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苓也明白了风和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坐以待毙,压下眼中的所有情绪,楚楚可怜的说:“这事与我何干?我与岑道友素不相识,我害她做甚?分明是风师兄自己做错了事,难道就因为我出身卑微又与风师兄关系亲近便要用我来顶锅吗?”
褚苓也不怕得罪谁了,这浩淼宗往后绝不可能有自己的容身之地,等这事结束自己就离开浩淼宗。
天大地大,也不怕被他们找到,报复自己。
风铎听着褚苓的话,惊讶的瞪大眼睛,分明是因为她自己才会对岑芙下手,而且带暗器也是她提醒自己的,怎么现在就成了自己一个人的错了呢?!
闻笙在风铎开口之前,对褚苓说:“这事怎么会与你没关系呢?多年前我拦了你的路,你怀恨在心,如今遇上我了发现你动不了我,便对我的徒弟下手。”
风铎赶紧附和:“对!就是这样,多年前师妹外出采药,回来跟我说被人欺负了,那日团体赛她认出了落雪长老,她怂恿我,我才对岑道友下手的!”
风和取出一个储物戒,递给闻笙:“这里面是我的一点心意,算作对岑师侄的补偿,还望落雪长老卖我一个薄面。”
闻笙接过储物戒,说:“风长老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抓着不放,令郎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至于这个弟子,她是浩淼宗的人,怎么处置我也不插手。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告辞了。”
说完,闻笙把那天从风铎身上拿来的法器还给了风和,然后带着岑芙离去。
青衍见闻笙都走了,也跟着离开。
其他被请来做见证的长老也告辞离开。
来到浩淼宗外,青衍拉住了闻笙的手,岑芙很有眼力见的走远一些。
青衍对着闻笙说:“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回玄天宗去找我师兄,同他商议好结道大典的一应事宜,我再回来寻你。”
闻笙:“好。”
青衍抱了闻笙一下,然后离开。玄天的弟子比赛结束后就回去了,所以青衍自己一个人回去。
闻笙带着岑芙找到揽月宗的队伍,揽月宗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闻笙和岑芙一回来,就启程回去。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风和不再维持表面的平和,阴翳的看着褚苓:“拿我儿子当刀使,也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看风和的表现,褚苓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借着衣袖的遮掩,取出一张千里传送符,逃跑了。
风和根本来不及拦下她,生气的将桌子一拍为二。
风铎的身子随着剧烈的声响抖了一下,他爹生气的时候他根本不敢出声。
风和平复好情绪,恨铁不成钢的说:“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轻信他人,做事也不要留下把柄,你但凡听进去一点,我今日都不会损失那么多东西!”
风和给出去的储物戒里有不少的好东西,风和清楚他要是不拿出足够的东西,闻笙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风铎弱弱的说:“即便不给那些东西,落雪长老也不敢跟我们撕破脸。”
风和踹了风铎一脚,说:“你懂个屁!我要是不给,她能闹得浩淼宗不得安生!”
两百年前,浩淼宗还不是五大宗门之一,当时的五大宗门是玄天宗、揽月宗、梵音阁、灵霄阁和风行宗。
在一个秘境中,风行宗的弟子为了抢夺宝物,将当时才刚刚拜入落雪门下没多久的许坚打伤了,抢走了宝物。
闭关出来的落雪发现自己的弟子被人欺负了,一个人跑到风行宗大闹一番,逼着风行宗将那几个打人的弟子交出来,然后把他们打了一顿,打得挺惨的。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可是因为风行宗实力远不如揽月宗,而且也是他们宗门的弟子有错在先,只能咽下这口气。
因为这件事,落雪护犊子的名声彻底传扬了出去,根本没人敢招惹她的弟子。
后来随着风行宗的败落,这件事也渐渐不再被提起。
风铎如今才一百零六岁,对于这件事毫不知情,差点给浩淼宗惹下大祸!
风铎见式不对,诶诶呀呀的喊:“爹,好痛啊,我得休息休息,我先回去了,您忙着啊!”
风铎不等风和说话,溜了。
风和找来人,对褚苓下了通缉令,门下弟子在外遇见将她抓回有奖励。
揽月宗的飞船上,闻笙把储物戒给了岑芙,说:“给你的东西你自己收着吧,想怎么用怎么用。”
岑芙拿着储物戒,惴惴不安的问:“师父,这会不会让你跟浩淼宗结怨啊?”
闻笙:“放心,这些东西是他拿来替他儿子赔罪的,他自己拿出来的,又不是谁逼他的,而且你师父的修为你就放心吧,这修仙界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
这事,闻笙可以像落雪一样大闹一场,那样虽然解气,但是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像现在这样,自己虽然收了东西,但是在风和那里,自己放过他儿子,是卖了他一个人情,好处多多。
青衍一回到玄天宗,就立马去找了沈恪,开门见山的说:“我要办结道大典,师兄你帮我出出主意。”
沈恪嘴里那句调侃青衍一年多不着家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沈恪惊讶的问:“你说什么?!”
青衍:“我说,我要办结道大典。”
沈恪已经从这次带队去参加宗门大比的长老那里听说了青衍在浩淼宗做的一些事情。
想来青衍喜欢的人是揽月宗的落雪没跑了。
还真别说,这二人是如今修仙界出了名的醉心修行,这两人单从这方面来说简直绝配。
沈恪惊讶的同时又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就是实在没想到青衍这种榆木疙瘩,居然一年多的时间就把人拐到手了。
沈恪:“此事不可草率,明日你来我住处一趟,叫上你嫂子,我们商量商量。”
青衍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住处。
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跟闻笙结为道侣,青衍打坐都静不下心来。
拿着剑练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在沈恪的住处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