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多谢尹庄主了,我等就在贵府上搅扰了。”
云宥此话一出,尹天泉言道“哪里,客气了。我尹天泉喜欢四海之内结交朋友,我在江湖上也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况且几位帮助过小女,既是恩人也是朋友,哪有人有请求不允的,这情面上说不过去,传出去江湖中人也会说尹某小气的。”
润岩一听,忙与尹梦仙为方才自己鲁莽调侃人家的行为,赔礼道歉。“梦仙姑娘原来你还是富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啊。请恕在下方才眼拙多有得罪。姑娘见谅,勿怪。”
尹梦仙还未接过润岩话,其父先言道。“公子过奖了,说是富人不敢当,尹某人原先只是开个小标局闯荡江湖的,后又开了两家银庄。虽然如此,在这一带却也算不上富甲一方,只能说是衣禄不缺的小门户。”
这位说话十分谦逊的尹庄主,尹天泉此番言虽是谦虚。无形中倒也透露出其家境足够殷实。再看其人发见花白,从年纪上看已是年逾半百之人。合中身材,那并不算白的面上看似带着平易近人的和蔼笑容,在那几分笑容下,又似潜藏着几分逢场作戏的狡狯深,不可测,难以琢磨。
“尹姑娘方才在街上,没来得及问。刚刚听你与尹庄主的对话又只听得一知半解。冒昧问一下,方才在街上追赶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润岩对刚才只听的一知半解的事,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刨根问底,礼貌询问尹梦仙她被人追赶的原因,希望人能告诉自己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算我们家邻居吧。此人叫孟一龙,家里是开钱庄的,由于性子过于蛮横左邻右舍没人敢招惹他。人送外号猛一龙。算是我们这一代的恶霸。这位蛮横的公子,有一天他突然与其父登门向我爹求亲,说在街上见过我一面,就对我一见倾心,被我拒亲后,他爹就总暗地里给我家开的尹家镖局使坏。后来我爹见他家总搅黄我们家的生意。我爹也不打算放过他一下弄了两家银庄,与这孟家对着干。就这我们两家就在这江湖上,成了生意上的死对头,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可就算这样,这孟家少爷还是不死心,时不时就让他家那些狗腿子。在街上堵我,想把我抓回去,逼我跟他成亲。今天就正巧让你们几位公子碰上了。”
空谷这个小家伙一听大为震惊。“如此一来,这个富家公子干的不就是强抢民女的勾当。那还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尹天泉听后无奈的应和到,“是啊,老夫都明确的告知过他小女已许配人家,不可在与其婚配,奈何其无颜,无休止的纠缠。惹的人甚是恼火,却又无奈其何。”
“看来这恶霸还真挺厚颜无耻,是欠一顿揍了,我们得灭一灭他的威风。”
然后空谷这个不足十岁半大点的孩童,单手拖住下颌,来回在两位师兄间踱,那动作气场既活像一位久于军中深思熟虑出谋划策的谋士,又是一名睿智的老者。那老练的动作与稳健的步伐,怕是他家师祖来了都得甘拜下风。只见他走走瞧瞧不断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眼神又时不时落到自家二位师兄身上。眼神就在这二人间来回游走。就这么左瞧瞧,右看看。
见此,云宥与润岩两人相看,百惑不解。不知这小机灵鬼此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一会儿,只听空谷一句“有了,就这么办!”打破了这屋中沉静许久的安静。
尹天泉疑问“有什么好办法可解决此事?小少侠。”
“我们可以用一招逢场作戏,引蛇出洞。您都说小姐已婚配。这恶霸还不死心。那我们就引他来抢亲,我们兄弟几个就给他扁一顿。他应该就乖乖老实了。”
“老夫虽话已说出,可小女并无意中人,否则这婚事,早就办了,也不可能叫一个恶霸如此惦记。此法就是能办,也无新郎啊。”
“不就是新郎吗?有!新郎好找,有现成的。我家两位师兄可以呀,就看小姐中意哪个了。您放心,尹庄主。我们哥几个定在此多住几日。把这件事给您办妥了。让那个恶霸不敢再来对小姐进行骚扰。对吧,两位师兄,助人为乐,义不容辞。”
云宥与润岩听了这话。先是一怔惊异的“啊~”一声,心想这小机灵鬼原来是出馊主意坑兄呢。
但见一旁的尹天泉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也不好博了人家的面,这毕竟是在别人家,若不答应,岂不是见死不救。
于是二人齐声应,“啊,对的,这样的恶霸确实欠揍。”
尹天泉一听有人愿意帮自己解决难题,顿时喜笑颜开。“那太好了,有劳少侠。”
润岩与云宥没有应声吧,不客气,那几个字说出口。只是面带笑意来掩饰内心的惊讶与尴尬。
事情既已这么约定下来。尹天泉便让女儿把润岩三人领下去安顿好。“仙儿,这三位少侠既是你的朋友,那你就把他们带下去安顿在厢房。吩咐下人好生照顾。人家来者是客,不可怠慢,失了礼节。”
“知道了,父亲。三位公子请随我来。”
说罢,尹梦仙将三人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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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府,被孟一龙派出去的手下回来禀报“少爷我们回来了。”
“尹姑娘人呢?”
“少爷我们差点就把尹姑娘给带回来了。”
“什么叫差一点?一群饭桶。连个人都抓不回来。”
孟一龙闻言大怒,这个蛮横欲抢尹家女的恶霸“猛一龙”看着不是那种温润清秀的富家公子,没有那挺拔玉立的身段,他个不高。
相比那些身段挺拔的公子哥。这个孟家少爷略显就得有分量,虽不说得是那种肥头大耳的圆润却也是珠圆玉润。
“不是,少爷我们好不容易蹲守到尹姑娘。可是就在我们即将追上姑娘将其挷回时,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捯了我们的事。”
“蠢蛋,不会动动脑子?明的不行不会来暗的啊?”
孟一龙让家丁附耳过来,两人窃语了着,随后家丁会意麻溜下退下,此珠圆玉润的憨包得意欣慰的望着自己手里的纸扇。
夜晚降临,尹夫人与丫鬟在后院中就着夜风纳凉,摆弄着花艺。
当这位夫人在夜中插花摆弄着花艺时对身边的丫鬟言,“紫珠,今晚有些凉你帮我回屋拿件披风。”
“好,夫人我就去。”
当丫鬟进屋拿披风的间隙,正在摆弄花的夫人被忽然被顶着夜色闯入院中的黑衣人给吓着了,“你什么人?三更半夜的私闯民宅想干什么?”只见那黑衣人步步逼近。
“干什么,说话呀。你不要过来。来人啊,有刺客……”
尹夫人被那不说话的刺客一下用手帕捂晕了。随即这个黑衣刺客带着尹夫人消失在黑夜中。
丫鬟紫珠听到动静与夫人的呼喊拿上披风从屋里冲了出来,但已不见夫人踪影。“夫人……”
发现自家夫人不在院中了顿感紫珠情况不妙,急忙扔下披风跑到前屋寻自家老爷,紫珠急匆匆跑来大喊着,“老爷不好了,夫人不见了。”
正坐在前堂屋中专心看书的尹天泉看到丫鬟急匆匆,听到这话不解的问“你说什么?夫人怎么会不见了这大晚上的。”
“我和夫人在院中插花,夫人说今夜天有些凉让我回屋给他拿件披风,我在屋内拿披风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可是我跑出来之后发现夫人不见了。”
紫珠话音未落一支飞前带着纸飞射插落在了屋中的撑柱上,尹天泉将箭上纸取下,上写着:尹庄主安,庄主尊夫人在我手上,您也知道在下倾心与令爱,若要尊夫人安然无恙,只需同意我迎娶小姐,至时,小婿定将岳母安然送回。望岳父知晓。小婿孟一龙敬上。
看到纸上留字,尹天泉我住那信,手气得微微颤抖。他冷静下来后到厢房找到了润岩等人,经过几人共同商量决定提前上戏了。
尹天泉又给孟一龙回了一信:孟一龙你好卑鄙,最好尽快将我的夫人安全放回。你说对小女一见倾心,可你干的却不是人事儿,你这算威胁我吗?我说过了小女早已许配人家,七日后将为小女出闺之喜,孟少若有胆量,尽可前来抢亲。你若能抢过我那贤婿,我便应允此门亲事。孟某恭候公子到来。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