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队医叹口气:“她的伤病太严重,而且身体已经吃不消这么大强度的训练,退役是最好的选择。”
下了车,官萟冰站在宿舍楼门口等她。
跟队医告别后,泠珑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
他没说话,下一刻,她只觉身体突然腾空。
“啊!”吓了一跳。
官萟冰竟然将她打横抱起来了,他力气挺大的,抱着她,脸不红气不喘,好像也没使多大的劲。
“你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啊……有人在看呢……”
虽然说基地训练里的人都是运动员,算不得外人,但是官萟冰如此明目张胆的举动,在纪律严谨的基地里算是第一遭。
官萟冰唇角轻扬:“行,你就这么走,我给你录着视频,弄完了放微博,标题就叫‘短道舞王泠珑’,bgm就用那个英国儿歌小鳄鱼,绝对能火。”
他抱着她走到路边。
泠珑的身体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有规律地轻微晃动,感觉像是躺在摇篮里。她有些着急,又哭笑不得:“你怎么像个土匪一样啊……”
土匪抱着他的压寨小媳妇,走到梧桐树后面。
梧桐树种在路灯的后排,粗大的树干完全遮住那一头的灯光,泠珑被他放下时,眼睛还没适应,她背靠着树干,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黑暗使人心慌意乱,她想跑,肩膀却被他扣着,紧接着,她感觉到嘴唇上有什么贴过来,柔软的,有力的,带着温度,和干净的气息。
官萟冰吻了她。
嘴对着嘴,四片嘴唇相接,他用了些力道,柔软的唇瓣互相挤压着。
眼睛看不到时,触觉会更加地敏感和清晰。泠珑脑子里仿佛炸开一片烟花,她闭上眼睛,紧张得肢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像是钉在那里。
呼吸渐渐地乱起来。
杂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周遭的气流仿佛都染了勃勃的热度,烘得人脸上一片燥热。
官萟冰扣在她肩头的手慢慢地向上移,捧在她的脸上。他用手掌轻轻托着她的脸侧,掌心里的触感,细腻,光滑,柔软,脆弱……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指肚不自觉地摩挲她的肌肤,呼吸渐渐地更加凌乱。
泠珑心跳快得不像话,她紧张得要命,渐渐地呼吸有些困难了。她摆了一下头,躲开他。
这一吻就这样突然地结束。官萟冰恋恋不舍地捧着她的脸,指尖在她肌肤上轻轻地划动,一下一下,温柔又缓慢,像安抚,也像引诱。
黑暗中,向暖背靠着树干平复呼吸,过了一会儿,小声说道:“该、该回去了。”
官萟冰轻笑:“嗯,是该回去了。”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低哑。
泠珑挣扎着,刚要起开,又被他给按回去。
官萟冰的目光在幽深的月夜之中格外清明:“我说,跟我回尚城吧,你刚训练还不到一个星期,现在需要休养两个星期,半个月的训练期基本是废了。”
泠珑在他的怀中仰起头,看了眼被包得像只粽子的脚,可怜兮兮道:“不能让我多留在这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