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突然低头吃吃地笑起来,那笑声很不正常,仿佛东方不败把葵花宝典练至顶层时的那种欣喜与得瑟,实在令蓝薏等凡夫俗子听着心里发毛。
“南黎川?”你这是又中了哪门子邪,麻烦你给点提示……
他抬眼看蓝薏,眼中笑意更盛,“你还真是见多识广。”
蓝薏得意地一扭头,腰板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大步向前走。
他还在笑个不停。
蓝薏有点恼火。
到蓝薏公寓楼下时,蓝薏正要和南黎川告别,他却突然说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既然你喜欢我,那么我允许你调戏我。”
蓝薏:“……”
请原谅我大脑运算速度有限,一时无法理解这话中包含的信息。
他见蓝薏没反应,干脆微微弯腰,把脸凑到她面前。
于是蓝薏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不由自主地就亲了上去。
然后他就笑眯眯地走了。
然后蓝薏就囧了,这到底是谁调戏谁啊!
次日上班蓝薏路遇南黎川时,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蓝薏若无其事地把熊猫鸭舌帽扣到他头山,“这么高兴,有喜了啊?”说着,还恶趣味地往他腹部瞄了一眼。
“是啊,不信你摸摸。”他嘴上又开始不着调。
这种脸皮厚的人调戏起来最没劲,你当是调戏,人家还当是享受呢。
所以蓝薏没再搭理他,上山伺候熊猫去了。蓝薏边走边想:等着吧,等我变回mathilda,一定先xx再oo了你,咩哈哈!
蓝薏开始有点喜欢mathilda这个身份了。尽管一开始她只是恶趣味地想要装人格分裂吓唬一下南黎川,但是现在顶着这么个马甲,作案什么的都太方便,梦中情人的豆腐随便吃,想摸哪儿摸哪儿,想亲哪儿亲哪儿,还有什么比这些更令人兴奋的呢。
因此,随后的两个多星期,蓝薏渐渐玩儿精神病玩儿得上瘾起来,每天太阳一下山,就把mathilda放出来吸收日月精华,当然主要目的是调戏南黎川。
而且南黎川那是相当配合,蓝薏很怀疑他其实就喜欢mathilda这一型的。她摸他脸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带拒绝的,偶尔还会主动把脸凑过来让她亲。虽然蓝薏很希望直接把他扑倒那啥了,但毕竟有贼心没贼胆,所以自始至终只停留在拉拉小手亲亲小脸的地步。
蓝薏不敢有进一步动作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怕一不小心越过界引起南黎川的反感,到时候连手头这点福利都没有了,得不偿失。
虽然装精分的时候很享受,但是做回自己时蓝薏心中又会萦绕着一股失落感,而且这股失落感越来越强烈。自己喜欢他,却不能在阳光下靠近他,只能在夜晚装成另外一个陌生人去接近他,触碰他,以满足内心那种求而不得的渴望。而他始终淡定自若地接受这一切,仿佛局外人一样,隔岸观火。
所以蓝薏其实下了一张网,本来想折腾一下他,没想到到头来把自己给网住了。
所谓作茧自缚,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