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院准备重现华佗绝学,公开征求自愿就医的急症肠痈患者!”
此消息一出,立即引起了全城轰动。
首先华佗绝学那可是失传千年的传奇医术,能够让人开膛破肚医人,其次,急症肠痈更是让人闻之色变的绝症,一旦得到此症,会让人饱受痛苦而亡。
天下能够医治急症肠痈的恐怕只有华佗绝学,可惜华佗绝学已经失传千年,如今终于有了希望。
“范正简直是不知死活,人体五脏六腑一旦泄气必死无疑,他若是将人医死,我看中医院如何收场。”汴桥赵太丞家,赵太丞恨声道。
随着中医院如日中天,赵太丞实在是在御街混不下去了,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了汴桥的家中继续坐诊,然而他家中的位置如何能够和御街相提并论,再加上中医院犹如鲸吞一般,不停地吸收开封城的病患,他的收入水平大降,自然对范正恨之入骨。
“太丞有所不知,范正行事虽狂,然而却极为小心谨慎,此次征集急症肠痈患者乃是自愿就医,而且事先会签订生死契约,倘若医好不用负担任何费用,倘若医不好,中医院会赔偿两百贯钱。”一个药童将打探的消息道来。
赵太丞不由脸色一抽,急症肠痈本已经是绝症,中医院却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倘若治不好也有丰厚的补偿给家人,这对患者来说已经是无法拒绝的选择了。
再加上中医院底蕴深厚,拿出两百贯并非难事,再加上有专门的的外科医者,重现华佗绝学几乎是顺理成章了。
“人心隔肚皮,更别说肠痈本在人体之内,无人知道其症状,范正就不怕…………。”赵太丞恨声道。
历代众医者并非想到过用华佗绝学来医治急症肠痈,然而传统医书的记载却让他们自缚手脚,再加上当时伤口感染的威胁,以及万一失败的后果,都让世间医者对急症肠痈退避三舍。
只能开一些治疗慢性肠痈的药物加以缓解,如果患者有幸挺过来,那就按照慢性肠痈来治,如果挺不过来,那就只有一个句话,药医不死人。
“据说苏大学士之子苏遁在学习仵作之术的时候,发现了肠痈的病源。”药童将打听到的传言说出。
“仵作!”赵太丞不由一愣。
想当初苏遁选择学习仵作之学的时候,那可以引起一片哗然,毕竟堂堂名满天下的苏大学士之子竟然学习最为低贱的仵作之学,这简直是天下奇闻,纷纷痛斥范正乱开邪方。
然而苏遁先是发现了指纹法成为开封府破案的一大奇法,如今又是利用仵作之便,发现急症肠痈的病源,重现华佗绝学。
到现在再看,世人才会发现范正的邪方是何等的神奇。
翰林医官院中,一众太医听着中医院重现华佗绝学的传闻,心中五味泛陈。
当时范正用打石膏之法医治骨伤的时候,曾经痛斥他们照搬医书,声称中医院计划重现华佗绝学,却没有想到如今竟然一语成谶。
“尔等可还记着,先皇之子有一个就是死于急症肠痈。”一个太医幽幽的说道。
一众太医顿时忌讳莫深,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重现华佗绝学的契机竟然在医家最为低贱,甚至根本不愿意承认的仵作身上。
“这一次,恐怕我们真的要落伍了!”
太医丞钱乙叹息道,一旦中医院掌握了华佗绝学,重现外科神术,那一众太医所依仗的一生行医经验优势将荡然无存。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医令巢元心中恨恨道,然而他却无能狂怒。
中医院准备重现华佗绝学的消息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整个医家震荡不已,而在民间,同样是沸沸扬扬,毕竟华佗绝学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
“范神医,中医院真的能够重现华佗绝学,那岂不是开颅手术也会成真?”看书喇
端王殿内,赵佶也听闻了这个消息,好奇询问道。
“端王殿下英明,如今开膛破肚的手术已经成熟,开颅手术同样也在中医院的研究之列,已经有医者对狗实行了开颅手术,并切除了小脑,手术完成之后,狗并没有死亡,而且什么都懂得,能吃东西,能汪汪地叫,也能摇尾巴,可就是站不稳,走不了路。”
“这么说小脑是保持平衡所用!”赵佶恍然道。
范正点头道:“我想神医华佗定然也会做过类似的实验,否则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提出开颅手术,正如急症肠痈一样,不开膛破肚是绝对不会不可能根治的。”
一旁的赵佖惊呼道:“这么说,华佗的确是被冤杀的。”
范正摇了摇头道:“冤!也不冤!华佗只相信自己的医术,却忽略了人心,急症肠痈患者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冒险一试,而曹操的风疾却未病入膏肓,华佗死后他依旧存活了十二年,并不足以让曹操冒此风险。”
“原来如此!”端王府中内,众人顿时心有戚戚。
范正叹息道:“可惜,曹操多疑冤杀华佗,以至于外科绝学失传千年,麻沸散更是从此断绝,此次中医院重现华佗绝学的最大的难题,并非是手术造成的失血或者是找到急症肠痈的病症,而是麻醉术,以大宋现有的麻醉技术,根本无法媲美麻沸散,手术引起的剧痛将会是这场手术的最大的障碍。”
很快,范正就给赵佶复查完毕,吩咐道:“端王殿下的骨折愈合良好,只要继续保持,三月即可恢复如初。”
赵佶小脸一皱,他虽然听到了好消息,然而他天性好动,让他三个月不动简直是酷刑。
当下,范正起身告辞,准备离开皇宫,然而当他刚刚走出端王殿,就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大宋皇帝赵煦。
“草民见过官家!”范正行礼道。
赵煦干咳一声道:“朕今日略感不适,想请范神医替朕诊治一番。”
当下,赵煦将范正带到一间大殿之中,并且屏退了一众太监宫女。
范正眉头一皱,莫非是赵煦所得的疾病有难言之隐。
“不知陛下有何不适,草民也好对症下方。”范正凝重道。
赵煦环视四方,最后直视范正,语出惊人道:“朕所得的乃是心疾,和范神医一样的救国无门的心疾。”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潜流暗涌,风云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