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尤然第一次没纵容她,一边帮她处理脓水,一边骂了起来,“你吃饱了撑着,打一两个就算了,一下子打七个,你以为你真是流氓吗?”
连柒无不委屈,“我打这么多耳洞,还不是让你今年好过点?”
然后尤然知道了七个耳洞和他生辰的关系。那书是连柒把书塞到尤然的课桌里,他翻完以后,哭笑不得,却心如蜜糖。
那天吃饭的时候,他亲了亲连柒,说:“等你左耳好了,我们一个打一个耳洞,男左女右。”
“干什么?”
“成双成对。”
后来连柒知道,男人单只左耳打耳洞,打一只的意思是同性恋的意思。她不理解尤然为何心血来潮。
他们关系越来越好,直到那天下了雨,两人淋个透,连柒换上尤然的白衬衫……偷尝了禁果。用连柒不要脸的话来说:“我们的兽欲被挖掘出来了。”
尤然哭笑不得,可不是,因为那次,可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狼狈为奸”“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两双”的荒淫。
尤然觉得没什么,他要娶连柒的,无论如何。他早早地把连柒送到他最不想回去的家,给了他爸爸看,这是一种宣告,无论成不成立,只是告诉,他已经有这么一个人,是他的女人。
直到连妈回来以后,什么都变了……
连柒再也不能陪尤然,即使想陪,她的母亲也不同意。还记得连柒把她和尤然交往的事告诉连妈以后,连妈的脸色,她铁青着脸,然后一巴掌掴了过去,鲜红的五指印,还有一句血淋淋地话,“下贱。”
她的亲身母亲骂了她,下贱……她头一次哭了起来,撕心裂肺。
她被妈妈禁足,书都没去念,足足禁足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得到释放的那天,她发疯地去找尤然,只看见尤然和她关系比较要好的南南的妹妹谢芸娅搂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朝她走来。
连柒以为这是巧合撞见的出轨,其实是尤然布得局。他等连柒上来掐死她,却只等来一句话,“我果然下贱。”她笑了,第一对她最上心的尤然那么冷,她咬着牙说:“尤然,我们分手吧。是我,不要你了。”
尤然抿抿嘴,星眸闪烁不定,淡淡地说:“这样,也好。”
连柒没在他面前哭,而是大大方方的转头,一步步离他远去。唯有尤然耷拉肩膀,心痛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远,脑海里回忆他爸爸的一句话。
“你知道连柒没爸爸吗?”
“我知道。”
“我就是她爸爸。与尤初一个妈妈所生。”
尤司令看连柒的目光太过灼热,导致叶远道也不得不多看几眼。
“叶爷爷。”谢芸娅从后面拍了拍叶远道一脸笑嘻嘻。叶远道受惊转头,见是谢芸娅,脸上笑得跟花开一般灿然,他乐呵呵又慈祥地说:“芸芸,今天很漂亮啊。”看了看周围,也不见叶皓佑的踪影,“皓皓呢?”
“不知道。”谢芸娅搀着叶远道,一副乖乖女的姿态,见到尤司令,礼貌地点点头,“尤伯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