能赢得万千女人的倾慕,他始终还只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人。他永远都不可能挤进去上流社会里。
他们的事,最终还是被赌场老板知道了。
大怒之下的老板,让人将三伢子捆了过来。
老板虽然知道三伢子是自己赚钱的机器,可是他不能容忍三伢子上了他家女儿的事实。在老板的意识里,女儿就算长得奇丑无比,也不会下嫁给三伢子这种社会底层男人。
而三伢子认为,既然老板女儿喜欢自己,甚至将身子都给了自己。老板就应该会像他女儿一样喜欢自己,接受他成为女婿的事实。
三伢子想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起初,老板要将三伢子装进麻袋,沉到海底去。
但是,老板女儿念在三伢子对她百依百顺,终究饶了他一命。
死虽然不死了,想活却没那么容易。
老板命人砍下了三伢子三根手指头,并警告他,从此不能再在澳岛露面。只要再发现三伢子还在澳岛,他的命谁都救不回来。
那一次,三伢子如丧家之犬,逃回来了香河。
回到香河的三伢子,身边很快便聚集了一帮狐朋狗友。
三伢子豪爽,出手不小气。他在香河的社会圈子里,迅速打开了局面,形成了影响。
至于三伢子与魏三的关系,说起来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不过,魏三的老板高成林却一直对三伢子保持着距离。
“唐太中,抬起头来。”预审员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三伢子的回忆。
“我们今天提审你,希望你端正态度,认真、仔细交代自己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三伢子嘿嘿地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干部,你别吓我。我最多就是个聚众赌博的罪。”三伢子有恃无恐地说道:“你们想强加我罪名,不可能。我是懂法的。”
“好啊,既然你懂法,就明白法的严肃性。我们奉劝你,唐太中,不要抱侥幸心理。”预审员笑眯眯地说道:“你应该明白,我们把你抓来,没有证据的不可能的。”
“我说了啊,我最多就是聚众赌博啊。”三伢子一点也不慌张,“再说,你们干部当中,也有不少干部在我场子里玩过啊。你们要不要我把名字都报出来?”
三伢子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威胁起预审员来。
提审室里,四面布置的摄像头,正盯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摄像头的背后,监控室里的文教对身边刑警支队长笑道:“这小子看来有点嚣张啊。”
刑警支队长道:“局座,我看,不上点手段,这家伙的嘴怕是撬不开。”
“先等等看。”文教并没否定支队长要求上手段的建议。
画面再次回到提审室。预审员没有绕任何弯子,径直问他道:“唐太中,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交代一下,市政府副秘书长杨明现在在哪里?”
三伢子惊异地看着预审员道:“干部,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杨秘书长在哪,你们怎么问我?他是领导,你们自己都不知道?”
“唐太中,废话少说。你说不说?”
“我不知道啊。”三伢子一脸委屈道:“他是领导,他去哪,我怎么知道?干部啊,你们这是强人所难啊。”
三个提审员便互相对视一眼,恐吓他道:“唐太中,给你机会你不把握,你是要吃到亏了才交代?”
三伢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行,既然你死鸭子嘴硬。我们也懒得跟你啰嗦。”提审员笑笑说道:“等下你喊娘都没用了。”
三伢子却不以为然,冷笑着不出声。
其中一个提审员便站起了身,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一把铁锤,打开铁栅栏上的门,进了提审室。
“站起来。”他厉声命令着三伢子。
三伢子双手都被铐在椅子上,怎么能站得起来。
提审员便打开铐子,将他像拎一只鸡一样地拎了起来。
三伢子惊恐地看着提审员手里的书和铁锤,结巴着说道:“你们刑讯逼供,我会告你们的。”
“行啊,唐太中,你想告我们,也得有机会吧?”
他将厚厚的书按在三伢子的胸口,拿起铁锤,狠狠一锤敲了下去。
只一锤,三伢子的脸便白了,身子明显站立不稳。
这一锤下去,三伢子的五脏六腑都被敲得震动了起来。而外表,却看不到任何伤痕。
提审员第二次举起铁锤的时候,三伢子坚持不住了,他求饶道:“干部,我说。”
监控室里,文教批评支队长道:“你们今后少用这种手段。这在法律上是严厉禁止的。”
支队长连忙道:“局座,等下我就去批评他们。严肃处理。”
“算了。”文教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