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少爷。”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天到晚吵吵嚷嚷的,好事都让你说成坏事了。现在除了圣上要把我们家满门抄斩和天塌地陷,天下大乱之外。其他的所有事情对于我来说都是好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放不说,赶紧滚蛋。别妨碍本少爷和美人们喝酒。”
秦寿从外边急匆匆的进来,嘴里嚷嚷着。只见自家少爷王莫仁正和一群美女饮酒作乐,听到唤吵嚷,王莫仁有些许不耐烦的斥责了秦寿。
只见他此刻自己忙活着呢,正给在他怀里,坐在其腿上额娜多姿的美人一杯接一杯灌酒呢。
“少爷,别光是奴家喝呀。你也喝嘛。”
“说呀!要是没事,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煞风景。”
一群明艳动人的女人,看着另一个男子活生生的矗在那儿。浑身不自在。就示意王莫仁让其退一下。
王莫仁见秦寿一直矗在那里,不耐烦的说着。
“少爷,不见了。”
“混账!你才不见了呢。你这是咒我出门,死在外面是呢?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在你面前嘛。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有什么屁话就快点放出来。”
王莫仁一听秦寿这一句话勃然大怒。
“不是少爷,小的失言了。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喜从何来?别磨磨唧唧的,卖关子,有话快说!”
“您少了一个情敌。”
“是吗?怎么会少?少了哪一个?姓胡的,还是姓唐的?”
“是姓唐的那个不见了。听随从的探子来报,是让姓胡的那个给气跑了。”
“跑了就跑了呗。少一个不是更好不对付。不过就算他不跑,我们也奈何不得他们。因为有那个姓胡的在,姓胡的就是,本少爷在追寻幸福的道路上的一大麻烦。这个麻烦不消失,我们是寸步难行。”
话虽然是这么脱口而出,但王莫仁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那个姓胡的是不是经常跟在秋水姑娘身边寸步不离。如果是,其他人也会经常随同吗?”
“少爷,您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天呐!本公子就是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吗?光会吃,不会做。连句话都听不明白。我还能指望你们干什么?让你们看个人都能看丢咯。听句话还听不明白。我是问你那个姓胡的是不是一直守护在秋水姑娘身边?还有公主那一群人,他们是不是也常凑在一块?如果是,公主我们得罪不起,姓胡的你们又打不过。那我们不就没指望了吗?如果不是可能还有点机会。”
王莫仁听了后,近乎抓狂气呼呼的给秦寿解释。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常凑在一块儿。但最近这一段时间,探子回报他们确实凑在一块儿的次数减少了不少。”
“那就好,那我们可以来个杀人于无形。”
王莫仁与秦寿耳语。
但是二人不知道的是府里的厨子,福子在门外偷听了二人的谈话。除了王莫仁与秦寿密谋的内容,二人的对话全都被福子在门外听见了。因为从秦寿慌慌张张的从府外跑回来,就被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福子撞见了。他就怀着一颗好奇的心跟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少爷和管家是在密谋想要杀害谁?姓胡的,还是少爷的情敌,该不会是,少爷他这个贪恋美色,爱慕虚荣的家伙,又想霸占人家良家女子吧。这个是贪图美色爱财的少爷和狗头军师秦寿大管家。真是无恶不作,净干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儿。看来这个王府是不能待了,想要活命必须趁早开溜。在这里给人当奴才,还不如自己出去闯荡闯荡。不受人约束管制多好。留在这个随时能吃人的地方,每天活的提心吊胆的,万一一个不小心。小命就这么丢了,得不偿失。老子还没活够呢。”
福子听了少爷和管家的密谋,一个人在门外自语。嘴上说着,身体立马就行动。
福子紧赶慢赶的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袱,准备跑路。
福子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年在这个府里头,给人当奴才,听人使唤,不是打就是骂的。既然已经决定要跑了,怎么着不能委屈了自己。那就昧着良心当一回坏人吧。于是福子,顺走了王家他所知道置处,所能拿走的所有财物。
虽然这些物件,银两不多。但也算是自己在王家,给人当下人听人使唤,受的委屈打骂的补偿。能给自己的后半辈子留一条后路。
说不定还能拿着这些银两和物件为自己以后娶个漂亮媳妇儿做长远打算。这也算不辜负爹娘给了自己这条命。
不一会儿福子就收拾好了一切能带走的东西。拿了满满一包被的东西,难免不被人注意到。很快福子就让王家的家丁给发现。就此开始了一场追赶大战。
福子提着自己的包袱,拼命的在前面跑着,想要脱离虎口狼窝。王家的人在后边追着,他们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福子,你给老子站住!你个奴才,竟敢偷盗主子家的财物,还不赶紧束手就擒。速速将脏物放下,饶你不死!”
“不跑才是死路一条呢。秦大管家,你有本事你来追我呀。你才是奴才呢!老子告诉你,老子才不回去了呢。回去受你的气呀,我不傻。你有本事来追上我,追得上我,我就把东西还你。不然这些宝贝就归我啦。”
福子为了甩开这些尾巴,在集市的各种摊位上来回横跳。那灵活的就像只猴子似的。说他是个练家子也不为过。
“翠芷,公主让我们买的东西都买全了吗?”
“全了。就是一些针头线脑。但公主也没交代要买什么颜色的,所以我什么颜色都买了一遍。就不用担心,交不了差了。”
“你这个小丫头呀,真是鬼机灵。这都让你想到了。”
“玭珠姐姐,我还用过自己的银子买了一个珠花。你给我看看,我带上好看不?”
“哎呀,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就如此爱美。到了适嫁的年龄,那还得了。得找一个有钱又有颜的夫婿才行。”
玭珠看了看翠芷头上的紫色珠花,略带阴阳怪气的调笑着。
“哎呀!玭珠姐姐,你好坏呀人家问你发饰好不好看?你居然调侃人家。”
翠芷一脸娇羞的扭捏着。
就在二人嬉笑闲谈间,福子匆匆忙忙的从二人身边经过。他快的带风。还狠狠地撞了一下玭珠。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走路不长眼,没看着有人在这儿呢吗?赶着去投胎呀!”
“对不起,姑娘,你不知。我不是赶着去投胎,是赶着逃命!”
玭珠说完这番话只听着前面的福子又急匆匆的回答着玭珠。
不久,玭珠和翠芷就看到有一群人紧赶慢赶地追上来。
“那个小伙子,是我们错怪他了,他也真够惨的。姐姐。这么多人追赶他,他要是不跑快一些可能小命就没有了。”
“逃命也不能不看路啊。本姑娘险些都让他,给撞倒了。不过翠芷,觉不觉得?后面那个领头的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翠芷一听有些后知后觉。“还真有点儿,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说不定能帮上忙。”
两人就跟了过去。这边福子跑着跑着,走投无路了。因为他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大管家秦寿,见此情况大声放话。“你跑啊,小样!看你往哪里跑,还不快束手就擒。把偷的东西交出来。”
“让我交什么?我偷你们什么了?是你们紧追不舍,不肯放过我。再说我的东西,老子为什么要交给你们?”
“好你个小奴才,偷了王家的东西不承认。还想逃。敢跟管家顶嘴。胆子不小呀,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你可知此罪当死。”
“大管家,你错了。就你那死心塌地为人卖命的狗样儿,我真瞧不起你。说我是王家的小奴才。我怎么说也只是个厨子,负责饭食罢了。那大总管,你在王家当了管家总管。是不是算王家的大奴才。我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是吃了秤砣和老虎胆了。因为老子今天铁了心要走,决定跟你们反抗到底。是因为我知道,在王家偷与不偷,都没我们这些做下人,什么好日子过。倒不如撞着胆子,为自己活一次,如果摆脱了束缚,我的人生就自由了。”
“好啊,你小子有胆识。不过请你好好看看。现在你已走在绝路上了,看你怎么跑。要是真的有胆量,那就从崖上跳下去呀。”
秦寿带人把福子逼赶到悬崖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峙着,福子猖獗言语,望着他得意邪魅的笑着。
“你们想我跟你们回去,痴心妄想!但我跳不跳,你管得着吗?关你什么事!老子想跳就跳,要你管。”
福子他看了一眼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一阵瑟瑟发抖。但嘴上的气是一点都没有减弱的意思。
“有胆说妄语。没胆量做。那就你跳与不跳,都是死路一条。受死吧!”
秦寿发号施令,示意家丁上前把福子抓起来。自己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是福子就与家丁们扭打在一起。
福子见自己寡不敌众,处在下风,准备撤退时。玭珠和玭珠两位姑娘加入了战斗。
秦寿见有人来捣乱,大声呵斥着,“来者何人?”
但见是两个貌美的姑娘之后,色意立起,“哟,哪里来的小娘子?别捣乱啊!”
“谁与你捣乱了?我们这是路见不平。你们为什么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
玭珠丝毫没给秦寿留好生好气。
“谁说我们是人多欺负人少了我们这是奉了我家少爷的命,在处理家事。惩治小偷家奴。”
“哎,你为什么作为一个下人,敢偷主子家的东西?”
玭珠听了秦寿这话向福子求证。
“我没有偷东西呀。这是我应得的。他们怎么不说主子,常拿我们这些下人撒气。比我们高一级的管家,狗仗人势欺负人呢。”
翠芷“这就是你们家主子不对了。还有你们怎么一点也不团结呢?应该互帮互助才对呀。你们怎么能可是人家一个人欺负。对了,你们家少爷是谁啊?”
“我们家少爷是刑部王怀谦王大人之子王莫仁。谁就可着他一个欺负了。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奴偷盗王家财物在先。被我们发现了之后,还疯狂逃窜,拒不归还偷盗财宝。我家少爷才命我等将其捉拿。我们追赶到此,他无路可逃,我们正准备将其带回,听候少爷发落。哪里来的臭丫头?竟敢碍我们的事儿。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倘若真不知死活,要多管闲事的话。那可就怪不得我们这群粗汉子,对小娘子你们动粗啦。正好我家少爷还缺几个美人作陪。你们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同我们回去,与我家少爷享福,吃香的喝辣的。”
秦寿还有在报少爷名讳的时候,加上了自家老爷的官职,希望以做威慑。
“哦,原来是王大人家里的秦寿大管家呀!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原来小女子还真有幸瞧见过一回。”
翠芷一听是王大人,家里的秦管家,顿时恍悟。但也不觉为奇。甚至还有些嘲讽的言意在里头。
玭珠“呸,我看不是你家少爷缺什么美人?而是你这个狂徒口出诳语。今天这闲事我们姐妹俩偏就管定了。看你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是呀,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小楼啰,能把本姑奶奶如何?如果你们赢了,你小姑奶奶,我们姐妹俩就同你们回去。”
一众人就此又打了起来。
就在三人与一众家丁缠斗时,那个好色的秦寿看着清纯可爱又十分标志的翠芷,就冲上去想调戏,结果被人家姑娘三两下,直接干倒在地。
但这家伙就是贼心不死,硬追着翠芷想要占便宜,结果就在翠芷躲闪时,这家伙不慎失足掉入悬崖。
这可把年纪上小的翠芷,给吓坏了。这小丫头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下子就慌了。
那群家丁看到,两位姑娘身手如此了得,便仓皇而逃。
“姐姐怎么办?”翠芷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怎么了?怎么了?”
“秦寿他掉下去了,我杀人了。”
“姐姐,是他想欺负我。我明明已经把他打倒了,可是他还来。我就多闪着他,结果他自己失足就掉下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没事儿。不怪你,是他的错。而且像这种坏人死有余辜。别怕!我们家翠芷,在战场上,是那么英勇。杀敌无数,现在杀死一个狂妄的色徒,也是很正常事。”
“可是我不想他死了。而且在战场上的都是敌人,是坏人。是侵犯我们国土边界的人,翠芷上阵杀敌一点也不害怕。可是在战场之外不想杀人,也害怕杀人的。玭珠姐姐,翠芷现在该怎么办?我好怕刑部的王大人,知道这件事后,说我杀死了他家管家。会把我抓起来,关进刑部大牢。”
“不怕不怕。不会的。你也不是有意的。这就是个意外。而且我们不是还有公主吗?公主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玭珠安抚着受了惊吓,害怕翠芷。
“公主?两位姑娘是宫中之人?”
“是的,我们是公主身边的侍女。”
“难怪两位姑娘身手如此了得。多谢二位姑娘,救命之恩!”
“过奖了!年轻人。你的身手也不赖。我们只是从过军罢了。”
“原来如此。在下福子。敢问二姑娘尊姓大名?”
“翠芷。”
“玭珠。”
“幸会。翠芷姑娘,你别怕,你们是为了救在下,就算到了官府。我也会出面为姑娘证明的。所以姑娘不必担心。”
“那小女子在此先多谢公子愿意出面为翠芷证明清白。公子你离开了王家之后,打算去往何处?”
“尚未可知。四海为家,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反正过了寄人篱下的生活,那便是无家。”
玭珠“既然如此,公子不如跟我们回去见公主。看公主会有何安排?不知意下如何?”
“反正已无去处,如此也好。多谢了!”
“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