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连柒还是傻傻地坐在床上不说话。尤然走过来,搂她入怀,紧了紧,“这个抉择很难选吗?”连柒抬起头看向淡定自若的尤然,反问:“你恨你爸爸吗?”
“我把他当反面教材。”
“那要是你爸爸得了白血病,要你去配骨髓,你愿意去?”
尤然想了想,一脸认真地捧着连柒的脸,“像你妈妈所说,当救一个陌生人,给别人一个希望,成就自己的一点爱心?再说了,也不一定成。”
连柒点了点头,忽而转脸忧心忡忡地对尤然说:“你不介意我是私生女吧?”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俯身亲了两口,“管你是谁的女儿,是我女人就行了。”说罢,不由她说,直接扑到,继续他的禽兽勾当。
连柒答允了去配一配骨髓,不过事先跟胡女士达成协议,不准告诉谢风赤有她这么个女儿,连柒不想自己和妈妈现有的生活受到干扰。
胡女士满口答应,更或者是欣喜若狂。这无疑是对他们有益的。怎么说谢风赤也是师长级别的军人,有私生女至少会名声不好,遭人口舌,严重的话,还会革职调查,引来很多麻烦。
其实连柒哪有想那么多,是连妈一再要求连柒这么做的。
连柒不禁抱怨,“别人都叫我妈连妈,我看叫圣母得了。”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圣母的孩子是耶稣,哪天把你脱光光,绑起来?”
“去死。”连柒愤恨地说。
连柒留下骨髓样本以后,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那个时候,连柒和尤然已经在秋水小区了。值得一提的是,连柒和尤然在古镇的时候,柒柒生崽子了,一窝生了五个。连柒说,“狗一般生二到四个,生五个的蛮少的,可见我杂毛的种子多么强大。”
尤然冷冷泼了冷水,“留种子一般都是一炮一堆吧?怎么说也是母的功劳。”
连柒咬牙切齿,这个也给她泼冷水,连柒指着尤然,对杂毛说,“杂毛,咬他,他说你性无能。”
杂毛哪有理她,它在帮他的孩子洗澡呢,虽然是用舌头舔。连柒不禁泪流满面,“他说你性无能啊,你居然没反应。”
“我可没说,是你歪曲事实。性无能是不举,那柒柒的孩子是谁的?不是杂毛的?”尤然挑了下眉。杂毛似乎听懂了人话,停下舌头,慢悠悠阴森森地转头看连柒。
“……”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揉揉连柒的头发,“你这样可是要把杂毛气死哦。”
连柒去医院的时候,很多人陪同,当然,是知情人。南南、胡女士、尤然。连柒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尤然在一旁搂着她。南南看起来有些烦躁,双手交叉,目光看起来很不定。
胡女士是最紧张的,她一直交握双手,死死握紧,掐得手指泛白,手背发紫。
终于轮到他们了。
医生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所以人都一愣。
“好消息就是,连小姐的骨髓与谢风赤的骨髓配对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