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若不是我嘴欠,列祖列宗也不会遭此劫难。”李逐峰也有些后悔,当初确实是有些嘴瓢。
“为今之计,便只有把那盗墓贼抓住,或是赶走,叫他知道武陵侯府的厉害,方才能解此围。”李长空道。
“不错。”李逐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对付这种蟊贼,杀了都不一定管用,一定得叫他们知道怕!”
“既然如此,为父便去叫几个身手好的老兄弟。”
“老杨你和墓地那边的守夜人知会一声,让他继续如此,莫要打草惊蛇。今天晚上,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好!我这就是去安排。”说着,杨管家便退下了。
李长空也道:“朱犇和贾太岁身手同样不错,我也去喊他们一并来,这等事情,想来他们也是极感兴趣的。”
李逐峰一听,以手扶额,好家伙,抓盗墓贼这种事,谁能不感兴趣?
……
片刻之后,东宫。
噗!
正在喝水的刘裕,没忍住笑意,将刚喝下去的水统统喷了出来,洒落一地。
“老李,你开玩笑的吧?”他一脸诧异地看着李长空,如是说道。
“没。”李长空语气中也满是无奈。
“噗...噗,本宫...本宫没笑,只是觉得,这腋下甚是瘙痒,本宫挠一挠。”
说着,刘裕便转过身去,不时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朱犇和贾太岁则没有刘裕这份忍耐力,直接捧腹大笑起来。
见李长空杀人般的目光看过来,这才急忙转了个身,躲起来笑。
主打一个只要你看不到我,我就没笑。
“咳咳,都别笑了,人老李还在这呢。”张邯收敛心中笑意,故作严肃道。
李长空一听,却是满头的黑线,什么叫人老李还在这?
意思是我不在就可以随便笑了?
尤其是这个太子,你家没有被盗墓的风险,所以你就使劲笑,当真是成何体统。
“反正我话已经说完了,今晚抓盗墓贼,你们去不去。”
“去!”
“一定去!”
朱犇跟贾太岁几乎是异口同声,唰的一声站起身来,生怕自己慢人一步。
抓盗墓贼这种事,可比上战场还要有意思的多。
“本宫也去!”刘裕同样不甘示弱,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便又补充道:“你们不是晚上抓吗?晚上本宫偷偷溜出去,夜深人静的,父皇指定发现不了。”
“再说了,现在潜龙、破军、骁风三营都归老李管辖,肯定没人敢告本宫的状。”
一听这话,李长空就是嘴角一抽,好家伙,合着这三大营的兵权,就是用来干这个的是吧?
“带我一个!”张邯也跟着道。
“不是,老张你一个文人,一点武功不懂,你跟着去作甚?看我李家的笑话?”
“当然!”看着李长空那择人而噬的眼神,张邯立刻改口:“当然不是。”
“你不也不懂武功吗?结果就你能去,我不能去,还是不是兄弟?”
李长空有些无语,张邯都说这种话了,他还能说什么?
“去去去,都去,反正我老李家不要脸,行了吧。”
“咳咳咳,老李你这是什么话?本王拿刘景的性命起誓,今夜之事,绝不外传!”太子刘裕大义凛然道。
结果这话一出,余下三人都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好家伙,拿景王的性命起誓,你不说还好,这一说,不是摆明了不可能守口如瓶的吗?
“咳咳咳,本宫...本宫还是很讲信誉的,你们要相信本宫啊!”
“都准备准备,今夜武陵侯府集合。”李长空直接无视了他,说出集合地点。
……
是日夜,张勋见夜色已晚,穿好夜行衣,拿上牌匾,同时背上两个大铲子,准备出门。
前几天之所以没把事情办成,坏就坏在这个铲子上,他忘带了!
那没有专业工具,总不能用手刨吧?
他虽说是武道高手,但...也没听说谁用武道真气做这种事啊。
所以今天他做足了准备,特意拿上了自己在铁匠铺定制的铲子,保管分分钟铲出个大坑来。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张邯朝这边走了过来。
感受到儿子的脚步声后,张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铲子和牌匾藏好,同时将脸上遮面的黑布取下。
夜行衣却是没来得及脱。
张邯推门而入,自顾自道:“爹,今晚我去老李那一趟,回来的可能晚些,跟您说一……声。”
张邯看着眼前老爹装扮,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
“爹,您这是...?”
“咳咳咳,你不懂,爹素来喜欢黑色,这衣服,还是府里头管家在裁缝铺给爹特意订的,你看看如何?好看吗?”
“emmmm,好看倒是还好看,只是我瞅着,怎么有点像夜行衣?”
“像吗?一点不像!你爹我堂堂一个国公,至于穿夜行衣出门?”
“莫要再想这些子虚乌之事,你不是说要去武陵侯府一趟吗?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动身,早些回来为好。”
“用不用爹给你配几个护卫?你毕竟不懂武功,若是回来得晚了,爹怕出什么事。”
“哦,这倒是不用,老朱老贾他们都去,我们自会一起回来。”
见自己这番话果然转移了儿子的重心,张勋顿时暗暗松了口气,又催促起来:“那也该早些去,快些动身为好。”
“好好好,那我走了。”
张邯一边离去,一边觉得今晚的老爹实在是有些奇怪。
穿的奇怪也就罢了,话里话外,还有几分催促自己快些离去的意思。
再结合那身装扮,嘶,张邯脑海中衍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爹不会是要去逛青楼和教坊司吧?
为了不让人发现,所以才这种装扮?
被我撞破之后,才故意催促我离去?
唉,也罢也罢,毕竟娘死的早,爹是习武之人,血气旺盛,确实是需要偶尔疏通一二。
只要不带回来个女人,自己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好。
唉,造孽啊!
张邯摇了摇头,快步离去,心道这年头当儿子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