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柒怎会听不出来这个男人的声音呢?那个没有名义确实属实的爸爸?而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胡女士。两人显然是吵架,但至于吵什么,连柒模凌两可能猜出来是什么。
聪明如尤然,他更是知道了。不过,他说得对,这不是他们该管该插足的。
直到……
“天啊,风赤,风赤,你醒醒。”胡女士在尖叫呐喊。
这下可不能心无旁骛地继续走了。尤然还是跑了过去,然后一边安慰胡女士一边掐昏倒在地的谢风赤。连柒就傻傻地站在一边看着紧闭双眼,嘴唇泛白的男人。
她心里很平静,就像看个陌生男人一样看着。她对这个所谓的爸爸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胡女士立即站了起来,打算去找医护人员,见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的连柒,愣了一愣,眼里带着很多复杂的感情,连柒看不出那复杂的眼神中包含着什么感情。
胡女士也就顿了一会儿,拔腿去找医护人员了。过了会儿,医护人员招来,把谢风赤架走了,胡女士的表情似乎要哭了一般,看起来很柔弱,跟刚才那泼妇骂街判若两人。
连柒忽然想起了她妈妈,连妈。要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昏倒了,会不会跟这个女人一样,着急得想哭?把原本冰冷的外表撕下来,露出柔弱的一面?
想必是不会,因为她妈妈哪有资格这么大大方方地去哭
尤然顺着连柒那幽深地目光看向渐行渐远的谢风赤,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索,他在探索连柒到底为何用那种认真的表情看谢风赤?
连柒说:“我想回家一趟,不旅游了。”
这便是她沉思许久的话。尤然先是一愣,也就停顿几秒,给出答复,“嗯,船的下一站靠岸,我们就走。”
连柒露出一丝恍惚地笑,“你可以继续旅游的。”
“不了,我也想去看看咱妈,还有藏了我柒柒那么多年的地方。”尤然对她微微一笑,那张漂亮的脸加上温和的笑容,总是能把连柒的心捂得热热的。
“好吧。”
与连柒一道下船的还有谢风赤一家。
小道消息说,谢风赤病得蛮严重的。这不管连柒的事,可她的心就是无法平静,七上八下,坐立不安。就连第一次做飞机,她都没有“乡下人进城”那种稀奇。
她也是好命,这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可以舒舒服服的躺着,座椅由电子控制可变成一张床。还配有平躺式座椅的私人包间、迷你小酒吧还有大屏幕液晶电视。这跟电视上的那种经济舱差别可真大。
连柒不禁嘀咕,“有钱人真是命好,果然钱是个好东西。”
坐在一旁的尤然斜睨一眼,忍俊不禁,“那你我该庆幸,不为钱愁。”
“我?你?”连柒对于尤然这句话颇为奇怪,正用一双好奇的目光询问他。尤然抿着嘴笑了笑,“我从小锦衣玉食,我想要什么,只要是钱能买到的东西,我都能得到。长大了,依然如此,别人都说空军待遇优越,但是对于我而言,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