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茶山女子高中教学楼的天台上。”
水树花织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是直接挂断,而陈道瞬间就将手机放了下来,然后他沉声对着神谷结衣她们解释着:“各位同学,我没办法给你们补习了,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办。”
“那、那还真是遗憾!”安井真由香有点郁闷的说完,又偷偷的看了看陈道的脸色,见到陈道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心里也很担心与好奇,到底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时北野遥盘着双臂,注视着陈道,随后她催促道:“既然你有急事的话,那你就快点去办吧,别因为我们耽误时间了。”
陈道说了句抱歉,就是直接离开了青山高中,而在陈道走后,北野遥她们都是转身凝视着陈道的背影,跟着北野遥首先出声说道:“我爸妈叫我今晚回家一趟,所以我……就先回家了,真由香,五十岚同学,还有各位,明天见。”
说完北野遥就是直接离开,而五十岚梨纱亦是开口道:“我母亲也打电话叫我回家一趟,所以……我也先走啦!明天见!”
在北野遥和五十岚梨纱离开后,其他来青山高中,想让陈道给她们补习的御茶山女子高中学生也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
很快走的就只剩下香川千雪、安井真由香,神谷结衣与宫下文奈四人了。
“说、说实话,不、不知道为什么,我……我总感觉陈道老师……这、这次好像一去……就、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安井真由香脸色微变,心神不宁的颤声问着:“神、神谷同学。香、香川同学,宫下前、前辈,你、你们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
香川千雪脸色严肃的接话道:“不过我看陈道老师接电话时脸色很难看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了,其实说真的。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陈道老师脸色出现变化。”
“安井同学,你别多想啦,我们还是回去准备晚饭,晚上等陈道老师回来吃饭吧。”神谷结衣咯咯笑完,又好奇的问着香川千雪和宫下文奈:“香川同学,宫下前辈。你们要去陈道老师的家里等他吗?”
“我今天晚上全家要出去聚餐,所以我也得回家。”香川千雪回答完,又看了眼宫下文奈,问道:“宫下前辈,你要一个人去吗?”
宫下文奈摇了摇头。接着她们四人都离开了这里,在神谷结衣她们走后,青山高中的学生和谷口伟保还是处于瞠目结舌的状态之中,他们久久都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
陈道直接打的来到御茶山女子高中,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虽然御茶山女子高中里还有一些学生在进行社团活动,但大多都是运动社团的,所以陈道直接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
将门打开……
陈道就是看到了铃木红叶双手被用绳子绑在她身后的栏杆上。并且铃木红叶嘴上还贴着胶带,脸上满是泪水与惊恐表情的跪坐在水树花织的身边。
“水树同学,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陈道深吸一口气之后。双眸之中散发着寒芒,沉声道:“我说过,你要报仇直接找我,你这样把无辜的人拉进来,已经打破了我的底限。”
“无辜的人?”水树花织连连冷笑道:“不是你先利用你的关系,派人来警告我的?你可以派人来警告我。那我就只能被警告?什么都不能做?”
“我并没有派人来警告你。”陈道皱眉回答道。
“五十岚家,古田家的人今天都来警告我了。说只要我敢做的过分,他们就要让我和我那位还在精神病院里的姐姐人间蒸发。”水树花织哈哈笑着。但她的笑声却是有点凄厉与痛苦,随后水树花织双眼血红的咬牙道:“你们有权力,有钱,我弄不过你们,但我要让你们知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怕死,而且我姐姐已经疯了,她还能算个正常的活人吗?”
接着……
水树花织用匕首挑开绑着铃木红叶双手的绳子,然后她翻越天台的不锈钢栏杆,慢慢的后退,一直退到站在天台的边缘上,现在只要再后退半步,水树花织就会立即跌落下去,与这个世界永别。
陈道往前疾走数步,来到原先水树花织所处的地方,然后他看着水树花织,脸色微变的质问道:“水树同学,你要轻生?”
“轻生?不,我只是在以我的生命作为代价,报复你而已。”水树花织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从校裙的口袋里摸出一张信封,然后她又将信封放进口袋里,缓缓的告知道:“我已经留下了遗书,说明我是被你们活活逼死的,你们全部都在逼我,那么……我就用我的生命为代价来告诉整个日本,我说过,我就算是死,也要咬掉你几块肉,让你疼好久!这次的麻烦!你不要想轻易解开!”
“水树同学,我看你是真疯了!”陈道现在真想给这个水树花织两耳光,把她打醒。
“疯?如果我疯了就好了!”水树花织脸上满是狰狞与愤恨之色,旋即她歇斯底里咆哮着:“你能理解当时只有十二岁的我,傍晚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母亲和大哥倒在血泊之中,父亲吊死在房梁之上,姐姐缩在墙角里颤抖的感受和心情吗?唯一还活着,打工供我读书的二哥也因为事故而死去了!亲戚们都把我当成瘟神,谁都不肯收留我,我就只能靠我自己!你能理解我心里有多么痛苦,有多么恨吗?你能明白吗?而且当时你明明可以放过我们家,甚至我父亲都跪下来把头磕破了!可你却没有留任何情面!是你……亲手把我原本幸福的家庭毁了!”
“……”陈道。
当初神谷结衣童年玩伴死去的时候,她都那么消沉,一直到陈道走进神谷结衣的内心,她才勉强恢复过来,而水树花织经历的痛苦,远远比神谷结衣更甚!
老实说,水树花织没有发疯,没有崩溃,也许就是她依靠着憎恨陈道,才能支撑她渡过了这漫长的时光。
所以陈道当时不想和水树花织计较暴露他身份的事情,陈道想直接回国,毕竟水树花织也只不过是一个依靠着恨意而活着的十六岁少女,说她可恨,不如说她可悲,一个需要依靠恨意而活着的人……
其实本身就是每天都活在痛苦与折磨之中,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陈道去对付水树花织,她每多活一天,身心都在受着痛苦的煎熬!
“不过这一切,到现在为止都结束了。”水树花织的眼中流出了泪珠:“父亲,母亲,大哥,二哥……我……来找你们了!”
这时铃木红叶活动了下手腕,她就是急忙撕开贴在她嘴上的胶带,然后她一把扑向陈道,想要推开陈道的同时,急声叫道:“陈道老师,你快离开你现在的位置!花织酱她在几个方向都放在了弓弩枪,抵住弓弩枪扳机的东西应该快掉了,陈道老师,你快离开,其实花织酱她是想拖着你一起死!”
然而铃木红叶的话音刚落,从四个方向射来的黑色弓弩箭便是直接穿进陈道的后背,然后沾着鲜血的黑色弓弩箭箭头杂乱无序的从陈道的胸口穿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