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柒也有问过自己以前的事情,连妈也会一个一个给她讲些琐事,然而家里却没有一张曾经留下的照片,让她寄物思忆。
头几年,连柒还是会好奇自己的曾经,主要是她左耳上那整齐的九个耳洞,从耳垂到软骨部,并排九个,貌似是同时打的,而且年代久远,只是自己的右耳却只有老实巴交在耳垂中部的一个耳洞。不过想的时间久了,连柒的好奇心也就消耗殚尽了,她想,过去就过去了,没了记忆就没了记忆,反正过的好就是了。是的,她过得还不错,依靠强大的记忆力考入一流的大学,虽然学的专业是最冷门的。
连柒将来是一名兽医,专门给动物看病的医生。与连柒在同一胡同的女孩素凝时不时的说她杯具,不能给人看病,沦落到给动物看病。
连柒确实很悲剧,她当初是想当医生来着,选了医学院,不想成绩不能达到要求,只能被学校分配到兽医专业。这也就罢了,做兽医就做兽医吧,偏偏她被一位专门搞“兽种杂交”的导师看上,收为门下做了关门弟子,天天研究,不同品种的动物杂交。
经过几年的认真贯彻学习,连柒算是能有些半斤八两了。于是出师,在一家小型兽医医院上班,做了一名妇产科兽医,专门给动物接生的动物保姆。
在连柒25岁那年,她终于耐不住寂寞,养了一只三个月的公狗。同事兼闺蜜兼大学校友宁初夏说连柒没有眼光,养什么狗不好,偏偏要养一只杂种牧羊犬。
要知道虽然牧羊犬很贵,但是杂种档次太低,只能沦落成肉狗,给人吃的。连柒却不以为然,她非常喜欢这只小杂种,还很有爱的给他取名“杂毛”。
想必是越低贱的狗,越懂得讨好主人,杂毛温温顺顺地蹭在连柒的脚下,匍匐着。上班趴在医院门口,连柒下班跟着一起回家,几乎是同手同脚,形影不离。
这人狗俨然是“相恋”了。眼看宁初夏年前都结婚了,连柒身边唯一的异性就只有那只“杂毛”。宁初夏就语重心长地问了一句:“我说柒柒,你能把男人当狗使,但你也别指望狗能当男人使啊,你还是得靠男人有个家。”
连柒轻轻一笑,作为一个25岁的女人,连个异性朋友都没有,没有比这更杯具加餐具了。宁初夏的老公刘棋锐是连柒当初高三复读时的一位同学,可以说是连柒记忆里最久的人之一。两人在那时关系就不错,就连宁初夏与刘棋锐也是连柒介绍认识并且撮合相爱结婚的。
一般宁初夏劝连柒找个相亲什么的,多认识点异性,刘棋锐总是笑呵呵忙活说:“要男人,我们队全是啊。”刘棋锐是特警,实拿枪阻击危险罪犯的。
一说到男人,坐在连柒旁边的杂毛就不愿意了,直接朝刘棋锐“汪汪”吼着,那声音别提多洪亮。这狗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