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戊见快引起祸端,连忙阻止抚息,路人丁的火气,轻拍其肩头。“好了好了,少说两句,我们是来听书的。还是听先生说吧。”
“要说故事,也暂时到这儿了。因为事中男女主角不同在,得男主归来后方知故事后续发展。所以,各位今天的故事就暂时讲到这里,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随后,听说的人群意犹未尽的一哄而散。
路人戊对路人丁说,“现在书我们也听完了,我觉得该去看点刺激的了。听说了吗,前些天我们县太爷,接了一桩,盲女告夫的案子,我们去凑凑热闹。看看这盲女何故而告夫。听说今天,开审耶,我们去看看。”
“好啊,那还等什么走啊。”
悟泽一听也来了兴趣。兴奋的对师傅,师兄,师妹说道,“师傅,现在戏也听完了,书也听完了。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也好看看,这父母官是如何为百姓做主的?如何?”
“想去就去呀。问我们做甚?”
“师傅莫恼,有热闹大家一起看才有意思嘛。”
夜诚轻叱悟泽“你呀!你这小家伙好奇心,贼重!什么热闹都想凑一凑。当心迟早惹祸上身!”
“惹祸上身,有师傅帮忙解决不就行啦。”
悟泽却不以为然淡然的笑着回应师傅。
“为师可不是万能的,可以随时跟在你们屁股后面,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就这样师徒几人同两位路人前后脚来到,公堂前看县令李不理大人,公开审案。
只见堂下跪着一男子,愤愤的为自己辩解着,“县令大人明鉴呐!都是那女人的错,我们家那瞎眼儿的娘儿们,将他的夫婿一状告到了县官大人这儿。扰了大人的清净。真是罪过。”
此人便是盲女所告知夫,吴良孝。男人颧骨横张,苹果型的下巴,浓眉大眼。一双凌厉露白的三角眼,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杀气。让人不易亲近。
“本县身为一方父母官,为百姓解开困惑,洗刷冤屈也是应该的。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家夫人说你在外寻小,对家庭不管不顾,还对家中老母,不孝,大不敬,确有其事?”
“没有,绝对没有。草民冤枉啊大人。是那女人反咬一口,既然如此,她无情就休怪我无意了。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说我在外寻小,其实是她不守七出,先对我不忠的。而我在家并没有不孝老母。”
男人说起这个,满腔愤恨,情绪激动。
门外瞧热闹的陵恕,喃喃自语,“看来事情发展越来越有意思,这个男人。情绪如此激动,想必事情必有反转。精彩啊,真精彩,就看这堂上高位,坐着的李大父母官如何判了。等着看好戏喽。”
“你说你的夫人所犯七出之条,不知他放的是七出之条中的哪一条?你可有凭证,证明你所说之话为真,我便将吴秋氏找来,你们夫妇二人对峙,倘若女子能自证清白。无错,你那便是诬陷他人,本官定将你压入大牢,严惩不贷。”
随即便让人把秋零传上公堂来。“来人,去把前些日,前来公堂上告夫的盲女,秋零,吴秋氏找传上啦。”
不久后,秋零被公差带上了公堂。
“民女,秋零,见过大人。”
“吴秋氏,你家相公说你,不守妇德,犯了七出之条,你可有何话讲?”
“大人明鉴,民女冤枉啊!我愿以性命做担保。小女子一向严于律己,从未有过任何出格之举。更无做出不守妇德,超出三纲五常之外的事情。不知夫君所指,秋零。所犯七出中的哪一条?还请明确告知,相公可写休妻书,我愿以死明志,证明我的清白。分明是他,为了外出寻花问柳,所找的借口,诬陷。”
“你要放妻书可以呀。老子早就想休了你了。你这个瞎子,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要容貌。没容貌,要身材没身材。没能给我生个儿子,生个丫头片子就算了。还整天对我管东管西的,这不是不是敬夫君,还善妒。分明是你先背着我在外边儿,偷汉子。凭什么?你找就可以,我找你就是要告夫。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这贱人就是死上一千回。也不足为奇。你还敢说,你没违背七出?”
吴良孝公然在公堂上一把伸手掐住秋零的脖子,眼神很累,恨不得一下就把人掐死。
公堂外凑热看戏的因容,“看来真是必有隐情了。这男的,越看越像人渣。话都不会好好说,直接动起手来,一看就不像好人。”
悟泽“奇了怪了,你说一个瞎子谁会看得上?一个瞎子背着夫君偷人,岂不说起来可笑?像这种,话不能好好说。直接动手的。不说那姑娘真的有没有在外面偷人。要是这姑娘真有奸夫,我要是那奸夫的话,我直接冲上去,将他一顿暴打。我感觉这人渣,就算是奸夫也比他强。蛮不讲理,骂骂咧咧!秋零姑娘嫁给他一定很苦。这态度,显然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十一师兄,你怎么还往自己身上带呢?”
“哎呀,小师妹你不懂了吧。这样的代入感强一点,分析起对错,代入感也会更强一点。判断会更精准些。”
“苍天明鉴,……我没有做过,夫君你何时见我、、背着相公你,……偷汉子?可有……什么证据?当年可是婆婆亲自去与我父母,说起你我之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秋零又怎敢不从?做出如此丢尽颜面之事,实属不合不公。自你我成亲,秋零一向敬重夫君,顺孝双亲,我认为我没有错。”
秋零被勒住脖子绝望的看着,眼前人,眼眶通红,眼里噙着泪,为自己辩解。
“贱人还敢狡辩。现在你还要公堂告夫,给你能耐的,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呢。我是没有证据。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孝老母亲?你倒是给我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啊。大人,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放手,放手!大胆!公堂之上,竟敢当着本官的面动手,难道,这事情真的有隐情,你想杀人灭口,然后死无对证!是吧?你要证人,说清来龙去脉。或许本官能有,因为前些日子这女子已经向本官说明了一切,当时正有另外一人在旁听着。倘若你不信,不死心,本官在将证人传上与你一一对峙。赶紧放手!真是目无本官,目无王法了!”
“来人到监牢去,把人证,谰朗带上堂来。”
李不理一声令下命,官差前往大牢把谰朗带出来给秋零做人证。官差下去好一阵儿,后谰朗被压上来了,因容看到是谰朗一脸震惊的,让师傅师兄们看。“师兄!师傅,你看。是十七师兄,是十七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谰朗被押到公堂上来,他没有换上囚犯的衣服,只是手上戴了铁链,当谰朗来到公堂看到,高高在上的县官大人李不理时,不屑的,不情愿的,也没有下跪。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草民拜见县官大人。不知大人让我上堂,有何贵干?”
谰朗说话时都是低着头的,并带有一种质问的语气,还自顾自的玩着带在自己手上的铁链。自己不是犯人。仿佛,是被请来的。是县官大人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