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的话中听,官萟冰舍得睁开眼睛说:“你傻吗?不是说了我们的机关破了,不会咬到我们。”
“我关心你,还不领情?”
“是,女王,属下错了。”官萟冰坐起来,肃容道。
“官萟冰,你真能玩儿。”泠珑笑到气弱。
张莱莱和小时坐到官萟冰他们身边,“你好,我叫张莱莱,你好厉害,居然毫发无损地把你的小妹妹带出来了。”
官萟冰收起与泠珑谈笑的不正经,在外人眼里高冷地问了句:“我们熟吗?”
泠珑添乱:“你们不熟。”
张莱莱不在意地说:“聊聊不就熟了?我想和你们做朋友呀。”
小时看了眼张莱莱,默不作声地把药膏挤在手臂和腿肚受伤的地方。张莱莱提出和泠珑换座,泠珑问了理由,张莱莱双手合十撒娇:“拜托了啦,人家觉得你的位子是风水宝地呢。”
娇滴滴的语气太给力了,泠珑成功地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泠珑坐到小时旁边说了一句话,小时在三秒的呆愣后明白了这个俏丽的女孩说要帮她涂药。小时羞怯地摆手:“谢谢,我自己来吧。”
“你好清纯。”泠珑意识到用词不当,改口说,“换个词,我的意思是你很干净。”
小时犹豫了会儿说:“我叫时睿,你可以叫我小时。”
“我叫泠珑。”
“嗯。”小时从善如流,“泠珑。”
泠珑对声音好听的男孩子倍有好感,“你变声期没过吗?”
“过了,不过好像没差别。”小时挪开目光回答。
官萟冰过了变声期,声音发生了很大变化,除了干净,还很低沉,磁性。
张莱莱观察着官萟冰的神色,她聊了很多话题,见他了无兴趣,目不斜视,高冷而成熟。
张莱莱坚持不懈地说:“你的小妹妹和我的闺蜜聊得很开心呢,她是不是很喜欢这么和男孩子聊天?”
官萟冰目视远方的山,无言。
“什么啊,你不在意她和别的男生腻着么?果然吧,我就说她和你是兄妹嘛。”
张莱莱的话看上去是在聊天套近乎,实则是挑拨离间的前奏。
什么叫泠珑和她男闺蜜聊得很开心很投入,这么无关痛痒的问题她也拿来谈论,有什么意思吗?给一个人足够的空间去接触他人,不加以干涉,不过分管制,是最起码的尊重,他不是个霸道到不讲理的人。
这冰球竞技这几年,官萟冰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强迫人的方法固然让天生有掌控感旺盛的男人得到心理上的自满,但聪明的男人,头脑清晰的知道怎么在无形间使人心甘情愿被自己掌控。
他从没想过掌控泠珑,他不去追逐,而是选择陪伴。
温水煮青蛙,成效更高。
张莱莱说泠珑是他小妹妹,和别的男生聊天聊到情投意合,他就该放手吗?
这个问题他想过了,得出一个简单粗暴的答案——来一个掐死一个,来两个掐死一双,只要泠珑没爱对方爱的死去活来,没有结婚没有生子,不管阴谋,阳谋,还是和人明争暗斗,他都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