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喊侍女来伺候自己起身,怎么喊都喊不应,褚苓起身走出去。
一打开门却看见她这辈子最恨的人。
闻笙饶有兴致的对着褚苓挥了挥手,脸上带着笑意说:“多年不见,褚姑娘过的还好吧?”
褚苓脸色难看,她看得出来闻笙是专门来堵她的,不然也不会在房门外守着自己。
褚苓立刻就准备逃走,闻笙根本不给她机会。
浩淼宗放跑了褚苓,自己可不会让她跑掉!
闻笙早就布下了束缚阵法,褚苓一动就被控制了起来,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褚苓恶狠狠的看着闻笙。
闻笙忽略她的眼神,漫不经心的说:“褚姑娘跑什么呢,我可是专门为你大老远的来了,你不得好好跟我唠唠嗑什么的。”
褚苓挣扎着,面目狰狞的吼:“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闻笙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说说你,好好的一手牌,因为自己心思狭隘,愣是打的稀碎,下辈子记得做个心胸宽广的人。”
褚苓像个泼妇一样对着闻笙破口大骂:“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沦落到要看凡人眼色行事的地步!”
因为要解决掉褚苓,在征得闻笙同意之后,呼延完廷将呼延俊叫来了。
看着地上那个毫无形象,有点疯魔的人,呼延俊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本该如此的感觉。
呼延俊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只不过是她用来稳固自己地位的东西。
这二十多年,让他已经不在对她抱有一丝希望了,但是看着她这副样子,呼延俊心里还是有一些泛酸,毕竟她是自己的母亲。
闻笙废除了褚苓的修为,破了她布下的聚集国运的阵法,将她这些年来吸取的国运还回去。
修为被废,褚苓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完了,自己图谋的一切都完了!
从浩淼宗逃出来,褚苓辗转了许多地方,可是她从前向来喜欢利用别人的能力替自己做事,自己的修为也只是看得过去。
没了浩淼宗这个靠山,一个人只身在外,她需要特别的小心谨慎。
后来她就盯上了国运,大夏和北崎是最为鼎盛的两个国家。
一开始,褚苓的目标是大夏的皇帝,当时大夏正处于皇子夺权的时候,褚苓本想助一个皇子登位,然后顺理成章的留在皇帝身边。
但是安王的身边有温无言,她看好的也是安王,所以她的计划根本实施不了。
有温无言在,不把自己抓了都算好的,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窃取国运。
所以褚苓就把主意打到了北崎王身上。
她去过北崎,可是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北崎王。
等到安王登位,北崎王前往大夏,褚苓知道自己等到机会了。
在北崎王回北崎的时候,褚苓找人装作贼寇顺理成章的接近了呼延完廷。
可是褚苓发现呼延完廷根本不准备留下她,她选择了最不想用的方法:出卖自己的身体。
好在那时候的呼延完廷年轻俊朗,褚苓心里没有那么抗拒。
事成之后她被呼延完廷带回了北崎,可是呼延完廷只是给了她一个卑微的身份,她在宫里根本不受人待见,谁都能明里暗里欺负她。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
突然发现怀孕了,对褚苓来说是意外之喜。有了这个孩子她的地位直线上升。
褚苓为了确保自己可以一直待在王宫里,暗中弄死了呼延完廷的那些妃子,那样最后她就可以成为太后,继续待在王宫。
处理完别人,褚苓才开始对付拓跋琦玉,但是拓跋琦玉有国运之气护体,褚苓只能选择屏蔽天机,慢慢弄死她。
她等了几十年了,她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是闻笙来阻碍自己!她真的好恨她!
巨大的刺激下,褚苓疯了。
呼延焘终究是不忍心,向呼延完廷求情:“父王,母妃她已经疯了,可否留她一命,儿臣会看好她的。”
呼延完廷面带难色的看向闻笙,闻笙会意,说:“可以,你把她带走吧。”
呼延俊:“多谢。”
呼延俊带着疯疯癫癫的褚苓离开。
褚苓的事情解决,闻笙和青衍就离开了。
杜若暂时没有要走的打算,岑芙就回了芜城去摆她的义诊摊。
等啊等,等来杜若打算留在北崎的消息,岑芙差不多猜到了。
岑芙去参加了杜若的婚礼,呼延焘对外宣称杜若是修士,所以没有人敢小看在他们眼里来历不明的杜若。
等杜若拜完堂被送回房里,岑芙去陪她说话。
岑芙问:“你的身份你告诉他没有?”
杜若点了点头:“说了,我觉得不应该欺骗他,如果他无法接受,我离开他就是了。”
岑芙笑了:“看来他接受得了。”
两人说话间,门外响起敲门声,然后传来侍女的声音:“王妃,王子让我们给你送些吃食。”
杜若出声:“进来吧。”
侍女将四五样菜品放到桌上,拿出两份餐具。
侍女站在一边准备侍奉二人用饭。
杜若:“你不用守着了,一会儿来收餐具就行。”
侍女应了声是,然后退出去。
岑芙拿着属于自己的一份餐具,边吃边说:“他挺细心嘛,连我都考虑到了。”
杜若只是笑笑不说话。
离开房间之前,岑芙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他对你不好,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要是我不行,我就叫师父来。”
杜若笑了:“肯定的,我不会委屈自己。”
两人相视一笑,呼延焘已经来了,岑芙就不再多留。
岑芙离开,呼延焘抱着杜若傻笑,他没有喝太多酒,这会儿并不醉。
他温柔的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的妻子就该是你这样的,我做到了,我把你娶回来了。”
两人抱着腻歪了一会儿,呼延焘去洗漱去了。
出来的时候赤裸着上身,身上的水珠顺着往下滑,被裤腰吸收。
杜若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脸都红了,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呼延焘发现杜若在害羞,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把杜若搂进怀里。
杜若的手毫无阻隔的摸到了呼延焘的肌肉,脸越发的红了,杜若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呼延焘轻笑一声,吻上了自己肖想了许久的红唇。
烛光摇曳,红帐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