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力气大的人走后,悟泽望着宝座上的人出言道,“哎,上边这位。我看你也不比我年长多少,我就暂且称你一声大哥。”
那人不解的问道。“难道我还不配你叫我一声大哥?”
“那倒没有。哥为兄,长也!我作为幼者称比我年长都为哥,理应。但我觉着吧,我们的关系还没到,正能称兄道弟的地步。且你我还不识,所以称为暂时。但我有些话不知可否当讲。”
“说来听听。”
这山寨的当家给了悟泽说话的机会。
“这位兄台,咱们就算落魄了。也有东山再起的一日。何苦独占山头,落草为寇。落个不好的名声。”
“占山为王,无拘无束,多好。方圆百十里都我说了算。听你这话怎么怪怪的?哦,知道了。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是哪个富人家的风流公子,家道中落,无处可去。无奈到这儿落草为寇吧?我告诉你,你误会了。我们祖孙三辈,这高丈山,百十里内,都我家说的算。”
“哦,原来如此,明白了。不是落魄公子,而是家族三代为贼。”
“贼?你再说一遍,你嘴巴放干净些,你小子知道什么叫贼吗?”
原本还能和颜悦色坐于位上玩弄手指,虽有傲慢之气,但也还能好言交谈的山寨领头。瞬间不淡定了。
见此人怒了。悟泽也没有被他那强大的气势吓倒。继续理直气壮,轻蔑的回。
“说就说,我说你们家祖孙三代为贼。在这荒山野岭占山为王的人,是土匪,匪为草寇,为大家劫舍的坏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是贼是什么?行径如此恶劣,还不是一般的责贼人,同于不忠不孝的恶逆之贼。”
“忠孝是相对于朝廷。一人占山为王,自己便是王法,何来忠孝之说?忠孝之义,当孝于谁人?兄弟,你这番话说的可比那剿匪的朝廷说的还带劲。扣的帽子还大。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贼。请搞清楚!不知是谁,鬼鬼祟祟的在我的地盘转悠了两天。是何居心?我在自己家反被外人说成恶贼。这天理何在,公道何!不晓谁是贼人,还敢贼喊捉贼。在老子面前振振有词,无比猖狂。”
涟其一看这大当家怒得都站起来了。生怕他一冲动,真会对自己的师弟做什么。赶忙阻拦悟泽,赔笑道“湿地够了。少说两句,这位当家的,我家师弟年纪尚小,冲撞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有大量。海涵,消消火。”
“嚯!你们现在知道让我消气啦。我在自己家被人指鼻骂贼。换做是你,你能视而不见吗?话是你们挑的。逞完口舌之快。就想让我消气,没门儿!!谁是贼人心知肚明。”
一听此人不依不饶。因容忍不住站出来为自己的师兄说情。“这位债主此言差矣,我们四个一直一句话没说,都是你和我家十一师兄二人在说。你说我们骂你是贼,你不也口口声声骂我们几个人嘛?咱这不就扯平啦。你把我们放了。何须争辩。伤了彼此和气呢,您说对吧?”
地云龙看到一姑娘大胆的仗义直言,他暂停怒火好奇的,从自己的宝座上下来。走到因容面前上下打量着因容,看着这姑娘俊俏的模样他满意至极。
“对什么对,姑娘家少嬉皮笑脸的。你家师兄把老子痛骂了一顿,过了嘴瘾。他是痛快完了。你们想的倒好。合伙为他求情,让我和气生财,不计前嫌。并把你们放了。做梦!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话说回来,你们五在我的山头鬼祟祟。是我兄弟亲眼所见,难道还冤了你们不成?我家兄弟又不是瞎子。”
“你误会了,我们没有鬼鬼祟祟,是迷路了。”
“迷路?狡辩!谁迷路了,在一陌生的山中迷路了。还能有说有笑,无半点慌张,依我看,你们就是结伴赏游,打探地形路线,好向朝廷汇报领赏!”
“你蛮不讲理,不可理喻。”
因容本想解释,不想这家伙油盐不进。
“是的,姑娘你说的对极了。我地云龙就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倘若我对谁都客客气气跟其讲一番大道理。那我这鸳鸯寨里,跟随我的一千三百多号弟兄,都得喝西北风。哪来的银两自备武器,随时随地同对面敌对山头干仗。在这高丈山上立足,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身为大当家,我得护手下兄弟周全,方不负他们随我一程!我又怎可让尔等无名小卒,奸计得逞。坏了我寨子的安宁。”
地云龙打量了一番因容,把话说完后又回到自己的宝座上。
谰朗看完眼前这个人的这一番豪言壮语,应了一句“大当家,仁义豪气,是一条重情重义的汉子。佩服!”
“师弟,你还夸他是好汉。听不出来他是在骂我们吗?无名小卒?别以为你有几个跟班就了不起。你有兄弟,我也有。”
“好!爽快。你到底哪个山头派来的?报上名来,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别用朝廷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咱们就真刀真枪干一场。”
“什么山头,当家的,我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山头和人。小爷才不屑与你们这些人同流合污。干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胡悟泽是也。你有一千三百多号兄弟,我也有。我上有十位同门师兄弟姐妹,下有八位。一人就掌管了十八个人手。个个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呼百应的。过命兄弟。不过我们都归属于我家师傅,我家师傅才是当家做主的掌门人。家师的名号说出来,可能吓死你,可我偏不告诉你。”
悟泽一看这小子软硬不吃就决定了以暴制暴。他也学着此人,傲慢的语气,吹牛。悟泽吹牛还不忘把师傅带上,自己的名字冠上了师傅的姓。
可是他也没有忘记师傅的交代。不能把他说出去,于是悟泽打起了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