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嫂这番话,巡基脑中灵光一闪,突发奇想。“对哦,乐曲。鸟儿可唱出动人的歌声。我们人也可以,不仅可以用唱的还可以用奏的。乐曲只要弹奏人的技术好一样可以令人终身难忘,既然西番王子和王妃是新婚,我们送礼送双份图个好寓意,好事成双。也是希望他们二人百年好合,恩爱长久,永结同心。所以我们除了送一幅能够永久珍藏保存的绣品。还可以找两个人合奏一曲凤求凰,对着二位新人表达诚挚的祝福。曲子我们可以先找到合适的人练上。先解决一样,之后再慢慢一起讨论需要绣一幅怎样的刺绣送给二位新人。”
“没错,巡基师兄你这个办法确实好。说到弹奏技巧最好的,非五师兄,莫属了。他抚琴吹箫可是非常棒的。我们师兄弟可都是见识过的,那可是赞不绝口。跟五师兄说一下,他人这么随和,善解人意,肯定愿意帮我们。可是今天我都没有看见师兄。你们见着了没?”
胡风“没呢,对呀。五哥,他人跑哪去了?我们得找他来帮忙。我们大家四处找找吧。”
胡义一听青枫这样夸自己的五弟弟有点儿小吃醋,没错,他是连弟弟的醋都吃的酸醋坛子“看不出来呀,青枫。你观察夜诚,观察的还挺仔细的啊。”
青枫听到胡义上扬加重的语气,听出了言外之意,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也丝毫没客气直接回塞了回来。“那当然了。夜诚师兄,我们每个师兄弟都观察的他很仔细,因为,他是我们最喜欢的师兄。心地好,人好。谦逊有礼,温文尔雅。温柔体贴,细致。可是我们一众师兄弟妹们,对五师兄的一致好评。不像某些人,自己技不如人还喜欢打翻醋坛子。”
“谁技不如人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为一个女儿家,半点没有一个姑娘家该有的温柔,知道你是女的,知道你是女人。不知道你是女子的,还以为你是个长相清秀的男子。”
“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一点男子气度都没有。”
“……”
胡义彻底被青枫搪塞的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
巡基察觉到二哥的异样笑道。“二哥,二嫂说的对,咱们七尺男儿应该宽宏大量些。您先消消气,不然你和二嫂吵架,小弟我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不是,我帮谁都不对,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嫂子。小弟我就成了,那个最无辜的受气包。”
“就是呀,二哥。咱们宰相肚里能撑船,我都是让着我家冉冉的。你看我们两个多好啊,一直形影不离的,所以咱们该道歉的道歉,该认错的认错。”
“觉得受气又有你横插在我们中间。哪凉快哪呆着去。知道你们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但我又没说错,凭什么道歉。我又没打算跟她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好像谁,打算跟你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似的。我才不稀罕呢。我找我师兄去。”
“行啦,你们两个都别吵了,本公主还在这儿呢。青枫,咱们不生气了,就像你刚才说的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现在重要的是找到夜诚大哥,让他和琇然两个人合奏凤求凰,因为我们这儿姑娘家最好的琴技就属琇然了。如果夜诚大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们得赶紧找到他,让他们二人练上。好给宫中的乐师们做个表率。不行的话中秋就他俩,亲自上阵,帮我们迎接布索王子。因为我们时间不多了。还有四个多月就到中秋了,四个多月,我们还要想想,在绣品上绣什么呢。”
夜诚离开了喧闹的人群,独自漫无目的的走在御花园里。
闲逛了一阵之后,他自己也觉得这样,漫无目的的四处看着实无趣。
就走到了一处凉亭里坐下了。
因为自己与他人的格格不入,拿出了他的秘密武器,古琴。
一把色泽金黄油亮的梨木琴。
这古琴是他的母亲,狐后。扶潆最喜欢弹的最多的几把琴之一。
有两把琴的琴弦都是用千年冰蚕丝做的。二者的区别就是它们的琴身材质,一是梨花木的,二是玉石,做的琴身。现在玉石做的那一把还在自己的心惜殿里搁着。其他的都被兄弟们或者是其他人各自拿去用了。
因为这两把琴是扶潆被禁足后抚的最多,也就是她生前最宝贝的琴。夜诚将一把梨木的带在身边,也就像母亲从未离开,这样也算是表达了夜诚对母亲的一种思念。
他现在不开心了,把琴拿出来抚一抚,也算是和母亲谈谈心啦。
晴朗明媚的青空上,几朵白淡淡悠悠的游戈在,幽蓝透明的青空里,树叶在略带暖意的曛风里,树叶在簌簌作响,在簌簌作响的树叶声中,还夹带着阵阵琴声。
那悠悠的琴声在风中荡漾,夜诚正聚精会神的波动着自己面前的琴弦,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摸着琴上的每一根弦,乐声时而跌宕起伏。时而舒缓,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如山间淌过的溪流。如泠泠淙淙的清泉,清澈明丽。如崖间滴漏下的滴泉,如崖上飞瀑直下陡壁。
夜诚此刻的琴音就好比他此时的心情,跌宕起伏难以言喻。开心的时候兴奋,失落的时候低沉。平静时毫无波澜。
但夜诚所奏的琴音,跌宕起伏意味深长,令人沉醉其中。
琴音随着风,飘洒到了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听到琴声的人,不论是宫女,太监还是今日所应邀前来,游园参玩的王公贵族,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平心静气的听着这动人心弦的妙乐。
琇然闻着琴声,寻来。远远的看到夜诚在亭子里抚琴,抚的如此入神,就没忍心打扰,远远的听奏完。
琇然这才缓步上前,“夜诚大哥,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最近觉得你心情不大好,也不知道我的直觉对不对。今天没看到你和大家在一块儿了,我就想来看看你在干什么?原来你在此抚琴。没想到夜诚大哥你的琴抚如此之好。”
“谬赞了,我只是闲的无聊,随便弹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