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穿过一个屏障,看到的就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云曦还是先用神识查看,这次里面的人更多。
在这其中她还看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正是原主那无良的师尊,另一个则是同行了一段路程的廖长生。
啧,有男主在的地方,一定有机缘。
云曦本身就拥有庞大的气运海,再加上她现在有三个小世界气运加成,应该比这界的所有人都要好运。
可惜,之前和这方天道对着来,她的好运在这界被大大的削减。
以至于前面走了这么多的弯路。
好在,最后还是赶在了异宝现世前来到了这里。
这边的时间流速也明显比别处要快。
云曦先是找到了廖长生待的地方。
这人现在一个人偷偷的躲在宫殿中的一个房间中。
时间的流速快,让他剩余不多的寿命消失的更快了。
廖长生见到云曦到来,眼中闪过惊喜。
“云仙子,我可算遇到你了,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没有,你不是说不进来,怎么也过来了?”
廖长生听到她的问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衣角。
“我们修为差不多,我看到你不管不顾的进来了,就想着反正自己也没几天好活了,还害怕啥,就也跟了进来,至于能不能再出去,那就只能看运气了。”
云曦点头,“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这里?”
“我一开始就被传送到这里了。”廖长生说完,又压低声音说道:“云仙子,这个宫殿它吃人,之前和我一同进来的一化身修士,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被这宫墙吸了进去。”
云曦也随着他的话音,打量起周围的这金灿灿的墙壁。
“仙子,这次我可能出不去了。”
廖长生说着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云曦。
“这物是我在这宫殿中找到的,但对我已经没什么用了,我能用它请你帮个忙吗?”
云曦接过,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摆放着一个黑色的印章。
印章上还刻着古老的图腾,这东西虽然不知是什么,但一看也知道是个有来头的宝物。
云曦淡淡的扫过一遍,遂问廖长生,“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我,我这有一封信,是给我师父玄机道人的,能否请你帮我转交给他,我这当徒弟的不孝,以后不能侍奉在他老人家面前了。”
云曦接过,应声道:“可以。”
这件事她可以帮,不过他给的这个报酬有点高,云曦不介意再帮他一把,遂问道:“你师父和你说过你灵魂有缺的事情吗?”
“说过的,我自小就这样,被师父捡进师门的时候,他就和说过这事了。”
云曦挑眉,这修真界的修士,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在外面捡徒弟。
“你缺失的那一魂,如果没有消散的话,应该已经不再这一界了。”
廖长生显然是没听说过这种说法,眸中沉寂下去的光,升起一丝希冀。
“那,那如何能找回?”
云曦摇头,“若真的在异界,可用你这剩下的灵魂去追溯寻找,不过就算找到,也没法再回来这边,至于异界是什么样的,是否能再修炼,这就很难说了。”
廖长生听明白了云曦话语中的意思,双膝跪在地上,给她行了一个大礼,“求仙子施以援手。”
“只有五成的希望。”
廖长生苦笑,“五成也好,总比一丝期盼也没有,只能消散在天地间强。”
他说完,把身上的储物戒指交给云曦,“云仙子,这是我全部身家,虽然在您眼里不算什么,但请您收下这也算是我最后的一点心意。”
“我廖长生在此立誓,若有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云曦仙子的救命之恩,有违此誓,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云曦收下了他的储物戒指,对他点了点头,廖长生解脱一笑,自绝了心脉。
云曦把他的魂魄收进养魂瓶中,安置好一切,走出了这个房间。
有了这枚印章,她明显感觉自己对于这处宫殿的探知更加清晰。
一间间房间查看去,碰到好几起修士之间互相残杀的画面。
因为时间流速的问题,不知不觉中影响了人心,让人产生了浮躁的情绪。
时间在这里是混乱的,也就是大家都是修士,拥有着漫长的寿命,这些时间耗得起。
可外界早已沧海桑田。
一百年过去,玄天宗,寿数将近的沈承业坐在剑峰的一个小山头上。
浑浊的目光望向天际,他自小被师父领进门,可惜年幼顽劣,没得到师父多少的教诲。
现在悔不当初,可惜百年了,师父还没回来。
他资质算不上极佳,少时觉得师父不在峰上,便肆意躲懒。
作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底下的杂役弟子都不敢对他说什么,只能依着他来。
哪怕进入了炼气期,没有良师引导解惑,也很难前行。
犹记最后见得师父那一面,他眸中的冷漠,至今令他心悸。
师父嫌弃他废物。
哪怕之后他想认真修行,也只能去宗门内的公共课堂。
去的次数多了,还被同门嘲笑,随着年龄的见长,周围的同门修为与日俱增。
他作为剑峰峰主的弟子,就成为了人人不齿的对象。
一个连一套剑招都舞不好的废物,凭什么占据着峰主弟子之位。
一次不服气的比试,彻底毁了他的修道之路。
哪怕他还是剑峰的亲传弟子,但已经没有人看的起他。
啷当数年,唯一的伴,竟是那个不会说话,孤僻的三师弟。
师父一去百年,他好歹进入了炼气期,寿命增加百年。
可师弟从小无法交流,更别提修炼了,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经作古。
有时候他也在恨,在埋怨,师父把他们收进门下为何就再也不管不顾。
让他们成为了整个玄天宗的笑话。
可他那享誉全修仙界的天才的大师姐,当年是如何修炼的呢?
若是师姐是他师父,教导他修行,他会不会也能成为人人称赞的天骄。
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沈承业的眸中渐渐地变得空茫。
剑峰的耻辱坐化了,这一件事并没有在宗内引起多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