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大阳城。
吕布正听着太史慈、黄文、马均的汇报。
“主公!根据您的指示,现在茅津渡水军已经扩大到两万五千人数,其中有五百军官,一万五千名士兵,五千名水手。舰船主要有两艘楼船,十艘斗舰,三十艘艨艟和五十艘赤马舟。”太史慈把现在的水军人数及船只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短短几个月时间,没想到你们就已经发展的这么快!诸位都辛苦了!”吕布听着汇报,心中对水军的发展之迅速感到欣慰。
“主要是黄大人和马大人鼎力支持,上下同心,才有现在的局面!”太史慈把功劳归功于黄文和马均。
“主要是子义将军日夜操劳,左右兼顾,还得负责操练士兵!我们只是辅助!”黄文说道。
“黄大人说的对,太史将军最近都瘦了!”马均不善言辞,用最直观的语言,说出最现实的东西。
“你们三人就不用相互谦虚了,从你们黯淡无光的面容上,就能看出来这几个月确实是不辞辛劳、废寝忘食的工作。但你们可别累坏了身体,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你们!”吕布关心的看着三员大将。
“主公放心,我们身体好着呢!”太史慈拍着胸脯,微微一笑。
“这次来又从并州带来一批工匠,对于舰船的要求必须保证质量,速度可以放缓,黄河水域毕竟不合适大规模作战,只要保证我们两岸的安全,必要时能给敌人致命一击!”不论从河水深度还是河床的宽度,还有水流量的大小,还是对于战争的关键性上,黄河水域确实不如长江,古今历史上长江两岸的战争更是不胜枚举。
“在舰船的建造上,均时刻盯着,这个主公放心!舰船就是士兵的第二生命,我们机械加工部定铭记于心!”马均认真的说道,在第一艘舰船下水的时候,因船体太薄碰到河底暗石,造成船舱进水,幸好发现的早及时补救,才不至于出现意外,从那时起,马均就深刻反思,对于船底的木材选用上更重视,一点不敢马虎。
“通过最近一个月的操练,水军已经初具战力,并且从风陵渡到平津渡之间的河流水域已经摸清了,周边的水贼也被清理了一遍!”太史慈为了保证黄河沿岸的安全,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在黄河两岸安排斥候他则亲自登船,三路人马走了一遍,并把沿途各个点位都标注清楚了。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田丰军师提,或者有什么困难直接给我说,我尽可能得给你们解决!”吕布起身,走到三人面前。
“有主公这句话,我们就更有动力了!”太史慈咧开嘴,呵呵笑道。
“走!咱们去舰船上看看!”吕布也非常想见识见识并州水军的规模与战力。
“主公请!”太史慈三人前面带路,领着吕布一行人前去茅津渡。
当吕布带着典韦、吕宗、刘霖这些将领来到茅津渡口,看到河中停靠着两艘高五六丈、长约十丈、宽三丈,如一只庞然大物的河中巨兽的舰船时,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
“大哥!这就是我们水军的战船!”刘霖激动的走到吕布面前,指着那艘乌黑的河中巨兽。本来吕布打算让刘霖为刘铭守孝的,但刘霖却说如果自己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不会答应他的,保家卫国才是军人的天职。
吕布犟不过他,就让他跟吕宗一起来了。
“小将军说的对,那就是我们两艘楼船中其中一艘,取名‘黑蛟’,另一艘‘龙马’正在河中带着水兵操练中。”太史慈解释道。
“真是不可思议!”刘霖感叹道。
吕布等人径直走向岸边,通过岸边的云梯,直接登上了这艘‘黑蛟’号楼船。
太史慈一边带路,一边给吕布介绍。
这艘楼船上下三层,最下一层是动力舱,由二百名水手操控机械,转动水车,给战船提供动力。上两层是士兵休息室,可容纳一千名士兵。最上面的这一间是将领们的指挥室,既可以休息也方便作战指挥。因黄河水浅,两艘楼船及斗舰都采用平底设计,不仅能尽量保持船体平稳,同时也可以抵抗风浪。
“士兵们吃住都在这里面吗?”如好奇宝宝一样的刘霖看到仓内昏暗的景象,再次问道。
“对,这里面一应俱全,因储物空间较小,储备的食物仅可以供给整个船的士兵用三日的。所以,就有斗舰专门负责运输物资的!”马均把现实情况,说了一遍。现在还不能做到两全其美的局面,如果减少士兵增加储物空间,就能增加航程,但战斗力就会打折。
“慢慢来,能有现在的规模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要知道我们北方本来对于战场的重视程度不如南方,特别是荆州、扬州等地!”吕布非常理解马均他们,在一切从零开始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易了。
“主公,请到甲板上来!”太史慈邀请吕布上了甲板,刚才是从岸上走的云梯直接去了上一层的士兵休息室,现在是从下层休息室直接走楼梯来到了甲板上。
来到甲板上,所有人的视线豁然开朗,同时空气也变的清新舒畅了。仓内的空气不流通,造成空气浑浊,呼吸憋闷。
“吸!呼!”刘霖深吸一口气。
“怎么!这一会就受不了!”吕布看着刘霖异常的样子。
“不!怎么会,这点事情算什么!”刘霖一副倔强的样子。
“哈哈!好好,大话说到前头了,等会可别出丑!”吕布不怀好意的提醒他。
“大哥也太小瞧我了,霖怎么能在大哥面前出丑!”刘霖自信满满的样子,但内心已经开始打鼓了,刚才在船舱里,确实有种头晕的感觉,幸好及时回到甲板上,呼吸了新鲜空气,才好一些。但身为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太史慈、黄文等人都偷偷捂着嘴不好意思的憋着笑,吕布没有直说,他们也不提醒。