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但是在杜若上手之后,拓跋琦玉却有一种浑身放松充满活力的感觉。
抬头看向杜若,却见她脸色苍白,拓跋琦玉连忙站起来扶住杜若,让她坐在自己之前坐的位置上。
杜若这会儿是真的撑不住了,没有拒绝拓跋琦玉给自己让位置的动作。
杜若一直以来只修炼了法术,刚化形不久,对其他的东西也只是了解,会的并不多。
她并不会解咒,完全是用自身的灵力替拓跋琦玉解咒。
杜若坐在椅子上,双眼发黑,想说话,微微张了张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呼延焘见母亲扶着杜若坐下,急忙上前查看杜若的情况,见她脸色苍白,大声的对着外面喊:“传太医!”
杜若硬撑着,说:“不要找太医,我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杜若就晕了过去,拓跋琦玉让杜若靠在自己的身上。
门外听见呼延焘喊声的侍女一听要叫太医,着急的不行,刚准备让人去找太医来,房门打开了。
呼延焘对门边的侍女说:“不用找太医了,去将我住的房间收拾出来。”
侍女听从吩咐去准备房间,呼延焘关上门回去。
拓跋琦玉忧心的问:“真的不用找太医来看看吗?我看她这是晕过去了呀!”
人是为了自己才出的事,而且拓跋琦玉挺喜欢杜若的,当了那么多年的王后,见过太多的人,只一面,拓跋琦玉就大概知道杜若是什么样的人,不然也不会听她的话,任由她靠近自己。
呼延焘摇了摇头,说:“母后不要担心,她既然说了我们就按她说的来,过几日没好转,我们再去请太医来看。”
拓跋琦玉:“那行吧,你快把她带去房间里好好休息。”
呼延焘打横抱起杜若,去了自己的房间,拓跋琦玉也跟着一起。
房间时常有人打扫,只需要将床铺铺好就行了。
将杜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呼延焘对拓跋琦玉说:“母后先照看一下她,儿臣去吩咐点事情。”
拓跋琦玉点头:“去吧,母后会看着的。”
呼延焘来到宫外找到了守着马车等待自己的心腹塔达。
见呼延焘一个人出来,紧绷着脸,塔达从马车上跳下来,问:“王子,出什么事了?”
呼延焘严肃的说:“你速速回芜城去找岑姑娘,告诉她杜姑娘出事了,让她尽快到王都来。”
塔达:“王子放心,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赶去芜城。”
吩咐好塔达,呼延焘回去守着杜若,不然他不放心。
塔达骑上自己的专属宝马,一路疾驰向芜城而去。
自家王子二十三年来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女子,他一定要扞卫王子的爱情!
原本三日的路程,塔达日夜兼程,硬是将时间压缩了一半。
到了芜城,塔达直奔湘阳客栈。
找到掌柜,塔达着急的问:“住在你们客栈天字二号房的姑娘在客栈吗?”
掌柜:“不在,不过你要找那位姑娘直接去安乐街口就行,她在那里摆了义诊摊,你一去就能看见。”
塔达跟掌柜道了谢,往安乐街跑去。
远远看见在替人看诊的岑芙,塔达跑到岑芙的面前,一只手撑在岑芙的小摊上,喘着粗气。
后面的人以为塔达是来插队的,大家一起声讨他。
岑芙认出来塔达是呼延焘的手下,但是他跟着呼延焘回了北崎王都,这会儿居然出现在这,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匆忙赶来的。
岑芙歉意的看了一眼刚坐下的病人,问塔达:“我姐姐出事了?”
塔达边喘气边点头,岑芙的摊立即不摆了,对着后面排队的人说:“家里有急事,今日看诊到此结束。”
后面的人不乏有抱怨的,但是岑芙可不管,对自己来说,杜若姐姐肯定比这些人重要。
岑芙对塔达说:“你休息几天在自己回去,我先去看看。”
岑芙取出自己的剑,御剑飞走。
塔达看着飞远的岑芙,原来是修仙的,那就不用担心了。
杜若身上有岑芙留下的标记,岑芙催动追踪器,很快就来到了北崎王都的皇宫。
岑芙找到地方,下降高度,收剑。
看着一个人突然从天而降的,婢女被吓的尖叫起来,她的尖叫声引来了侍卫。
呼延焘听见尖叫声出来,正好看见侍卫拔刀指着岑芙。
呼延焘说:“都退下,这是我请来的客人。”
岑芙往呼延焘出来的房间走去,呼延焘跟在她身后。
岑芙一边走一边问:“我姐姐怎么了?”
呼延焘:“我也不知道,她替我母亲解了一个咒,然后就昏迷过去了,她昏过去之前说不让请太医,我怕她出事,便让人去芜城寻你。”
听到杜若是因为解咒昏迷了,岑芙大概猜到她是灵力耗尽了,走到床边看了一下情况,确实是这样。
没出大事就好,岑芙给杜若渡了一些灵气,然后对呼延焘说:“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找我,她晚上也能醒过来的。”
呼延焘悬了两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呼延焘:“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个房间,你去休息吧。”
岑芙点头,照顾人这事儿呼延焘都干了两天了,大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自己就不破坏了,就让他守着,杜若姐姐一醒来就看见他多好。
岑芙随着婢女离开。
晚上,天刚擦黑,杜若就醒了过来。
呼延焘一直关注着杜若,杜若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他就发现了。
呼延焘:“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杜若看向呼延焘,男人眼里的担忧特别明显。
杜若坐起来,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呼延焘:“醒过来就好,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二人正聊着呢,岑芙推门进来了。
看见坐起来的杜若,岑芙打趣道:“啧,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他火急火燎的派人去芜城将我找来。”
呼延焘认真的说:“这就是大事,我很担心她。”
杜若听了呼延焘的话,耳朵悄悄红了,但是在昏黄的灯光下并不显眼,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